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过来就消失了。”
晨风蹲下轻揉他的头发：“帮大忙了，惠酱。”
伏黑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有些害羞的脸埋在脱兔的毛毛里。
可能是神社里留存着的中原中也的神力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总之没有出什么事情真的太好了。
晨风一边为这次没有损伤的事件庆幸，一边再次提高了警惕。
被警惕的某人站在横滨的高楼上，确认一切如自己所想的发生后，费奥多尔收回远眺雾气的目光。
他删除了自己入侵神社附近摄像头的痕迹后，整理着衣帽准备离开。
旁边银发红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疑惑地问道：“费奥多尔君所说的承诺我并没有看到呢，”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诡谲，“难道，费奥多尔君在骗我吗？”
这次可以算是涩泽龙彦作为“收藏家”正式出道以来用异能力用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龙彦之间]里并没有多出特殊的异能力结晶，唯一能让他稍微提起兴趣的就是在雾气扩散的过程中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阵。
他盘算着等会儿去探个究竟。
“啊，已经有了，涩泽君没看到吗？”费奥多尔戴好帽子，紫红的眼镜回望涩泽龙彦。
他微微扬起嘴角情绪有些亢奋：“我已经看到了我想要的。”
费奥多尔歪了歪头帽子顺着动作轻轻摆动，他走过对方身边时笑着道：“合作愉快。”
涩泽龙彦沉下脸：“你在耍我吗！”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火，周围又有雾气蠢蠢欲动地蔓延。
他可是因为费奥多尔诱人的承诺才千里迢迢偷偷绕过官方和港口mafia的视线回到日本的，结果这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对方一副把他当没用棋子的样子。
太可恶了他
还未完全展开的雾气一瞬间忽然停住，温热跳动的心脏离开了主人的躯体，鲜血顺着来人白色的魔术手套滴落在地上。
“呀，差点被吓死了！”
一身魔术师和小丑服饰混搭风的少年从倒下的银发青年身边浮现，他的脸上还带着被溅射到的点滴血液。
他一手还抓着血红的心脏，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带着夸张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佯装害怕地蹲下把心脏放回涩泽龙彦的身体里并有些苦恼地嘟囔：“下次要带不会脏的手套”
接着这个装扮奇怪的少年转了个身出现在费奥多尔身旁，语调欢快地道：“哈哈哈哈——在此提问，我是谁？！”
“你是尼古莱，我的朋友。”费奥多尔轻笑着说，对于眼前的一切他似乎早有预料。
果戈里扁了扁嘴道：“是挚友！”
他纠正了费奥多尔的话后发现对方现在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耐心充足的样子。
于是他继续道：“来的路上被奇怪的雾气抓住了，还有——”他跳开几步做出夸张的动作，“有小丑想要杀了小丑！”
“太可怕了，所以小丑杀掉了小丑，连忙来帮助自己的挚友，”果戈里用手比划出小人赶路的姿态，他变换这夸张的表情。
“结果发现——这种可怕的雾气居然想要伤害小丑的挚友，所以正义的小丑马上出手解救了处于危险中的挚友！”
讲完了他的戏剧后果戈里一甩斗篷像模像样地侧弯腰向唯一的观众鞠了一躬。
“啪啪啪，”费奥多尔笑着拍手，“很精彩的剧目。”
果戈里突然凑到他脸前，费奥多尔微笑着面色不变，于是果戈里失望地蹲在地上边画圈圈边嘟囔道：“这也是你的计划吗挚友。”
小丑以为的自由的行为原来并不是自由的。
小丑伤心了。
但更伤心的明显另有其人。
费奥多尔停在涩泽龙彦的尸体旁边，注视着失去主人的异能力白雾慢慢地在破损的心脏处凝聚成一颗红色的异能宝石。
“人恐惧死亡，是因为爱惜生命。”
费奥多尔应着暗淡的光线举起异能宝石，与他外表一样的异能体从他身后浮现，一旁的果戈里眨了眨眼，再看时那道异能体已经再次融入了费奥多尔的身体。
看来现在还不是，祝贺涩泽君灵魂获得解脱的最好时机。
第77章第77章
“这里就是咒术高专吗？”
与谢野晶子抬头看着眼前古朴庄重的建筑，她跟着家入硝子途径繁华的市区时还以为咒术界要搞大隐隐于市那套，最后果然还是又进山了。
“准确地说是之一，一共两所那个在京都，嘛不过都差不多。”
家入硝子掐灭了烟头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要说这种幽深的山林存在这种古式建筑很合理，但是这个超现代的垃圾箱它甚至还能直接粉碎处理。
家入硝子目光游移，躲开与谢也晶子有些好奇的眼睛。
该怎么说，这个学校校长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全智能垃圾桶，大大减少因为各种未完全熄灭的烟头而引起的垃圾焚烧引起山火事件。
两人没有在校门口等多久，过来接他们的人很快就给与谢野晶子办好了录入手续，家入硝子并不是第一次来，并且作为珍贵的反转术式持有者，她的身份就是通行证。
“你好，这位同学还请在这边等一下，这次来治疗的人员身份比较敏感，”出乎预料的，接待他们的男人态度还不错，和家入硝子口中倨傲的咒术界不太相符。
虽然他长相有像黑。道大哥的感觉。
“夜蛾老师人还挺好的吧，”治疗归来的家入硝子站在门口又点了一根烟，这次与谢野晶子没有多说什么，硝子现在心情不好。
家入硝子抖了抖烟灰，成熟大人一样和男人打了声招呼。
长相凶悍的夜蛾正道微微皱了皱眉：“家入同学，学校里不能抽烟，而且对你的健康也不好。”
