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爸，你答应过我的，一辈子都会好好照顾我...”

爸爸像是失了魂，根本没听见林季月的哀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仿佛要通过我看到当年的情形。

“阿枝，当年你才十岁，你是不是很疼？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当然会害怕，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那个时候的我为什么会那么勇敢。

从那年开始，我可能再也穿不了露后背的衣服，每到阴天就会疼的睡不着觉。

阁楼上阴暗潮湿，每次被罚去思过，我都痛的直不起腰。

听到爸爸询问的话，我丝毫不在意他是否会因此愧疚，把这些年和上辈子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会，我疼的泪都流干了，撑着去病房看你，却发现你在和林季月父慈子孝。”

“我背上有疤，小时候林季月说不能让你知道，知道了你就会嫌我丑，不要我了。”

“她逼着我穿裙子，我害怕你看到，一直不肯，被你发现了你却说我不懂姐姐的好意，罚我去阁楼思过。”

“阁楼上又黑又冷，疼的我说不出话，背上像有蚂蚁在爬。”

“我以前会委屈，会嫉妒，会恨。”

“为什么明明是我救了你，你还要这样对我。”

爸爸的眼睛红了，哽咽的道歉：

“对不起，阿枝，是爸爸错了。”

我打断他，淡淡的撇过头去：

“我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