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蒋贺之咬伤了。抬起左手,用无名指擦了擦嘴唇上的伤口,指尖儿沾着鲜红的血轻轻一抹,倒似给自己画了个媚煞人的唇妆。他垂眸,看了看染着血的指尖,依旧没表情。
夫有尤物,足以移人。周晨鸢口更干舌更燥,只感全身热血逆流,似欲望狼奔豖突。
他突然冷声发问:“你跟蒋贺之困在冷库里的时候……接吻了吗?”
盛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晨鸢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做爱了?”
“怎么可能……”这人满脑子尽是龌龊事,盛宁厌恶地闭了闭眼睛,“都快冻死了。”
“那就是接吻了。”周晨鸢笑了一下,满意地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盛宁再次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轻声说:“以后不会了。”
“以后……”默了两三分钟,周晨鸢突兀地爆发出一声冷笑,“我他妈平时想碰你一下,你就三贞九烈地要跟我拼命,可一见到蒋贺之就迫不及待地脱裤子了!”
话还未完,他就猛地踩下刹车。一个急停,他先一步跳下还未停稳的大G,然后来到副驾驶座的那边,粗暴地打开车门,强横地拽出盛宁。
路边就是一片疏林。建筑垃圾乱堆一气,这地方既不温情,也不浪漫,但他迫不及待,就想在这儿把一直没能办成的事儿给办了。
“周晨鸢……你干什么?你别发疯!”盛宁当然反抗。但手腕被对方死死扣住,一时间挣脱不得。
一路反抗,一路跌撞,周晨鸢似吃了火药一般,强拽着他来到一棵高大茂盛的黄桷树前,一把就将他摔了出去。盛宁站立不稳,仰面倒地,后脑磕在黄桷树一根裸露的粗壮的根须上,顿感耳鸣爆发,天旋地转。
还没从剧烈的头疼中缓过来,周晨鸢已经扑了过来。他压在他的身上,一手撕开他的领口,一手摸向他的下腹——因为清瘦,盛宁的脖颈修长纤细,锁骨清晰分明。周晨鸢为这洁白如瓷的肌肤和深邃迷人的骨窝愣了一瞬,接着便跟受了激刺一般,更加疯狂起来。
他低头想要亲吻他的嘴唇,被盛宁扭脸躲开,他抓住了他的裤腰,用力下拽,又被盛宁伸手死命摁住。
一个男人,又不是没跟别的男人做过,何必如此矫情?欲望始终难得纾解的周公子终于被这种不肯配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跨坐在他的身上,用全身的重量对他进行压制,誓要解开他裤子的门襟。可身下的人反抗激烈,实在压制不住了,他扬手就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