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醒!公主!”
宁云舒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还有些晕晕沉沉。
“公主,你怎么样了?”徐舟衣着急询问。
宁云舒揉了揉额头坐起身子来发现她正在一张陌生的榻上。
环顾四周他们正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屋内陈设简单却干净,案上还有一盏香炉盈盈袅袅。
瞧着外面天色已是申时。
“这儿哪儿?”宁云舒走下床来。
“看房中这陈设我们应是回到行宫来了。”
见宁云舒走到了门边,他又道,“门和窗都被锁了。”
宁云舒讶异,尝试开门果然门从外面被反锁了,再去推窗户亦是无法推开。
“有人想让我们无法参加秋狝?”宁云舒疑惑开口。
徐舟衣坐到椅子上,脸色沉重:“恐怕是的,简直卑鄙无耻!”
宁云舒看到他那浸出血的右臂,眸中不掩担心:“你的手怎样了?”
徐舟衣闻言瞥了一眼,郑重道:“皮外伤,公主不必担心。”
宁云舒倒吸一口凉气,必须要想办法出去,他的伤也拖不得。
“不对劲。”她倏地想到什么,警惕地环顾房中,“若是想我们无法参加秋狝,那何必把我们大费周章送回行宫来?而且还在这样一间房中……”
徐舟衣后知后觉。
这么说起来确实不太对劲,自从他方才醒来后,便总觉得浑身非常难受。
本以为是迷药的劲儿没过,但是现在不仅没有减缓,反而浑身都燥热起来了,仿佛血液都开始沸腾了一般。
“你?”宁云舒直直打量着徐舟衣的脸,似苹果一般通红。
“我没事的。”徐舟衣摇了摇头看向宁云舒。
她那一张一合的薄唇,像极了六月熟透的樱桃,叫他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宁云舒深吸一口气,看着徐舟衣似乎不太正常的样子,而且她身上也开始犹如蚂蚁撕咬一般痒痒的难受。
她视线瞥见那冒着白烟的香炉,霎时间脑子里闪过答案,连忙从桌上拿过茶水浇灭了香炉。
“公主?”徐舟衣起身朝她而来。
他的眼神已经染上些许迷离。
宁云舒眉头紧拧:“是合欢香。”
“合欢香……”徐舟衣理智尚存,努力回忆着这个东西到底是何物。
他倏地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是一种可以催生情欲的香,常都是夫妻间的闺房之乐。
可为何此处会有这种东西?
他猛然震惊,双手紧握成拳:“难道是大殿下想让你我……”
他欲言又止,怪不得宁煜说会帮助他成为驸马,竟然是用这种手段!
想让他和公主生米煮成熟饭!
宁云舒目光凝聚,眼底带着明显的愠色。
又是宁煜!
他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嫁去青州居然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现在怎么样了?”宁云舒试探问着徐舟衣。
如今门窗紧闭,哪怕是灭了香炉房中也还是合欢香的味道。
而且他们已经在房间里昏迷一个多时辰,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徐舟衣牙关紧咬,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我能守住!”
宁云舒能够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情欲正在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不可以坐以待毙!
她想罢拧起椅子朝大门而去。
“你要做什么?”徐舟衣诧异。
“必须赶紧离开这儿。”她说罢用力朝房门砸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门外的铁索发出清脆的声音,唯一的一个椅子被砸得四分五裂,然而房门却只是磕出一道重重的痕迹,并未有半点损毁的迹象。
反弹的力量让宁云舒脚下不稳身子朝后踉跄而去。
徐舟衣箭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公主没事吧?”他着急询问。
宁云舒抬眸,二人四目相对。
房间的气息陡然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