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店也在连城中学附近,不过和花店差了有快两百米的距离,温把酒和沈肆没坐车,两人牵着手,朝馄饨店走,沈肆刻意放缓步伐,连步子都迈的比平时小许多。
许是一切都已了然,温把酒难得地主动同沈肆聊起过去的事情:“你还记得馄饨店的老板娘吗?她叫陈燕,我之前和你说,是我认识很多年的一个姐姐。”
沈肆点头道:“有印象。”他还记得,就是这位女性说,温把酒当年一直重复不分手不分手,让他当时心里好一阵窃喜。
温把酒低头看脚:“我当时没和你说完,我和陈燕姐姐是十年前认识的,在女子监狱认识的。”
沈肆的步伐明显一顿,他没料到是这样。不过细想也是,这和温把酒提分手的时间段能够吻合上。
“因为连城当时的未成年犯罪管教所正在翻新,所以一开始我是被关在女子监狱,关了好一阵子后才被转到未成年犯罪管教所。在女子监狱里,我当时年龄最小,被一个仗势欺人的五十多岁阿姨欺负,是陈燕姐护着我的。”
温把酒将这一段过往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一点痛苦的表情,云淡风轻,似乎毫不在意。但沈肆听了只觉得山崩地裂,女子监狱里关的都是犯罪分子,要想不动声色地整一个人有太多办法了,狱警也不会面面俱到地去查看。他的情绪明显燥了起来,连眉心的红痣都隐隐带着怒火:“谁欺负了你?”
温把酒停下脚步,双手一圈抱住沈肆,踮起脚抬头莞尔一笑,爱抚他紧张、愤怒的情绪:“都过去啦,那个人现在不知道有没有重新投胎呢。她是人贩子,一开始是无期徒刑,后来不服上诉,结果检方查到更多证据,直接死刑了。”
沈肆的情绪稍稍有些被安抚到,他想细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但又怕勾起温把酒不好的回忆,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也只能将话题放到馄饨店老板身上:“那这次你给她女儿准备了什么?”
“当当!”温把酒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美滋滋地同沈肆炫耀:“黄金!万能的黄金!”
那是一套黄金的首饰,都是以蛇为元素,灵蛇项链、耳钉、手镯、戒指,设计的很是精美,不落俗套,另外还有两块不同大小的黄金平安牌放在边角处。
“燕姐属蛇,她女儿也是,所以我送的这一套肯定没问题。就算小橙子年龄还小,但燕姐可以戴,黄金也很保值。”
确实,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送同样昂贵的奢侈品不如送黄金,保值且能够抵挡风险,甚至还有升值的空间。
“选的真好*。”沈肆赞许道。
展示完了,温把酒便将那套黄金首饰又放回包里。和沈肆继续手牵手,他们俩像是老夫老妻的饭后消食一样,悠哉悠哉的,不疾不徐地走到了馄饨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