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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新娘 胡33 2722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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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还没去过县城呢,但是她听于大宝跟自己炫耀过,说县城里人山人海的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于念向来都是听听,从没敢肖想过,谁曾想她明日就要去县城了。

还是坐驴车去!

只是。

去县城买东西需要银钱吧。

于念手指蜷了蜷,她从未掌过钱,自己腰包里一文钱都没有,也不知道褚休的家底。

联想起来两人刚见面那次,于念脑袋慢慢低了下去,心里头的兴奋火热跟期待逐渐冷却变凉。

褚休也没多少钱吧,娶她时又给了李氏整整五两,现在说不定也是腰包空空。

于念手指挠着被单,愧疚起来。她不仅不能把钱从于家带回来,也不能帮着褚休赚钱,甚至现在冬季,她连给褚家出力气干农活都没机会。加上白天吃了鸡蛋肉粥跟饺子,于念越发觉得不安。

她好像除了脸蛋,身上就没有别的优点跟好处值得褚休喜欢。

“想什么呢,脑袋都垂到床单上了?”褚休好奇的凑头看于念,甚至顺着于念低头的方向,凑过去在床单上嗅了又嗅,“也没漏到床单上啊,我记得你都喷在垫子上了。”

于念猛地抬头睨褚休,脸热到伸手去捂她的嘴,“?!”

她一个读书人,斯斯文文的,怎么能,怎么能说得话比没读过书的还直白粗糙!

她好意思说,于念都没有脸皮听!

褚休笑着捏了捏于念红润的脸蛋,声音闷闷的,“咱俩床笫间的私房话,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又不去外头嚷嚷,只说给自己的娘子听,就算再糙再‘粗鲁’也合律法。

褚休提起手里的钱袋子在于念眼前晃了晃,瞬间将于念的注意力从刚才的话上转移开。

于念眼睛睁圆,猫看鱼一样盯着褚休手里明显沉甸甸的钱袋子。

褚休上床,床帐撩开一边,光亮透进来。

于念坐在暗处,褚休坐在明处。

褚休盘腿坐,将钱袋子的袋口松开,把里头的银钱全倒在于念面前,“数数。”

于念盘不了腿,人跪坐着,身体微微前倾,抬眼争得褚休点头后,才伸手去数银钱。

褚休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

于念来来回回数了三遍,一共二十两三钱六十文!!!

于念从没见过这么多银钱,人都傻了,愣怔怔低头看着银子,后知后觉抬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

“傻。”褚休握住于念的手,掌心在她脸上揉了揉。

于念嘴巴张张合合,手指握紧褚休的手腕,力道大到人都有些抖。

褚休挨个数给她听,“我念书刚开始是挺费钱的,笔墨纸砚跟束侑都是笔不小的开销。”

所以褚休一张纸用无数次,正面写完写反面,反面写满再斜着写,反正练字嘛,要那么好的新纸干什么。笔墨她也省,炭笔跟木棍她常用,所以楚楚学她学了十成十。

“后来童试我得了秀才,”褚休腰背挺直,有些得意,“村长觉得我才十四就得了秀才,实在是给村里争光,拨了五两银子给我念书。得了秀才再去书院就不用交束侑了,甚至每个月书院会给秀才发银钱跟笔墨纸张。”

烛光落在她身上,柔光披在她肩头,加上她说这话的时候,人像个发光的小太阳,看得于念心里暖融融的。

“基本从这时候我就不怎么花家里的钱了,平时还能自己存上一点,”褚休说,“原本想着存起来,等家里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贴补我大嫂。”

“我大嫂不要,让我自己留着,加上村长给的五两,三年我存了十两,加上这些年地里的收成跟我替人抄写文章的笔墨费,一共有十五两。”

褚休指着另一块十两的银子,“这是乡试中举后,县太爷赏的,大嫂怕人嫉妒,没让我在村里往外说。”

旁人都喊褚休“褚秀才”是因为喊习惯了,其实她今年乡试桂榜可是解元,如今早就是举人身份。就算不再往上考,她也能去书院里教书等候补,运气好了熬些年份都能混个县令当当。

别说褚家村,就是十里八村这么多年也没一个举人,好多人只见过秀才,所以便以为得了秀才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周氏怕褚家人少势弱,对外只提褚休是秀才绝不张扬,褚休也是旁人喊什么她都答应,没澄清没刻意炫耀过。

这会儿要是去村里问,估计知道褚休是举人的都不多,只知道褚休念书有天赋,将来肯定得状元。

这二十多两银钱,每一文几乎都有出处。

褚休,“之前跟你相看的时候,你娘……李氏,她伸手说五两,其实我就已经想答应了。”

褚休说“你娘”的时候,被于念抬头看了一眼,立马改口。

褚休看着于念的脸色,抬手心虚的挠了挠胸口,含糊着说,“但我省惯了,买块糖都恨不得跟人讨价还价,一听说五两,就想着能不能拉扯拉扯,让李氏少要点,这样省下的银钱咱俩以后也好过日子。”

周氏知道褚休手里存了点银钱,但不知道具体数目,当时盘算的全是春闱来回可能需要的花销,也就没一口答应。

于念抿唇笑,冲着褚休摇头。

要是她能选择,她恨不得一文不要的嫁给褚休,如果能让李氏跟于老大倒贴五两,于念做梦都能笑醒,腰杆不知道会挺的多直。

褚休见于念没生气,也舒了口气,“早知道你这般好,我才不会为了那五两银子就迟疑。”

褚休两手一拢,将身前的银子全推到于念面前,爽朗的说,“娶你,我愿意用全部身家。”

于念愣住,视线缓慢从银子上挪开,顺着褚休的双手看向她的脸,眼眶都红了眼里有水光闪烁。

于念伸手,双臂环住褚休的肩膀,脸埋在她颈窝里。

她往前一扑,人也从跪着变成几乎跪趴,从落下的床帐那边探到撩起的床帐这边,从昏暗扑到了光亮里。

滚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褚休哼哼着问,“是现在高兴,还是刚才高兴?”

于念,“……”

于念瞬间没了感动的气氛,从褚休怀里退出来,闷头捡起银子装回钱袋子里。

她握紧钱袋子,犹豫半天,还是把它还给褚休。

这是褚休好不容易存下来的。

“那就放这儿,”褚休说,“以后我有了银钱就交给你,你放里头,如果需要用银钱,我也会跟你说。你现在还不适应管钱,等以后习惯了就好。”

褚休,“我大嫂就是,我大哥现在要是有一文钱没上交,她都得关门审半天。说什么男人有钱容易学坏,……唔,女人也一样。”

钱袋子放进床头箱子里,用颜色相近的旧衣服盖住,外人进来要不是来来回回翻个底朝天,轻易不会发现,也就不担心丢。

褚休放进去前,留了足足五两出来,“明天买东西用,再给你扯点布,过年做成新衣服穿。”

褚休收拾完再回到床边的时候,就见于念把刚才已经折叠起来的垫子又重新铺展开。

于念红着脸,手拉着褚休的手腕,将她往床上扯。

褚休嘴巴张张合合,她对于念好不是这个意思,跟于念交代家底也不是这个意思,不然就不会选择事后才说。

但于念衣带都扯开了,衣襟往两边敞,没穿肚兜的中衣里面露出雪白的缝隙。

不是,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褚休心里反驳的特别大声!但手却听话的扯开自己的中衣麻溜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