“嗯唔，下次一定，”家入硝子含糊地答应后猛吸两口掐灭了烟头丢在垃圾桶里，“我带朋友转转可以吧。”
夜蛾正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离开。
他出门后家入硝子继续对与谢野晶子道：“他人还不错，所以我选他当班主任了。”
既然来高专上学是既定事实，那起码要选一个相对好点的环境，本来家入硝子就不喜欢京都那边。
那边的人说话更让人烦躁。
说是学校，但其实包括那几栋教学楼和学生宿舍在内，整个高专更像是什么仿古旅游地，也可能就是古。
“景色不错。”与谢野晶子评价，两人真的像是来旅游的一样随处溜达。
如果不是想到以后都要在这个地方学习工作，家入硝子还挺喜欢这种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的。
当然有她们这种安静看景的游客，就会有大喊大叫搞怪拍照的。
两个女孩看着眼前熟悉的白毛和黑毛少年：“”
“杰，这个地方真的蛮适合拍照的欸，”五条悟高举着手机左转右转，闪光灯咔咔响，两个人不停地变换姿势。
注意到沉默围观的两个女孩，夏油杰先不好意思地停下了轻咳了一声，顺便扯了扯还在到处拍拍地五条悟。
“硝子，好巧啊。”
家入硝子：“是挺巧，你们怎么进来的？”刚才夜蛾正道给与谢野晶子登记的功夫，她撇了眼今天的访客预约登记只有她们两个。
所以这两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假装他们是正常访问和承认他们使用了不正当的方法进来之间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更炫酷的后者。
“当当当当~”
两个少年一左一右散开，露出中间解决了高专结界警报的大功臣：一只黑泥质地的咒灵——来自太宰治同学的友情奉献。
“小黑腐蚀了结界，我们就进来了。”
家入硝子第一时间发现不对：“那结界现在呢？”不会还是有个洞吧。
“咦，”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好像，确实，毕竟一会儿还要出去嘛。”
家入硝子和与谢野晶子：“”有没有问题不是你们说了算，而且为什么不走正门啊喂。
五条悟摆摆手：“不重要，我们走的时候会这样那样地把结界修好，不会有人发现的。”
夏油杰：“”他怎么还不知道他们还会修结界。
“是吗，你们准备怎么修。”
“都说了我和杰会修好的，硝子你不用担心，”五条悟转头奇怪地道：“杰干嘛一直拉老子！”
欸，等等等，硝子是个女生吧，这么粗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悟，”见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夏油杰艰难地朝对面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他好像是老师。”
家入硝子乖巧地收好刚准备掏烟地手，转身假装不认识他们地和问话的男人打招呼道：“夜蛾老师好哇~”
完蛋啦，真的是老师！
五条悟一秒严肃，拉住了上前一步准备多少糊弄一下的夏油杰，下一秒他们已经出现在了结界外。
就在他们腐蚀出来的那个洞附近。
夏油杰：“悟，逃避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逃避，”五条悟推了推墨镜，“是趁着大叔还没有看清我们的脸所以快速地修好结界这样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
夏油杰精准地从五条悟不打折的一长段话里找出关键：“所以怎么修？”
“聪明的五条大人当然已经想到了办法，”五条悟骄傲地挺起鼻子，“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灰暗的帐逐渐展开覆盖住被腐蚀出的缺口后停止，慢慢变地透明，并融入高专原有的结界。
“本来高专的结界就是防止外人入侵的，我给这个帐设置一样的规定就好了，以我的水平没问题的。”
五条悟双手抱胸等着夸奖。
有先见之明召出咒灵站在上面的夏油杰松了口气笑起来：“太好了悟，这样就没问题了。”
“没错没错！”两人击掌，默契地决定遗忘刚才的事情。
但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家入硝子不觉得这个事情过去了。
夜蛾正道气笑了，他又是瞎子，这么大两个人在他眼前晃过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不过这个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好解决，他当作没看到就好，本来高专明面上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
重要的是，五条家已经在前几天递话说五条悟会来东京咒高上学，顺便还指定他来做班主任，他马上就能成为六眼神子和反转术式的老师了！
而且另一个孩子看样子就是那个觉醒了咒灵操术的少年吧。
这一届学生的含金量让校长都对他投以复杂的眼光，最近的事物安排似乎有在明显地培养他。
感受到自己光明前途的夜蛾正道心平气和，左右不过是些普通的校园景色，拍了也就拍了。
不过话说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恰好错过了两个少年得意地介绍黑泥咒灵的话，但夜蛾正道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问题。
暂时他还没想到会是高专的结界出现了问题，毕竟从高专建成以来就没出现过这个问题，依托天元大人的结界术没那么容易出问题。
在夜蛾正道思索着是否要检查高专各处时，家入硝子适时开口。
“是我，”她叹了口气道歉道：“是我们进来的时候把他们带过来了，抱歉，五条说他家里通知您了，所以我以为”啧这两个混蛋，变成共犯了。
