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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贺之笑笑,不怎么对奥运感兴趣,只问:“你的伤都好透了?”
抓捕洪兆龙那晚,高鹏乔装成窦涛躺在病床上,结果被陶鲁斯震断了肋骨,没两个月就又活跳了。他点点头:“承蒙三少关心,都好了。”
蒋贺之睁眼,惊诧道:“好得这么快,不愧是特种兵。”
随口聊着天,高鹏又道:“我听四少提了一句,这回去北京是要给你相亲的。”
“相什么亲?”稍想了想,蒋贺之差不多就明白了,豪门婚恋从来都是一桩桩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最佳选择是权力和金钱资源互补,抱团取暖;退而求次也是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强强结合。总而言之,一场北京奥运,全世界有权的有钱的都来了,确实是个你买我卖的好场所。只是他曾拥有过月亮,又岂会再为一点萤火动心,更何况……蒋贺之忽感头疼欲裂,便闭起眼,勉力以伤手支撑着额头,轻声道,“谁会看上一个废人。”
高鹏挺仗义,自己的伤势一好立马就主动请缨前来保护三少爷,他说:“二少爷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内地,吩咐我这回一定要亦步亦趋地跟着你。”
偷袭他的幕后黑手还未查明,然而蒋贺之当场回绝:“不,我一个人去北京,你留在洙海。”
高鹏瞬间就听懂了,不是留在洙海,而是留在那位盛检的身边,以防那位女银行家明的暗的再来找茬。他不是多话的人,点头道:“懂了。”
额头青筋鼓胀,头更疼了,蒋贺之揉了揉太阳穴,又闭眼道:“放首歌吧。”
高鹏听话地打开了车载广播,调了一个频道,不合心意,又调一个,结果听到了一则警方征集案件线索的通告:
“尸源查找:死者咸宝生,男,身份证号……”
他正欲再切换一个频道,却被身后的蒋贺之叫停了。
咸宝生……蒋贺之当然听过这个名字,年龄和身份信息也都对上了。他瞬间想起来,这人就是石玥案中嫌疑人咸晓光的父亲。
“掉头。”受伤之后,他醉着的时间比醒着的长,此刻却醍醐灌顶,不明了的都明了了。
“不去机场了?”高鹏诧异地问,“还去不去北京?”
“不,不去北京。”蒋贺之坚定道,“回洸州。”
咸宝生的案子其实挺有意思。就前两天,市委书记洪万良亲临金乌山视察省重点项目的建设情况,这块地方原来叫泰阳坪工业园,以后会跟金乌名城及三个村庄近万亩农田连成一片,摇身变作以“湾区硅谷”定位的科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