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不会让这个行当久盛不衰。
撞到枪口上,想收山就来不及了。
对找上门来的外地妹子,你别见一个办一个,积点阴德。”
“大哥,您算得清呀,我不办她们,别人也得把她们办了。
再说,她们就是为了让人办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
王五的手机响了,才打断了他兴致很高的话头,“嗯,有一个……来过几回?他包的那个小妞叫什么?…不叫麻杆……接着查,听我的话。”
王五挂断手机说道:“大哥,是有这么一个人,又高又瘦,有点破脚。
但他的绰号不叫麻杆。
他常去南城那个店,每次都找一个叫小花的妹子打洞。
名字不对呀。”
“见了面我认识,我见过麻杆的照片。”
“大哥,再等等,还有十来个店没回话。”
卢青阳坐起来,穿上拖鞋,说道:“我困了,上楼睡会儿。
你把各个店,包括你手下所有人打探来的消息,给我—一筛选,重要的线索汇总,等我醒了一块儿告诉我。”
“找个小妞陪陪您?”
“免了,我没情绪。”
程哥的效率并不比王五低,他们对全市道上的人按区域、按行当逐一进行排查,竟然查出了十几个同一特征的人。
在宝马跑车里,马仔小李对程哥说道:“程哥,一下子冒出十几个人,哪个是真的?”
程哥想了想,说道:“李局要的是去过商城火场的瘦高个。
听弟兄们说,有这么一个人,失火那天晚上,到发廊推了光头,说他头发都烧焦了,胳膊上有烫伤。
咱们去发廊问问。”
“程哥,谁的发廊?”
“南城李四开的那家,叫六月天。”
李志伟焦急地等待着程哥的电话,手机响起,他接听后才听出来还是那个陌生人,“李局,疑犯的绰号叫麻杆。
方文杰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可能是通过卢青阳寻找麻杆。
你一定要抢在方文杰之前找到这个人,相机而动。”
说完,对方便挂断电话。
李志伟不再对陌生人存有什么怀疑,此人一定是体制内的高层人物,连方文杰的行踪也在他秘密的掌控之下。
方文杰是保密高手,案情从不外漏;居然也逃不出这个神秘人的监控。
看来,天外天这个绰号并非虚张声势。
李志伟开始拨通程哥的手机,告知一些情况。
宝马跑车在六月天发廊前停车。
老板李四上来打开车门,恭敬地说道:“程哥,里面请。”
“现在没有时间,车上谈吧。
你上来。
小李,你下去,把座位让给李四。”
“李四,那个人的绰号是叫麻杆吗?”
“程哥,是的。
麻秆不是常客,来过两三次。
失火那天晚上十二点多,他来了,头发烧得不成样子,身上有好几处烧伤。
在我这里剃了光头,后来上街对面红灯笼桑拿去了,后来再也没来过。”
“你给麻杆剃下来的头发,还有没有?”
“有,拿纸包起来了。
您的指示我执行起来从来不走样。
从开业那天起,您让我看似道上的、有怀疑的、当领导的这些人剪下来的头发包好,写上名字存起来。
我一直这么做。
程哥,头发有用吗?”
“李四,用处大了。
头发上能化验出血型、遗传基因,公安局靠它找线索、做证据。
你这里的头发没少给公安局帮忙。
不过,千万别说出去,道上的人知道你干这种事,非灭你全家不可。
街对面的红灯笼是哪条线上的店?”
“听说大老板叫王五,是他的连锁店。”
“哪个王五?.我怎么没听说过。”
“程哥,听说罩着王五的是卢青阳。”
“王五的总店在哪里?”
“在市中心,我没去过。
我跟对面客客气气,没什么来往。”
程哥叮嘱道:“你应该对人家客气点。
别看卢雨行死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你下车,把麻秆的头发给我。
记住,对小李等人什么也别说。”
李四下了车,很快从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封皮上写着两个字:麻秆。
程哥拨通了李志伟的手机:“李局,我手头有麻秆的头发,留着你化验用,好验明正身。
我正给您抓紧找人,胜利在望。”
“你不要打草惊蛇。”
“李局,我明白。
有情况,我不会动手,直接报告给您。
老百姓没有执法权,这个我懂。”
卢青阳在按摩床被王五推醒:“大哥,有情况。”
“说,我没睡着。”
卢青阳并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