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冷冷地看着她,眼见自个孙儿的叫声越来越微弱,陈巧娟再不敢隐瞒,只得竹筒倒豆子一般地都说了。
“女侠,我都说了,求求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呀!”
江白把孩子抓起来,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丸子,孩子止住了疼,果然气息好转起来。
陈巧娟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要你去帮我打听陈府那个贵人的身份。”
据陈巧娟所说,一开始她确实以为是陈员外看中了宋氏,于是她找上江安粮想要买走宋氏。
本以为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曾想不仅被江安粮痛斥一顿,还险些闹到公堂上。
后来没办法,他们才打算绑走江安粮,想着事成定局之后,再给些银子,他总不能再闹。
却不想江安粮自己不小心摔死了。
她这才通过王氏的手,把人弄到手,当天就送到了陈府。
不曾想,人还未过夜,陈员外便让她的丈夫和儿子一起,把人送走了。
至于送到哪里,陈巧娟不清楚。
她的丈夫和儿子自从那夜拿着银子回来,让她在县城里置了宅子搬家之后,至今还未回来。
当时她的丈夫和儿子便猜测,真正想要宋氏的,另有其人。
后来她又打探到,陈府之中来了一位贵人,于是她便猜测,想要宋氏的人,正是这位贵人。
只是贵人的身份,她却并不知道。
只因她自从离开陈府之后,只有上次陈员外让她办事,她才进了一次陈府,后面便再也没进去过。
从桂花巷离开,江白径自回家。
陈巧娟说的话,她只信了八分,剩下的两分,是一点都不信。
江安粮的死不可能是意外,不过是她为了脱罪的说辞罢了。
且按照她的说法,动手的人就是她丈夫和儿子,那两人送宋氏去了京城,只怕是回不来的。
想到平山上发现的财宝和武器,江白有些猜到背后之人的目的。
那个贵人,是个麻烦。
要不……杀了他?
她的眸中泛起杀意,只是很快又偃旗息鼓。
不行,她不能杀,江绿还没能力杀,先走一步看一步。
却说此时的江家村,也不太平。
村里所有当家做主的男丁都被族长叫去了小河沟那里,江白不在家,去那里的人就是季延文。
此刻他们与隔壁的朱家村正对峙着。
“江族长,这秀清河是大家的,你们做的这事也太不地道了吧,你们已经用了这么多的水,这剩下的水,自然该归我们朱家村了。”
朱家村村长是个年纪老迈的老人,只是一双虎目却格外的锐利。
“笑话,你们自己想不出法子运水,挑不了水,却怪我们挑太多。”
“你们都说了,这秀清河是大家的,凭什么让给你们。”
“就是。”
“凭什么。”
两方人马手里都拿着农具,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架势。
江家村这头虽然已经运了很多的水,但是天气热,田里的水管不了多久,现在正是庄稼缺水的时候,这水,可让不了一点。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村人说不到一起。
朱家村说江家村运走了太多水,江家村说朱家村没本事,很快便打到了一起。
如这样的场景不仅在这两个村子上演,其他有河比邻而居的村子,也开始为了水的归属大打出手。
江白回到家后便得知,村中,限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