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江南回来见到温云致时,特意感谢过。但她还真不知是谁给温云致的。
温云致浅笑着看向何昼越:“还要多谢何公子相助,否则何家的水师兵法手册我们又怎么能拿到。”
何昼越脸色微变,长公主偏头看向他。
一会儿后何昼越笑了出来:“我帮温大人,不就是为了帮公主。不管是我,还是整个何家,都听公主调遣。”
说完,他柔情蜜意地看向长公主,表情温柔,态度乖顺。
昭华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何昼越脸色微僵,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玉铮和赵随林听说是何昼越给的册子,站起来敬酒感谢,何昼越却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两句。
这时三楼有人对酒当歌,豪放地书写了一首七言绝句。酒楼伙计将这首诗从三楼悬落而下,让酒楼里的人都能欣赏得到。
一二楼的人都聚集了到栏杆旁,抬头品鉴这首诗。
林烨欣赏了会儿,回头问:“玉铮你说说这首诗怎么样?”
桌上的人都望了过来,沈玉铮硬着头皮道:“这是首借物抒情,表达自已怀才不遇、壮志未酬……”
若换成了现代人,一准知道她是在答写语文卷子。
但现在在这里,几个人望着她只有疑惑。
沈玉铮清咳了一声,林烨忍俊不禁道:“玉铮,要不我们还是回去读书吧。”
沈玉铮忙站起来,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见沈玉铮要离开,温云致动了动唇,到底什么话都没说。
人散了后,长公主回到马车上,何昼越跟上来后,目光小心翼翼地盯着长公主的神色。
“殿下。”
长公主淡淡地看向他,何昼越膝盖一弯,跪在她脚边,握住她的手。
“殿下,我帮温大人你不高兴了吗?”
长公主道:“你在我身边也挺久的了,不如我给你在朝中安排一个职位吧。”
何昼越没说话,只盯着长公主的神色看,但长公主面色平静,看不出来是否生气。
“好。”何昼越应下,“只要是殿下的安排,我都愿意。”
长公主嗤笑了一声:“我若叫你回何家呢?”
何昼越脸色变了,语气更加小心:“殿下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好,所以要赶我走了?”
长公主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道:“我听说前两日何大人吐血了。”
“嗯。”何昼越弯起唇,“是被我气的,殿下没瞧见我爹那张脸,青的都发紫了。”
“好玩吗?”
何昼越笑着说:“好玩,何家人不痛快我才痛快。”
“所以你将何家水师兵法册子偷出去,就是为了扳倒何家?”
“嗯。”何昼越道,“我是殿下的人,他们何家没人敢动我,这才让我将册子偷了出来。殿下若是不嫌弃,昼越愿一辈子给殿下为奴为仆。”
他要何家不得安宁,他要何家因他的存在,永远抬不起头来。
只要他一日顶着“何”姓,姓“何”的就得一辈子给人当奴当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