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们知道了,不过,他是我们的线人,帮我们破获了多起大案,所以,在这里摆摊是县局允许的。
别说在这里摆摊,就算把摊子摆到县政府大院前去,也是正常的。
这事儿,不用举报了,回去吧。”
何小伟皱眉道。
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都气得想骂人了。
“啊?他,他……”
郑大民一下就傻眼了。
“没听到公安同志说话吗?人家是奉命摆摊,用得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
赵玉田终于逮着了机会,破口大骂。
刘卫东只是冷眼儿旁观,现在还没到说话的时候,他不着急。
郑大民磨了磨牙,毫无畏惧地抬头望向了赵玉田,顶撞道,“那他在厂区门口摆摊,影响上下班秩序,我管他也是工作职责范围之内,这没问题吧?为什么骂我滚?你这样,会严重挫伤我工作的热情与积极性。”
“这离工厂大门将近一百米远,影响什么狗屁的上下班秩序了?给你鸡毛你就当令箭,你还想不想干了?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赵玉田怒声骂道。
说实话,虽然他和常务副厂长郑伟一直不对付,但无论如何也要给郑伟一个面子。
否则,他早就将郑大民革职让他滚到车间干活儿了。
“行,行,赵厂长,你这样处理事务,那就是处事不公,我,我会到上级去告你。”
郑大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也实在丢不这人,转身就要走。
赵玉田阴沉着脸,想再骂他几句,但顾虑到影响,却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先放下,以后再说。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四轮车斗上的刘卫东突然间就叫喊了起来,“公安同志,不能让他们走啊,他们,他们抢劫,我要告他们,尤其是告郑大民!”
“啊?”周围所有人都傻了,不由自主地向着郑大民望了过去。
“放你玛德屁,老子什么时候抢劫了?”
郑大民挥舞着双手,气急败坏地骂道。
可下一刻,他却发现,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每个人眼珠都仿佛凝固了,紧紧地盯着他的右手,尤其是盯着他右手里,那个破旧的人造革钱兜子!
“嘈他玛,不好!”
郑大民一看这钱兜子,登时冷汗湿透后背,转头望着何小伟跟李国忠,“我没抢劫,我真没抢劫,刚才就是……”
“对,我们都看见了,他先利用职权勒索了那个小贩二十块钱,然后嫌少,又要勒索二十块。
后来,把人家逼急了,不给他,他就爬上车去抢人家钱兜子。”
“对,就是抢劫,还要公器私用,三个人打人家一个人,就是为了抢钱。”
“对,是抢劫,就是抢劫……你看你看,钱兜子还在他手里呢。”
周围的糖厂职工“轰”地一声就爆炸了。
一瞬间,千夫所指,核心目标就是郑大民。
刚才,他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先是勒索了人家二十块,贪心不足又要二十块,人家不给就直接上手抢钱。
现在钱兜子都在他手里,人证物证俱在,他根本无可抵赖。
“抓起来!”
何小伟一声怒喝。
旁边早已经虎视眈眈半天的李国忠上去就是抹肩头拢二臂最后膝盖弯儿一脚,直接踹跪在地上,将郑大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