“原来如此，”夜蛾正道点点头。
虽然还是好奇两个少年刚才是怎么躲开他视线跟在后面的，但是想到五条悟的身份，作为下任家主的他手里有些作用奇怪的道具也能理解。
还是得催促校长尽快通过在高专装监控的提议，起码在门口装一个，这样多少可以记录一些事情。
与谢野晶子意识到家入硝子的意图，帮忙打断夜蛾正道一路跑偏的思绪，她假装好奇地问道：“请问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我们想继续逛逛可以吗？”
夜蛾正道回神道：“啊抱歉，当然可以，我是过来和你们说就餐的事情，食堂那边我打了招呼，稍后可以直接过去吃饭。”
说完他想起刚才的两个少年：“那两个同学”
“不用管，”家入硝子又想抽烟了，“他们说要回去吃所以已经走了，从门口。”大概吧。
“哦哦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夜蛾正道交代完后又赶着去和校长开会商讨新学期的一应事物。
“他看起来是个很好的老师，”与谢野晶子有些明白家入硝子为什么会选这个高专了。
家入硝子也这样想，这一点在他们正式入学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不断被她肯定。
面对数次打坏教学楼和不知第几次因为没有放帐而被投诉的两个学生，夜蛾正道也只是生气教导而没有被气死，这是何等的度量。
“这次一定，一定，要放帐。”夜蛾正道头疼地看着坐在下面的三个学生，“特别是悟！”
五条悟大声反驳：“明明杰也没放干嘛只说我！”他们已经习惯了横滨人特有的松弛感，特别是夏油杰，他自认为收复咒灵的动静并不大。
所以完全忘记其他地方的普通人面对倒塌的建筑物和怪物及爆炸是会惊恐尖叫拍照上传到网上的。
无视了他的抗议，夜蛾正道对着三个人挑挑拣拣，最后他对着家入硝子道：“硝子监督，总之这次不要再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家入硝子：“嗨嗨。”高看她了。
“哇杰快看，是还没出生的咒胎！”
“确实，太好了，悟小心！”
聚集在咒胎周围的咒灵暴怒而起。
作为非战斗人员站在远处的家入硝子看着不断倒塌的建筑物，对上刚赶过来神情惊慌的辅助监督。
她淡定地掏出跟烟点上，失败了，又要被骂了呢。
不如给夜蛾老师提议，换个能熟练帮忙放帐的辅助监督吧。
第78章第78章
“他们几个到高专上学后就很少再到荒神神社和我们聚一起了。”
看着窗外伸进来的冒出嫩芽的树杈晨风感叹时间过得真的是很快。
“而且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好像一时间所有的阴谋都停滞了，跟前一段时间经常有大事件发生的忙碌完全不同。
晨风吹了吹有些滚烫的茶水，天气渐暖茶也并不能很快地凉到适口的温度。
“说起夏油和五条，”坐在对面的中原中也反驳道，“他们不是每周都有和那些小孩待在一起上课。”
晨风轻笑一声：“中也也长大了。”都开始称呼真希他们是小孩了。
中原中也：“爸爸你今天怎么回事。”长吁短叹莫名其妙的。
“老头子一样欸~”太宰治超犀利评价晨风的状态。
“啊，只是觉得春夏之际就是会让人不自觉地冒出些奇怪的想法，你说呢杰君~”晨风说着，对刚好从门口进来的夏油杰摆了摆手，“今天没跟悟君一起吗？”
“嗯，”夏油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自然地做到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口灌下。
“最近比较忙，高专那边派了好多任务，所以我和悟商量岔开时间。”
如果要每周抽几天过来和孩子们待一起的话，另一个人就得帮忙解决掉对方这段时间的部分任务。
“幸好还不到最忙的时候，”夏油杰喝完茶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果是夏天的话，真的要考虑暂时停掉咒术学前班了。”
不过他们还是觉得咒术学前班的存在很有必要，鉴于他们入校不到半年就被派去执行任务，连被前辈带着熟悉的步骤都没有。
不是每一个咒术师都像他和悟这样强大，如果不能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伤亡就会变成很容易出现的状况。
身体察觉到熟悉的环境后夏油杰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他安静地听着晨风和两个孩子的日常交流，慢慢地趴在桌上，不知何时陷入了浅眠。
交谈的声音渐弱，晨风比划了一个小声些的手势，把长外套披在夏油杰肩上。
三人退出房间后中原中也才感叹道：“夏油看起来真的很累，这居然还不是最累的时候吗。”
“因为还没到盛夏吧，”虽然不清楚咒术师的工作，但太宰治还是领会到了这份工作的季节特征从何而来，“极端的天气会催生更多的怨念。”到时候咒术师只会更忙。
说起来天气再热一点到适合入水的天气，绷带就要更勤地更换，虽然入水地感觉是很美妙，但是中也的零花钱越来越难偷了哎~
太宰治感到了生活的艰难，慢慢叹了口气，中原中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直觉这个家伙没憋什么好主意。
一般情况下中原中也会选择无视，有点生气的话会选择揍一下试试看，多数情况下都不算冤枉太宰治。
“咳，没记错的话龙之介的新书是确定这几天首发对吧。”其实会偷偷把太宰治拿走的零花钱给中也补齐的晨风轻咳一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太宰治眼睛一亮：“没错，真是太好了！”刚好买书工具人回来了。
自从第一本之后芥川龙之介的书就变得越来越难抢了，他手里的几本初版在二手市场已经炒到了天价都拿不到的程度。
“额，太宰这次也要买所有的书店限定吗？”晨风有些迟疑地问道，试图减轻夏油杰的负担，“出版商那边我说好了，这次给你留够了所有的版本。”
