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的事谁也没有提,沈玉铮心里清楚,其中牵涉到皇后一族,太后不好插手。
沈玉铮心里有数,昨晚的事只能算她吃了一个闷亏,现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她拿陆家没有任何办法。
她面上风轻云淡,实则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转头回了府,准备太司局的考试了。
这边温云致吩咐砚石,让他继续派人盯着陆家和若琬郡主,顺着之前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若是不把这个隐患拔除,他无法安心离京。
*
温云致将沈玉铮带走后,没多久陆家人就过来了,见到陆弗宙的样子,赶紧将他扶起来请大夫。
陆弗宙眼眶充血,一言不发。
直到后半夜,身上药效都散了,他披上衣服要出去。
“儿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陆大夫人赶紧拦住他。
陆弗宙眼神瞥向他:“昨晚的事你有参与吗?”
“娘怎么会做这样的……”
陆弗宙打断她:“那就是爹。”
“你爹也不会的,看到你难受的样子,你爹也不好受。”
陆弗宙扯了下唇:“果然是姑姑做的。”
陆大夫人不说话了,陆弗宙闭了闭眼,拂开陆大夫人的手:“我要进宫。”
陆大夫人急声道:“儿子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查清楚,再说,再说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陆弗宙闭了闭眼,苦笑一声。
怎么会没事?
他和沈玉铮之间再无可能了。
昨夜那般丑陋,他再光明磊落,也无事于补。
他大步走出屋子,牵上自已的马一路朝宫里奔去。等奔到宫门口才想起来,这么晚后宫是进不去的。
他站在宫门外,心口一片焦灼,整个人像是被置在火架上,闷热、焦急、喘不过气来。
他在宫门外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宫门打开,他就第一时间递了牌子。
姑姑召见了他。
“弗宙?这么早你怎么来了?”陆皇后讶异地看着自已的侄子。
“姑姑。”陆弗宙目光紧紧看着她,半晌后一掀衣袍跪下。“姑姑,昨夜是你给我和沈玉铮下的药。”
陆皇后一愣:“你说什么药?”
陆弗宙喉结一滚,眼眶越发充血:“姑姑!为何一定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这不仅是在侮辱沈玉铮,也是在侮辱我。我说过我会振兴陆家,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陆皇后拧起眉,喝道:“你在质问本宫之前,是不是该告诉本宫,发生什么事了?”
“昨夜姑姑身边的宫女静心,将沈玉铮引到我房里,还对我们两人下药,这些姑姑都不承认吗?”
陆皇后脸色难看,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把静心叫过来。”
陆弗宙皱起了眉:“姑姑不知情?”
怎么可能?静心不是姑姑的人吗?
陆皇后没理他,而是坐在美人榻上,沉着脸。
很快那宫女就回来了,脸色有些慌张:“娘娘,静心服毒自尽了。”
陆皇后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一巴掌将桌面上的茶盏挥了出去:“静心连你也背叛我!”
陆弗宙眉头皱的更狠。
陆皇后这时看向他:“你昨晚和沈玉铮成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