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爷我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二品的将军,比他那正四品应天府丞高多了!你说他哪里能和我比啊?”
何宗之在小妾身上捏了一把说道。
“哎呀,老爷好讨厌,捏的人家好痛嘛!”
美妾瘫软着往他身上靠。
何宗之和小妾调笑了一阵,一时之间情意大动,正要提枪上马,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家丁在虎视眈眈。
他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小子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有什么非分之想?”
家丁正看得起劲,被这当头一棒惊醒了,忙低头告罪,要往外走,忽然响想起了一件事,又转身说道:“老爷!许安说了,要奏报朝廷,请求派锦衣卫来我们府城,查一查匈奴奸细!”
何宗之闻言一把推开美妾,也不管她发嗲,站起身追问道:“锦衣卫?许安真是这样说的?”
“呃~是……是这样说的!小的没有记错!”
家丁看老爷的样子有些吓人,结结巴巴说道。
何宗之大急,许安这是要彻底撕破脸吗?怀远府城就算有匈奴奸细,也不至于派锦衣卫来查。
谁知道锦衣卫真的来了后,会不会转而查起他这个镇北将军来。
万一真查到他头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年里,何宗之可没有少贪墨军饷和物资,就算买卖官位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不行!绝对不能让许安真的上奏朝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何宗之可不想与锦衣卫有任何的交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若是误了大事,老爷我打断你的腿!”
何宗之撒了一会儿气,又问了许安的去向,急匆匆出了门。
怀远府城对于何宗之这个镇北将军来说,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说。
许安居住的客栈,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何宗之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客栈,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耿彪这个门神拦住了他,说是许大人上次与匈奴人作战,受了不小的伤,目前没有完全康复,需要好好静养。
何宗之不好开口大骂,又不能一走了之,不尴不尬地坐在门外,等了起来。
但是他心里把许安骂了至少几百遍。
这也太不像话了,让他何宗之等在门口,怀远府就没有人敢这样做!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戌时,整整超过了三个时辰。
在此期间,店家送来三壶茶,何宗之跑了五趟茅厕。
许安打开房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即伸了一个懒腰,这次懒洋洋地说道:“彪子,来了客人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耿彪只是一个劲地低头认错,也不做辩解。
何宗之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演,心里很是不屑,还要装出笑脸相迎:“您就是许大人吧!我是何宗之!听家仆说了您来寒舍找过我,不知道许大人有什么事要相商吗?”
“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是关于匈奴奸细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请朝廷派锦衣卫来查办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