“那怎么一样！”太宰治瞪大了眼睛，“每个书店的标志都不一样啊！”
中原中也不理解：“所以那种每个书店自己印的店名标志到底对书的内容有什么影响啊！除了那个章其他不都一样吗？”
太宰治眼神不屑地摇了摇手指：“你不懂～”
中原中也：“”是不懂，但是这家伙表情太气人了，所以决定打一顿。
太宰治灵活走位，避开中原中也飞踢的动作，转身做鬼脸。
中原中也冲他翻了个白眼：“”生气，但懒得理。
“难道中也要帮我抢吗？”太宰治见他不准备追究，再次心痒痒地试探道，“夏油哥哥看起来好像没有力气了诶～”
到时候等书店一开门就让中原中也把所有人都控制在原地，他就能作为第一个进入书店的人买限定版了！
超棒的，太宰治自顾自地点点头，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
不过这样的话就只能抢到几本，都怪那些人抬价现在想找个代买都麻烦。
“我拒绝。”
橘发少年也略过他往神社的训练场走，“那种有意义的事情亲力亲为不是更好吗，龙之介的头号粉丝～”大概是近朱者赤，中原中也的嘲讽技越来越熟练，虽然杀伤力有限。
“哼～”太宰治淡定地无视了他转而盯上在场的另一个，免费劳动力。
看了半天他们拌嘴的晨风：“我还有事先走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麻烦杰君吧，毕竟他吃太宰治的咒灵，适当被压榨一下应该也不成问题，嗯大概。
晨风心虚地摸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决定去港口转转，这么好的天气就适合在海边散步～
他在太宰治不满的目光中走过神社的拐角，下一秒他又绕回来，顶着绷带少年期望的目光拐进屋里，抱起在夏油杰旁边睡觉的团子又步履匆匆地离开。
太宰治：“”他还不至于奴役一直猫咪去买书，一点信任都没有太过分了！
所以等夏油杰从短暂的熟睡中醒来，旁边等待的只有固执地准备奴役他的太宰治。
夏油杰刚刚睁开的眼睛重又缓缓地闭上。
“不可以仗着自己眼睛小就想糊弄过去哦夏油哥哥～”太宰治莫名鬼气森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夏油杰头上飙出十字，本来因为趴着睡有些僵硬的肢体瞬间充满力量，他毫无征兆猛地坐起来，手肘刚好和太宰治没来得及收回的脑袋磕在一起。
绷带缠住一只眼的少年另一只鸢色的眼中蔓延出水光：“好痛——”
谁让你离得这么近。
不承认自己恼怒的夏油杰微笑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这家伙，故意的。
太宰治和他对视了一眼，发现同样的招数对方显然不吃第二遍，太宰治放下捂着额头的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要哭的痕迹。
他理直气壮地拍拍夏油杰的肩膀：“我们去买书吧。”
这次夏油杰没有拒绝反而自信地道：“可以啊，先给你看个东西。”
几次祓除咒灵的任务让夏油杰越发意识到太宰治提供的咒灵有多好用，所以对他提出的要求夏油杰也是认真考虑过的，他可是带着解决办法回来的。
太宰治好奇地看着被夏油杰召唤出来的球状咒灵，有点像是人皮的外表，对方身上散发着明显的让他作呕的气息。
“是上次我和悟出任务的时候找到的咒胎，似乎是集合了人类之间的憎恨和怨念产生的。”
夏油杰介绍了几句陌生咒胎的来历，然后他召唤出那只黑泥咒灵，顺手又从太宰治身上薅了一把咒力，轻车熟路地将咒灵球吞下。
太宰治对他行云流水的一整套动作兴趣缺缺，他专注地盯着两只咒灵。
似乎是被夏油杰薅多了的缘故，现在他对于咒灵的存在也能够看的比较清楚了。
夏油杰指挥着又长大了一点的黑泥咒灵分出一个小团，再让那个奇怪的球状咒灵接触到小团黑泥。
在太宰治惊叹的目光中，那团黑泥不断扭曲着变化成人的身体，就连皮肤都呈现出人皮般的质感。
“大概能做到这个程度，毛发暂时没有办法，性别特征的话也不是那么重要对吧，”夏油杰自豪地撇了下刘海儿。
“嘛，不过穿上衣服的话几乎看不出差别，而且这些二次制造出来的咒灵普通人也能看到。”
类人又非人的生物在夏油杰意识的指挥下自由地活动，荒谬又怪诞的感觉扑面而来。
它披上旁边晨风留下的大衣，再带上墨镜和帽子，虽然看起来像是可疑的怪人，但是已经是不会被轻易看出不是人的程度。
“怎么样，我能同时指挥很多，就让他们去买书如何？”
“这——”太宰治满眼惊叹地鼓掌：“真是太棒了！”
“很厉害对吧，这次一定给你抢到所有的限定版哈哈哈。”
到底是年轻人，自己钻研出来的方法被提要求的人认可，夏油杰一时间也有些情绪上头，没有注意到太宰治深沉的眼神。
真可怕，这样不就是拥有了一个咒灵军团吗，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居然只想到指挥它们去买书，太浪费了，那个咒胎既然能够改造咒灵，那它能改造人类吗
太宰治双手合十乖巧地道：“那就拜托啦夏油哥哥～”
于是出道成名的作家我鬼新书发售的当日，预定了新书地区限定版的书店最前排都站了个奇怪的人，浑身都裹在衣物里看不出具体特征，倒是抢书的速度快得很。
“他们”好像有组织一般，衣着打扮相似，抢书的动作相似，俨然是一个成熟的代购团伙。
没有买到书的读者愤而在网上发帖并写信寄到出版社，要求严厉整治代购行为！
第79章第79章
“咦？”
晨风拍了拍团子，好像碰见熟人了。
团子：“喵？”
“哦对了，你还不认识来着，”晨风拍了下额头，想起上次那个短暂的见面确实没有带团子。
跟着爷爷的粉头发幼崽敏锐地注意到了关注，他猛地转过头就见上次陪着妈妈来和他告别的叔叔之一站在不远处，见他看过来还笑着和他打招呼。
虎杖悠仁高兴地蹦跶着打招呼，见状他旁边的老人撑起耷拉的眼皮：“悠仁，是熟悉的人吗？”
“是，是上次那个叔叔，”虎杖悠仁了拉了拉爷爷，看着虎杖倭助疑惑的脸才想起来自己是瞒着他和那几个叔叔见面的。
幼崽瞬间就蔫了，头发尖都有些耷拉下来眼神飘忽，不自觉地左右乱看。
