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王静斋看了他一眼:“这契约已签,你不走还想留下来打秋风不成?”
丁哲一愣,王静斋拐杖一杵:“老夫亏了两万贯,心中正自不快活,你还想留下来吃茶啊。
走吧,走吧。”
君子人,君子交。
丁哲有些后悔没早认识这个饱学老儒,当下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晚生告辞。”
看着丁哲出门的背影,王静斋叹道:“真像我年轻时候啊,但愿他也如老夫所愿,不敢苛求名垂千古,但求行事无愧于心。”
路过大街的时候,陈飞燕已经不再织布张门口叫骂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丁哲很是高兴,这处宅子可是自己梦寐以求,他要急着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杨婉兮。
谁知道丁哲回来一说,杨婉兮不但没有显出开心,反而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这个,买下了宅子,咱们便可以搬过去,你们娘俩也不必再住着陋室了。”
丁哲高兴的说道。
杨婉兮摇了摇头:“我和豆花不去,你买下这么一座高门府邸,自是恭喜你了。”
丁哲大惊:“为何?”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过惯了穷日子,官人如今得了良田美宅,还请早日搬出去便是,以免惹人笑话。”
这到底闹的什么鬼,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论怎么说,杨婉兮就是不答应跟着搬过去,问的急了,她骂了句“傻子”
然后哭着回屋了。
丁哲加倍莫名其妙,郁闷了一晚上。
孙星云是不想去上朝的,每次上朝起的比鸡还早不说,朝堂上那群王八蛋聒噪个不停,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国事。
当然对于孙星云来说这些国事都是让人头大的,他开始同情起赵祯来。
什么九五之尊,四海之主。
每日面对各地这些奏疏,还不头都大了。
什么江浙税收已经进行大半,什么鲁中干旱,今年似乎有粮食减产征兆。
什么寮人不服管教,时常与当地官员产生摩擦之类。
幸亏是站着上朝,要是坐着或是跪着,孙星云早就睡着了。
即便这样,他在早朝上也是昏昏欲睡,呵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