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一个会反转术式的女人过来了一次,给直哉少爷治疗了之后也就走了,也没人再来赔罪。
侍从又去问,对方只回了两句话:“等禅院直哉伤好,当面指证,也不迟。东京高专,不会包庇任何人。”
客观地来说,这句话没什么毛病,但侍从跟在禅院直哉的身后久了,也被没素质的主子那耳濡目染了某些特质。
譬如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在直哉少爷昏迷后,东京高专没有马上交出“凶手”,就是阳奉阴违,侍从一脸愤恨,很是不甘。
“东京高专仗着有五条悟,就没把禅院……”
“吵死了。”
煽风点火的侍从一下便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禅院直哉根本不在意侍从说的,而是命令他准备好几样东西,等会要用。
侍从应是,又想起了什么,竭力压下紧张的情绪,问道:“…直哉少爷,您看到了是谁伤了您吗?”
“看到了。”
侍从一喜,“看东京高专还如何抵赖……”
“看到了,但少爷我不想追究。”禅院直哉说完就站起了身,走到浴室,在镜子前脱了衣服。
【禅院直哉,你……】
【命差点都没了,都不找人报复,这不是我印象里心眼子比针尖还小的禅院直哉,说,你到底是谁?!】
【直男?】
【恐同?】
【真的假的?】
【我不懂你们给子、不是,直男的把戏,出来个直男给我解释一下呢?】
禅院直哉自然是看不到弹幕的,他还在看镜子里的自己,胸口那一处,昨夜造成的伤口还未淡去。
这是……
窥觊的代价。
可禅院直哉并不愤怒,少顷,他轻笑出声。
一旁的侍从听着,却胆战心惊,摸不清直哉少爷的愉悦从何而来,却又震撼于他对凶手的“包容”。
这对禅院直哉这个人来说,
是不可思议的。
……
“这是,咒符的资料?”
家入裕树抬起头。
曾经五条老师也给过他一沓资料,在“五条”出品的资料中,咒符的用法大多和战斗有关。
禅院则不同,更重辅助。
只是翻开看了一页,家入裕树就知道,这一本文件对自己来说,会是拓展咒符使用功能的理论基础。
他合上了手里的文件。
抬眼看去。
坐在不远处的是个外表俊美,散发着邪气的金发青年,对方的金发应该是染的,能看出发根是黑色。
禅院直哉。
禅院家的继承人。
也是昨夜在站自己房间外,被无惨“清理”了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