说谎的痕迹太明显了小悠仁，晨风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目测他们没有紧急的事情，晨风主动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需要导游吗？”
虎杖倭助没什么反应，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固执古板，但只有这样人才会在自己关心的人身上不断妥协。
虎杖悠仁仰着头左右看看，有些纠结地抬起手指，在他的手指放进嘴里的前一秒虎杖倭助拍掉了孙子的手呵斥道：“不要什么都往嘴里放。”
“唔哦哦，”虎杖悠仁完全没有被吓到，他乖乖放下手但还是期待地看着晨风还有他怀里漂亮的大猫。
他是跟着爷爷一起来横滨找年轻时的朋友送东西的，但是到了地方后才发现横滨和十几年前相比变化太大了，特别是那个新形成的擂钵街，虎杖倭助以前在横滨待的时候完全没有。
虎杖倭助低头问：“你认识他？”
粉发幼崽肯定地点点头，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虎杖悠仁很自信对方会记得自己。
虎杖倭助皱眉沉思，如果不是这几年战乱，横滨这边形式不好他早就把东西还回去了，现在却连地方都找不到。
他语气稍微没那么生硬地问：“你是本地人？”
“算是吧，你们要找人吗？”晨风仍然是一副温和的表情，他弯腰揉了揉幼崽的发顶。
虎杖倭助见悠仁自己同意，便没有阻止两人接触。
不过离得近了才发现虎杖悠仁的粉色头发发根处是黑色，这也算是虎杖香织基因的体现吧，说起来虎杖香织的遗体还放在神社里。
晨风稍微跑了下神，思考要不要告诉这爷孙俩他们的儿媳妈妈遗体还没处理，夏油杰在高专上学回来之后有提到过最好尽快处理。
咒术师的尸体必须用特殊的方法处理，不然容易被人利用。
但是他们暂时没想到怎么搞，反正羂索给尸体做过保鲜，他短时间内估计也没有重新启用虎杖香织壳子的可能，所以一直搁置着。
晨风和虎杖倭助聊了几句，这个老人只是看起来脾气臭但实际性格还不错，毕竟有个小太阳性格的孙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那边的居民的话都已经整体搬迁到了北边的安全区，而且前几年横滨动乱的时候很多人离开了横滨，现在要找的话可能需要时间。”
晨风带着他们沿河道往住宅区的方向走，边走边介绍横滨值得一去的店：“这几个地方的东西都不错，”说着他停在一边的可丽饼摊位。
看着被男人弯腰递过来的可丽饼，虎杖悠仁眼睛闪亮地大声道：“给我吗，谢谢！”
“不客气～”
正整备继续走，晨风余光却瞥见河里有什么熟悉的生物飘过去。
晨风眼皮跳动几下：“暂时失陪一下。”
“喵～”确实是他，到岸边后团子的毛毛脸上也透出几分无奈。
晨风脱下外套，下水捞日常在河里飘的崽崽。
“咳咳，”太宰治脸上的绷带散乱，狼狈地趴在地上一阵咳嗽，一件大衣把他连头到脚罩起来，然后暖呼呼的毛团拱进他的怀里。
晨风勉强将身上的衣服挤的半干，他不好意思地对走过来的爷孙道：“抱歉，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们过去找人了。”
“没那么着急，你们先忙自己的事。”虎杖倭助的眉头皱起，似乎能看到些许担忧。
虎杖悠仁的担忧则表现的更明显。
“又是新的小孩，爸爸又捡到了新的崽崽吗？”太宰治满脸苍白地爬起来还不忘记添乱。
虎杖倭助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在事态被太宰治搅和地更混乱之前晨风用一个脑瓜崩阻止了他。
晨风微笑着把他提溜在自己旁边准备回家：“他是我收养的孩子，平时喜欢嗯游泳。”
如果说太宰治的爱好是入水自杀，虎杖倭助绝对会带着孙子快速远离他们，这个老头对于危险和麻烦似乎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但是不行，虎杖悠仁身上说不定有羂索留下的东西，既然恰好遇到了就让其他人好好看看，早点规避风险。
“你们有住的地方吗？不介意的话可以到附近的神社休息一晚。”
晨风见他们没有带多少行李，只有虎杖倭助提着一个不大的包，可见他们本来应该没想在横滨待多长时间。
“神社？”好像来的路上是有听到路人讨论着要去神社参拜什么的。
虎杖倭助倒是在来之前就听过横滨有个很灵的神社之类的，不过他不太信这些也就没有想着要去看看。
“毕竟来回一趟的话还是太麻烦了吧，可以等明天我问问朋友能不能帮忙找找。”
晨风态度诚恳，虎杖倭助低头看着孙子，看到幼崽闪亮亮的眼神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人缓和了自己的神态对晨风道：“那就多谢了。”
本来以为晨风只是要帮他们指路，但是看着一直走在前面的人完全没有和他们道别的意思，虎杖悠仁忍不住和走在晨风旁边气质阴郁的男孩搭话。
他先是戳了戳太宰治的胳膊，见他转头看自己幼崽元气满满地喊了声哥哥接着才好奇地问道：“你不冷吗？”
“冷啊，”太宰治眼神幽怨脸色好像更苍白了，“可是狠心的爸爸却要先带陌生人去找住宿的地方～”他猛地凑近到粉发幼崽的脸前。
“诶！”虎杖悠仁被他的忽然放大的脸吓得抖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又开始着急起来。
他松开拉着的爷爷的手，不等虎杖倭助叫他就小跑两步拉住焦急地晨风的袖子：“叔叔先带哥哥回家吧，我们可以自己找地方。”
晨风看了看心虚地吹口哨的太宰治，叹了口气后他揉了揉幼崽的头发笑着道：“我们正在回家哦，谢谢悠仁的关心。”
虎杖悠仁歪了歪头眼中透出大写的听不懂。
一路不怎么说话的虎杖倭助倒是意识到了晨风的意思：“你们住在神社里？”
“偶尔，而且差不多快到了，”晨风已经能看到神社的鸟居了于是他简单地说起神社的情况，“是荒神的神社，在政府登记的正规宗教，不用担心。”
虎杖倭助点头，他没从晨风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起码和他的那个儿媳相比，这个悠仁莫名其妙认识的青年身上带着靠谱的家庭气息。
