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一切都太顺利了。”
“王爷是太过于谨慎了,我们计划了这么久,每一个环节都仔细推敲过,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心腹上前劝他。
景承墨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明明这一桩一件事都按照他预想的来,可真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晋王府和将军府所有人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并无异样,昨夜钟大小姐回府之后也再未出门,她府中的下人也只是如常出门采买,不可能传消息出去,即便她传出去了,她全程被蒙着眼睛,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藏在何处,王爷放心就是。”
景承墨还是眉头紧蹙。
一旁的心腹见状眼神微闪,又继续劝道。
“王爷,以皇上的情况来看,怕是撑不了多久,待四皇子被封了太子,又有晋王和钟大将军的支持,咱们再想动手,怕是来不及了……”
“另外,青云卫的人已经在查冯曹小儿的下落,怕是藏不了太久,若是被他们将那冯曹的小儿带走,他的嘴就堵不住了,到时候晋王世子将宣湖之事捅出来,王爷可想过后果?”
原本那冯曹已经认罪,回京就该被判死罪的。
可景煜珩却极力反对,上奏说冯曹没有私造兵器的动机,且冯曹一家突然被烧死,显然是有人灭口,此案疑点重重,他请旨彻查,父皇同意了,这才留那冯曹苟活至今日。
若是让他查到……
“王爷,可不能再犹豫了!”
是,不能再犹豫了!
一日不除了景煜珩,他一日不得安心,这块绊脚石,早就该踢开了!
景承墨眼神沉了下来。
“去,让他们准备好。”
“是!”
次日一早,皇帝病情稍缓,强撑着上了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要事启奏!”
御史陈言出列。
“皇上,臣接到一密信,说是晋王私造兵器意图谋反,另外,近日京中亦有关于晋王不忠的传言,还请皇上彻查!”
陈言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简直是无稽之谈!”皇帝震怒,“陈言,你可有证据?”
“臣……臣还无确凿的证据,只是此等传言又岂是空穴来风,臣作为御史有监督职责,不得不报,若晋王真是清白的,又岂会惧怕彻查?还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皇帝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脸色很是难看。
“晋王,你说!”皇帝将视线转向晋王。
晋王行礼,义正言辞道:“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不臣之心!陈御史你可莫要被心怀不轨之人诓骗冤枉忠臣!若因几句不实之言就彻查,我晋王的颜面何存?世人只恐会笑话皇上偏听偏信,到时候若什么都查不出来,皇上的天威何在?”
“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你就是心虚了!”陈御史气得跺脚。
“那陈御史可能拿得出实证?只要你拿得出,本王就让你查!”晋王质问。
“我……我……”陈御史语塞。
就在晋王占了上风之时,贤德王景承墨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