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这年纪都要当祖母了，早就没了再嫁的心思。”

文嘉帝笑道：“姜夫人形貌昳丽，看起来顶多双十年华，怎能孤独终老？你看上了哪个男子尽管跟朕说，朕一定让你满意。”

我知道，如果不放大招，这事儿没个消停。

我认认真真地看着文嘉帝。

普通人不可直视天颜，但我不是普通人。

在文嘉帝还是九皇子时，我与他已经处成了朋友。

我可以直视他，也可以在他跟前自称“我”。

文嘉帝被我盯得有些发毛。

“我觉得陛下挺好的，不知这天下可还有比陛下更好的男子？”我幽幽道，“如果没有的话......”

文嘉帝被我惊到了。

他摆手，拒绝三联：“朕不行，朕与皇后感情深厚，朕不可以。”

我眉眼弯弯。

“陛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如果没有比陛下更好的男子，我不会再嫁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这世道，女子的出路就是嫁人，嫁个好人家，以夫为天，以子为天，相夫教子。”

“我过了大半辈子这样的日子，好不容易摆脱了枷锁，我现在有钱有闲儿女孝顺，还有陛下您当靠山，这样逍遥的日子不过，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下半辈子，我想换个活法。”

“我还有很多事想做，比如，我想建立善堂，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收留被弃养的女孩等等。”

“横竖，我不止嫁人这条路。”

文嘉帝见识到了我的决心。

他不给我赐婚了。

他赐给我一道金牌。

持有这道金牌，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我将善堂做得有声有色时。

文嘉帝又赐了我超一品诰命夫人，赐号明珠。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我喜欢明珠夫人这个称号。

在未来的日子里。

我不是谁的妻，也不属于谁，我就是我。

我是尘尽光生的明珠，绽放出与众不同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