觉得可以信任，所以虎杖倭助才会和他交谈。
但是看到神社里面的人之后，虎杖倭助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眼前躺在屋檐下的休憩的赫然就是上次找他那个儿媳寻仇的人，带着疤痕的面孔加上健硕的体型和危险的气息，简直把不是好人写在了脸上。
“伏黑君是神社雇佣的保安，毕竟横滨的情况和其他地方多少有些不同。”晨风好像没注意到虎杖倭助警惕起来的眼神一般，自顾自地介绍道。
“我看我们还是”虎杖倭助说到一半发现孙子已经不在自己手边了，“悠仁！？”
“爷爷我在这里！”不知何时跑到墙边幼崽从树丛里探出粉色的脑袋，短短的胳膊高举着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虎杖悠仁稚嫩的童音说着老人不理解的话：“爷爷看是小兔子！”
太宰治看了一眼：“是惠的脱兔。”
自从伏黑惠的十影法慢慢熟练后，神社里随时随地都能发现带着伏黑惠气息的式神，最多的就是脱兔，而且它们一般成堆出现。
那边的虎杖悠仁被冒出来的越来越多的兔子挤得摇摇晃晃，一屁股摔倒在兔子堆里。
在能看到咒灵的人眼里这一幕温馨可爱，晨风已经熟练地掏出咒术眼镜挂在脸上，虽然不明白这一时期本应该看不到咒灵的虎杖悠仁是怎么看到惠酱式神的，但是不妨碍他趁机围观一下可爱的场面。
而对于完全没有异常力量且因为虎杖香织而对异常存在警惕的虎杖倭助来说，悠仁是凭空摔了一下且在和完全看不到的东西玩耍。
老人的心脏瞬间猛烈地加速，身上冒出冷汗。
“虎杖先生也许需要这个。”
一旁的晨风及时递上了咒术眼镜，老人盯着他手里的眼镜看了好一阵，似乎没有接过的念头。
他的脚步朝向虎杖悠仁的方向，看样子更像直接带着孙子离开这个有些颠覆他认知的地方。
但半晌老人叹了口气把眼睛架在脸上，他可以不接触，但是悠仁不一样，起码这群人看起来要比虎杖香织好相处。
不过他还是为自己大意到直接跟着到陌生人的地方而懊恼。
晨风怀里的团子深藏功与名，长大之后它的能力辐射方式不再需要通过接触而是只需要靠近一段时间就好，能放松人的精神，潜意识里增加对交谈的人的信任感。
看到兔子堆里玩闹的虎杖悠仁后，虎杖倭助松了口气，特别是看到从兔子堆里冒出的和檐下的男人容貌相似的男孩后，他更是放下心。
有小孩子在总是会让人稍微放下警惕心。
“有点，太多了。”
被不靠谱的老爹用名义上训练咒力实则放养的伏黑惠嘟囔着钻出脱兔堆，一探头就和陌生的粉发男孩面面相觑。
虎杖悠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兴奋地朝他挥手：“你好!”
见两个孩子自动熟悉起来，晨风带着太宰治去神社的房间里换衣服，并招呼伏黑甚尔招待客人。
托太宰治的福家里的每个人在神社都有几套备用的衣服。
伏黑甚尔一脸不耐烦地喊着虎杖倭助跟他走:“啧，这次不仅捡小孩连老头都捡了吗。”
听到他吐槽的老人眉头越皱越高：“”刚刚升起的对晨风的信任好像又要掉了。
次日在晨风的陪同下，他们顺利查到了虎杖爷爷友人的去向，虽然对方早就离开了横滨但还是找到了联系方式，算是完成了他们这次横滨之行的目的。
“我们可以再待一阵吗？”虎杖悠仁扑进爷爷的怀里仰着头眼睛忽闪忽闪。
虎杖倭助沉默了一瞬眼神复杂地问道：“为什么悠仁？”
幼崽没有大人那么多复杂的考量，他就是觉得在这里玩的很开心而已。
但虎杖悠仁还是认真考虑了之后才板着手指细数：例如因为神社里的哥哥姐姐都很好，团子很可爱软乎乎的，风叔叔会买好吃的点心，智子阿姨的饮料很好喝，甚尔叔叔虽然看起来凶但是会教他锻炼，总之都是一些幼崽觉得很好的地方。
最后虎杖悠仁握紧两只小手道：“而且，惠酱说再过几天他就能尝试召唤新的式神了。”
于是虎杖倭助明白了，悠仁是找到了同伴，找到了属于他的人群。
“我们现在回去，”还不等孙子失望的眼神酝酿好他就接着说：“拿点东西，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玩。”
“好耶！”
从虎杖爷孙的表现里猜出他们的决定，晨风会心一笑，转头和被夏目漱石派过来帮忙的年轻人道了声谢。
“不客气，”青年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脸上的圆框眼镜。
“夏目先生根据您的建议加强了对泉姓特务人员的保护，发现了一名能通过血液影响人心智的异能者。”
晨风：“坂口君就这么说出来好吗？”这可是人来人往的警局里。
“没关系，”坂口安吾微微抬眼镜片一时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夏目先生说您会做好保密工作的。”
确实一直用异能力笼罩着自己和对方的晨风轻咳一声收回了[寂静之地]。
坂口安吾对他点了点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
“坂口君喜欢看书吗？”
坂口安吾停下转身的动作，看向莫名其妙提问他的晨风。
“还可以，平时不忙的话会看些。”但是到异能特务课之后一直在加班。
晨风轻笑一声：“这样吗，不介意的话下次见面我带孩子写的书给坂口君看看。”
听起来像是炫耀孩子作品出色的家长，鉴于对方和领导的友好关系，坂口安吾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谁知道下一次见面在多久之后了。
第80章第80章
“嗯？”注意到神社里跑来跑去的孩子又增加了一个的夏油杰顿住脚步。
一群小孩正在伏黑甚尔提前录制的大喇叭口号播放下进行绕圈跑锻炼，五条悟直接伸手从跑过去的小孩堆里把粉色头发的那个拎了起来。
“诶？”虎杖悠仁费力地摇摆着头左右看，看清两人后他摆着手臂打招呼：“是上次的哥哥，你们好！”
五条悟把他放在地上，幼崽还跳了几下看起来活力满满。
“你怎么在这里？”
幼崽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我在参加甚尔叔叔的训练!”
