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是担心姐夫吗?”
江绿见她一直看着季延文离开的方向,疑惑不已。
“不是。”
江白摇头,见小丫头满脸都是疑惑,不由揉了揉她的脑袋问:“二丫,你觉得你姐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明白阿姐为什么这么问,小姑娘还是认真思考起来。
这时,旁边的江松文来了一句:“夫,跟,坏。”
姐夫跟踪阿姐,是个坏人。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掰着指头数落着。
“可是姐夫还教我们读书了。”
听到他嘴里没有一句好话,江绿忍不住替自家姐夫说了一句。
“姐,让。”
江松文不服气地指了江白一下,意思是大姐让他教的,不算他的好。
江绿哽了一下,后来一想,小弟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到底跟着季延文学了好几日,让她干不出这种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人的事情,便为难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偏旁边的江松文两指戳着自己的脸颊,朝江绿吐舌头。
“二,拐。”
“好你个阿文,说我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今日不打你。”江绿气得要打他,江松文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救、救、救,让江白救他呢!
江白好笑不已,忙把两个小的拉开,让他们在院子练武,自己做朝食去。
姐弟几人吃了朝食,便朝着平山的方向走去。
到了江白买的荒地位置,便见江安林和江安山两口子早就已经来了。
“大丫来了。”
“大丫。”
二伯母张氏热情的招呼着,想到她这些时日给她垦荒确实也比较尽心,江白给了个笑脸,喊了声二伯母。
江绿心中虽然万分不愿,还是低声喊了人,江松文则是鼓着脸谁也没理会。
他们也不好指责他一个五岁的小儿,还是被老宅接去养傻了的。
一时之间,地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直到江白带着姐弟两个去了另一片没垦出来的荒地,老宅的几个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哼,上地头也不知道给咱们带些吃喝的东西。”
“你闭嘴,干你的活。”
林氏斥了江安林一顿,江安林眼睛一瞪就想骂她,却不想林氏也板起脸瞪着他,竟叫他心中气短。
“老子不与你个娘们儿计较。”
说完,手上忙活起来。
林氏打鼓的心才算落了下来,这时张氏过来,把她往旁边拉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大嫂,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两口子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凶一点,他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都是干农活的,谁还差了他们那一把子力气?”
“要是婆婆知道……”林氏犹豫。
“知道便知道了,她还能管你们两口子房里的事去?”
妯娌两个低声说着话,因为这段日子都帮着江白干活,竟然处出感情来了。
另一头,季延文来到县城,在醉春楼定了一个雅间,置了一桌简单的酒席,酒菜刚上齐不久,雅间的窗户便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他上前打开窗户,一颗脑袋从外面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