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说说。”
他背过身去,给了自己嘴巴两巴掌,心中埋怨自己与她置什么气。
然后赶紧把面具重新戴回脸上,生怕江白当真把他给怎么样了,多待一秒都不敢,连忙出门去了。
“咦?姐夫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墙上了。”
外面传来江绿疑惑的声音以及季延文淡定扯谎的声音,江白扑哧一笑,将外衣重新穿了回去。
小样,姐还治不了你?
就知道他没那个胆子圆房。
她得意一笑,很快又皱起眉头。
村子里知道她实力的人不少,这些人里面,与她有仇的人,也就是老宅那一家子了。
江安林今天才找她要了月银,虽然她没给,但难保他们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宋氏的事情,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之所以没有把事情做绝,还是不想影响了江绿和江松文的名声。
那一家子再怎么样也是她们的至亲,可以不走动,甚至偶尔占些便宜,族长和族老们不会说些什么,可若是真的做得过分了,只怕族里也不答应。
将县令出事的事情栽赃在江白身上,本来只是季延文的一个猜测。
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个猜测即将变成现实。
“陈老爷不知,我那堂妹自三个半月前开始,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还武艺超群,非是我们不愿意将人送入陈府,实在是我们都只是一些普通人,不是她的对手呀!”
江松宗身着一身灰色的长衫,跪在陈府花厅的地上,在他上方,正是陈府的一家之主,陈员外。
“你说她力大无穷?武艺超群?”陈员外精明的双眼闪了闪。
难怪上次人已经关进了后院,还被她逃了出来,王公子派去的死士也一去不返,没想到那丫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是的。”
“不仅如此,她还强夺了小生家中的户籍文书,我们一家子的命运都被她捏在手里,现在是半点也不敢招惹她。”
江松宗一边说,一边希冀地看向陈员外。
他心里的算盘珠子,都快崩陈员外脸上了。
陈员外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装作愤怒道:“好大的胆子,她一个小辈竟然敢拿捏长辈的户籍文书,真是不孝至极。”
江松宗连连点头,眼底的期望更明显了。
“你若是帮老夫做一件事,老夫便帮你们拿回户籍文书。”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江松宗面色一喜,忙叩头道:“能帮陈老爷做事,是小生的荣幸。”
“何需行此大礼,放心,此事于你们也有好处,快起来。”
花厅之内,宾主尽欢。
入夜,江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袋里面把老宅的人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如果陈府真想栽赃她的话,最有可能从江松宗那里入手。
因为只有他,才是最有可能接触到陈府的人。
越想,她心里越不得劲儿。
硬来肯定是不合适的,可若是县衙真的派人来抓她,那江绿她们两个可怎么办?
她可没忘记王家死士的厉害。
若先把她关进牢里,再派人来抓江绿他们,那不得一抓一个准?
要不……把老宅的人都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