“之前恰好在街上碰到了，所以就邀请虎杖小朋友经常过来玩。”
晨风从旁边走过来，最近甚至不见虎杖倭助，一般都是把孩子送到地方后老头就不知道溜达到哪里去了。
虎杖悠仁看起来也接受良好，不仅顺畅地和孩子们玩在一起，甚至和伏黑甚尔都有话说，总的来说是一个人缘非常好的开朗小孩。
现在他开心地和上次陪着妈妈和他告别的两个哥哥打招呼，顺便还掏出自己从与谢野姐姐那里领到的没吃完的点心分享给他们。
夏油杰笑着拒绝：“不用啦。”
然后到五条悟旁边被毫不客气地收下，并且他两口就吃掉了。
“你很不错，”他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脑袋，“来我的班里上课。”
虎杖悠仁还伸着空空的手心闪着眼睛问：“哥哥是老师吗？好厉害!”
五条悟扬起嘴角：“还行吧。”
夸完他后小悠仁才想起来问：“但是，哥哥教什么哇，我还不认识很多字。”
晨风则想起当时留下虎杖爷孙的目的，他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问道：“悟君是看出什么了吗？”
“啊？”五条悟看起来有些迷茫，“要说不对劲的感觉是有，但是要说具体哪里不对劲……”他摸着下巴表示暂时没察觉到。
“哦对了你妈妈……”还在库房待着来着。
“悟!”
“悟君!”
夏油杰和晨风连忙堵住五条悟的话题。
虎杖悠仁歪了歪头：“诶？”
被两人俩手堵住嘴的五条悟挣扎了一下，被放开之后他挠了挠脸，看样子晨风没跟这个小孩说他妈妈的事情，差点露馅了。
五条悟还看着他的幼崽摆了摆手：“嘛就是那样，咳你去跑步吧。”
“唔好～”虽然虎杖悠仁不理解那样是哪样，但是还是迟疑地跑回了队伍里。
夏油杰松了口气：“幸好，不过风先生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吗？”虎杖香织的身体始终放在仓库也不妥。
五条悟接话：“硝子最近好像已经学会怎么处理咒术师的尸体了，要不叫她过来处理一下尽快安葬吧。”
“唔，确实，那麻烦你们下次带一下硝子酱过来。”晨风也意识到他们没办法一直保存虎杖香织的身体。
特别是现在虎杖悠仁在神社里到处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大惊喜，到时候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说起来，”晨风忽然看向夏油杰，“杰君最近任务很多吗？”上次回来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疲惫。
五条悟也疑惑地转向他。
“啊，没有，就是我自己想去的，”夏油杰不自在地摆弄了一下刘海儿。
五条悟回家一趟之后，他的实力明显再次增强，本来就因为在横滨的安逸生活实力增长缓慢的夏油杰有些焦虑，出任务收复的那些咒灵实力一般，远远达不到夏油杰的预期。
夏油杰坦白道：“所以最近都在找特殊的咒灵，而且，如果在收复咒灵的过程中遇到有咒术天赋的孩子也刚好带过来。”
加入咒术高专后，有时出任务期间夏油杰会旁敲侧击地从辅助监督口中，打听咒术总监会对于普通人里有咒术天赋的孩子会怎么处理。
那个他没记住脸的辅助监督断断续续说了些，夏油杰只注意到一点：
咒术总监会很少去主动找寻有天赋的孩子，更多是在咒灵事故中发现幸存者恰好是咒术师。
“那发现之后呢？”
“啊，会等到合适到高专上学的年龄邀请入学吧……如果在这期间发生意外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咒术师本来就是一个死亡率很高的工作，不是所有人都像夏油君你一样强”
可是那些孩子还不是正式的咒术师。
从中原中也那里了解过他们解救伽场姐妹的事情，夏油杰对于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咒术师处境并不看好，最近陷入了纠结的内耗中。
“哇哇哇，”五条悟猛地揽住他的肩膀，那张绝赞的脸带着夸张的不满在他眼前放大，“杰你居然偷偷进步，太过分了！”
“等等等，”夏油杰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从回忆中被强行拉出来，“我有说过啊，要找特殊的咒灵，那个咒胎不就是我们一起找到的吗。”
五条悟豆豆眼推墨镜：“诶是吗？”
晨风好奇插嘴：“什么咒胎？”
夏油杰召唤出那只帮助太宰治买书的咒灵。
被他收复的咒灵实力不会再有变化，所以也不知道这只咒灵会长成什么样子，目前的话它还是一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人皮球。
没见过。
晨风本来以为被夏油杰评价为特殊的咒灵会是原著里出现过的，但是他对这个球毫无印象。
夏油杰补充说明了咒灵的能力。
嘶——
晨风：这样听起来就有点熟悉了。
“你们有在它附近感受到其他咒灵的气息吗？”晨风指着那个咒灵转头问两人。
“诶？”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没有吧。”话说这种强大的咒灵会扎堆吗。
这样啊，晨风思索后笑眯眯地提议：“也许你们可以尝试钓个鱼。”
“用它吗？”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目光对着咒胎上下扫视，“用咒灵钓咒灵？”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五条悟沉思片刻握拳捶手：“听起来很有趣！”说完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盒子，摸出一根缠满了封印的手指。
“这个是我又在仓库翻出来的，”五条悟随意地拎着两面宿傩的手指，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好主意，随即他麻利地撕开封印。
“杰，让它把这个吞下去。”
夏油杰愣住下意识反问：“什么？”是他理解错了嘛，悟要让咒灵吞下手指？
五条悟点点头：“没错没错，咒灵吃下咒力强大的咒物后实力会飞涨，我们让它正式出生然后去找它的同伴。”
