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阴沉,看向江绿:“你阿姐这是被什么妖精吸了精气吗?”
江绿也愣愣的,她从来没见过阿姐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算了,看她的样子,估计是困得不行,就先让她睡吧!”
季延文摆摆手,江白不在,他独自面对江绿和江松文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姐……姐夫,你吃饭么?我给你摆饭。”
季延文尴尬,江绿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便冲进灶房里去,把早就煮好的饭端了出来。
“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我……我带着阿文去田里拔草了。”
说完,江绿就想走,被季延文叫住了。
“你把阿文留在家里吧,我看着他。”
“啊?”
江绿抓着江松文的手不由得收紧,头微微垂了下来。
“你阿姐还在家呢?我还能卖了他去?”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江绿并不信任他,季延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指了一下江白睡觉的房间。
可是阿姐已经睡着了呀!
江绿心中纠结。
“你带着他能干多少事情?还不如放在家里,我昨天买了些书,把他留在家里,我可以教他读书。”
江绿犹犹豫豫,读书能使人开智,虽然阿文现在的脑子不好,但万一读书有用呢?
“那……那就麻烦姐夫了,阿文今早没喝多少水,半个时辰就要带他小解,巳时末要带他大解一次。”
季延文木着脸点头,伺候小孩子大小解,他还没干过这事儿呢!
江绿交代完,便背着背篓下田去了。
季延文吃完饭,洗了碗,便拿出一本书出来,将江松文带在身边,读起书来。
悦耳的读书声如催眠曲一般,到了中午,江绿提前回来,先检查了一下江松文身上的衣服,没脏也没湿,这才忙活着做午饭。
季延文放下书,很自觉地到灶房里面帮忙。
一个新进门的赘婿,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还有一个五岁的小家伙都在灶房里面忙碌着,只有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咱们的江大姑娘,在屋里大睡特睡。
搬了一晚上的石门,哪怕在梦里,她都梦到自己在那黑呼呼的甬道里搬石门。
突然,她双眼猛地睁开,坐起身,如同中了邪似地摸出怀里藏着的银锁,手指捏住银锁拼凑的那条连接线,略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用力,银锁被掰成两半,左半边的银锁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小指长短的银色钥匙。
“我真傻,真的。”
江白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石门虽大,但昨晚她就发现石门的侧面有一个小孔,目测应该是个钥匙孔,但她当时根本就没往这个银锁上面去想。
还是睡觉时,脑中梦到小时候的一段记忆,宋氏身上原来就有一把钥匙模样的项链,后来她大伯死的时候,她从娘家奔丧回来,那条项链就不见了,她的陪嫁里面也多了一把银锁。
亏得做梦梦到了,不然哪怕她再抬几晚上的石门,那里头的羽箭只怕都消耗不完。
想到自己一晚上的努力,除了收获一大堆的羽箭之外,连里面长啥样都没看见,江白就嘴角抽搐。
还好,感谢儿时的记忆。
江白亲了一口从银锁里面开出来的钥匙,成与不成就看今晚,她非得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宝贝,要藏得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