好像有点道理，于是夏油杰指挥着咒胎吞下了被五条悟抛出的手指。
刹时间咒灵的咒灵暴涨，咒胎开始进一步进化，最后一个满身缝合线蓝色头发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它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很灵动。
“哇哦。”好像人类啊。
夏油杰试了试，发现吞下咒灵手指后虽然咒灵的实力增强了，但是他没办法再轻易地把它收进咒灵空间里。
“那就放他去流浪吧，”晨风提议，“往人迹罕见的山林走，说不定能碰到它的同伴。”
夏油杰点点头。
“好，那刚好有个任务在东京郊外附近，做任务的时候顺便带过去投放吧。”
五条悟掏出手机确定任务地点。
“话说这次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平时不都是一个人吗。
“哦忘记说了，”两人露出笑容齐声道：“我们准备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小孩跟着执行任务。”
这次轮到晨风豆豆眼：“诶？！”
可以让那些小孩提前适应袱除咒灵的氛围。
被随机挑选出来的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举手提问：“可是哥哥，我看不到咒灵。”
五条悟推推墨镜模仿夜蛾正道的表情：“叫老师。”
“哦哦，好的老师，我还看不到咒灵！”
五条悟弯腰拍着他的肩膀道：“很好，这不是问题。”他朝晨风伸出手，只有晨风才会随身携带那种咒术眼镜。
晨风失笑将眼镜递给他，但是成人戴的眼镜在还年幼的崽崽脸上并不合适，虎杖悠仁需要一直扶着，见状晨风掏口袋无果后拆下头上的发绳蹲下身帮忙给他固定。
“好了。”
晨风随手将散到前面的头发别到而后，黑色的长发散了满背，但自从来到了这之后他的头发好像没怎么长过，难道这算什么固定人设吗。
晨风稍微地吐槽了一下自己奇怪的想法，然后就被发现新世界的幼崽吸引了注意力。
“哇！”
虎杖悠仁睁大着眼睛看向夏油杰旁边的缝合线咒灵：“它也是咒灵吗？”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人啊。
“那就叫它真人好了，”夏油杰摸了摸下巴，决定就按照虎杖悠仁刚才下意识说出的感叹给咒灵命名。
真人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但因为咒灵的身份和诅咒气息，这个笑容更多地带给人不舒服的诡谲感。
五条悟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另一只手提起虎杖悠仁说道：“好了，出发吧。”
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了晨风面前。
他拢了拢头发准备再去找跟发绳，太长时间没有散着头发都有些不习惯了，转身却发现太宰治抱着团子站在他身后。
晨风挑眉：“怎么了？”
太宰治得意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不妙。
果不其然，见晨风终于注意到他们，太宰治抱着团子艰难地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本书。
“哼哼～”
晨风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本书赫然就是文野世界的重要异能物品——书。
他眉头皱起，团子却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他：“喵～”不会有事情了，那本书现在结实得很。
这段时间书吞下了不少两面宿傩的手指，包括五条悟刚才掏出的那根手指本来也是带过来给书吃的。
两面宿傩的咒力就凝聚在他的手指上，粗罗一算书已经吞并了将近一半的两面宿傩的力量。
连接了两个世界的书不再那么脆弱，当然这个世界也是。
晨风松了口气扬起嘴角按照太宰治期待的那样好奇地问：“好吧，那么哒宰看到了什么呢？”
“咳咳，”太宰治推了推不存在脸上的眼镜，“看到了——超级多事情。”
但实际上太宰治翻书的时候没有想到这里和另一个世界的差距会这么大，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做很多惊天的事情但是却改变了他们每个人的轨道。
太宰治眼神复杂地看着给他鼓掌后期待地等着他后文的晨风。
“我大概知道，那个人想做什么了。”
那个人，晨风挑眉。
太宰治把书翻地飒飒作响：“别想让我说他的全名。”
晨风笑道：“好吧。”
“你知道福地樱痴吗？”太宰治停下翻书的手，提起另一个人。
“好像有些印象。”
晨风离开原世界的时候猎犬刚刚登场，福地樱痴是猎犬的首领吧，但他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没错，他是猎犬的首领，这段时间的话他应该已经带领着猎犬完成了很多任务，政府里他的声望很高，而他的最高理想是——”
“世界和平。”
晨风有些诧异：“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嘛。”
他还以为太宰治特地提起这个人是为了说他的目标是毁灭世界，世界和平听起来是个嘶，等一下，这个世界和平是正常的世界和平吗。
他想起了一些以世界和平为目标最终导致大杯具的漫画情节。
太宰治肯定了他的猜测：“他要让全人类成为一个整体。”
晨风：“”志向很远大，他只能这么说。
“但是他确实差点做到了哦～”太宰治露出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在费奥多尔的帮助下，他们差点就成功了。”
晨风眼睛微眯笑着反问：“那哒宰要阻止他们吗？”
“老爸已经被盯上啦～”
太宰治用看好戏的眼神掩饰那几乎察觉不到的关心：“就算你不主动去接触他，他也会对你出手的。”
毕竟你可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