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泽回应道:“一二把手之间,据我所知,关系有些紧张。
有些情况,相信窦组长比我还了解。
我从不介入他们之间的矛盾。
许多事情,都是事后才听说。”
窦光远继续问道:“除了张东峰外,你是龙观市班子成员中最年轻的,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是不是?”
傅志泽点了点头。
窦光远往下说道:“据我所知,龙观市班子成员的人数还不齐全,分工也不尽合理。
关于龙观市班子成员调整,钟九歌有没有对你讲过他的一些设想?”
傅志泽根本没料到窦光远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立刻坚定而明确地说道:“钟九歌有没有这方面的设想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他谈过这方面设想。”
窦光远点了点头:“好,现在你就可以敞开发表你对举报信相关事情的全部看法,希望尽可能讲得具体。
举事例涉及时间、地点、在场人,也尽可能讲清楚。”
傅志泽爽快地说道:“没问题,我有什么说什么。”
傅志泽和窦光远谈完,一脸喜气地离开龙观宾馆,开着车来找简立辉。
简立辉正在办公室里安排工作,看见傅志泽进来,便让工作人员离开。
傅志泽笑道:“我和窦光远谈完了,畅所欲言。”
简立辉听着傅志泽大致把双方谈话内容讲了一遍,有些疑惑地问道:“窦光远一上来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傅志泽摇了摇头:“他讲得很明白了,和每个人进行个别谈话,都要提出和你陈述相对立的问题,这很好理解。
随后主要的时间就听我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其实上,窦光远在上午班子成员会议上的讲话,你还看不出他有个大致倾向?”
简立辉想了想,谨慎地点了点头:“我还没有把窦光远的全部思路看透。”
傅志泽笑道:“我的大姨父,你先别说看透没看透,你自己的观点总能拿定吧?”
简立辉说道:“我当然要随着钟九歌的观点。”
傅志泽一摊双手:“那不就完了,想那么多干嘛?”
简立辉皱着眉头说道:“我可没你想得那么乐观。”
傅志泽大声笑道:“告诉你一句话,窦光远最后对我说‘你敢于畅所欲言很好,以后可能还要多找你谈谈话。
’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龙观市班子里的一名普通成员,窦光远要找我多谈一些,总是觉得我谈得有道理嘛。”
“你得看清楚,现在仕途上的基本标准是什么?判断干部的基本思路是什么?走仕途要顺主流,而且要在主流的中轴线上。
像张东峰这样另类,总要被淘汰的。”
简立辉笑道:“我就等他们找我谈话。”
傅志泽又一路潇洒地开车回家,提着皮包哼着歌上楼。
说起来,傅志泽与张东峰一样,算是年轻有为的干部,一路晋升畅通。
傅志泽只是比张东峰大了几岁而已,他在心里还不服气张东峰比他晋升的还快。
一进家门,妻子谢语兰说道:“今天你怎么趾高气扬啊。”
傅志泽立即纠正:“不是趾高气扬,是喜气洋洋。”
谢语兰医科大学毕业,目前在龙观中心医院工作,身材修长、性感漂亮。
傅志泽如此年轻能走到如此岗位,能力当然是有的。
但他有一个喜好,就是有制服癖。
而谢语兰能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制服秀,而且她的护士秀、医生秀,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此时谢语兰便和傅志泽谈开了张东峰:“听说现在又开整张东峰了?”
傅志泽满不在乎地说道:“谈不上整。”
谢语兰说道:“怎么不是整?大家都知道省里来了调查组。”
傅志泽一边看着谢语兰的制服秀,一边说道:“该整整、就整整。”
“张东峰干得还是挺不错。”
“就那几下谁不会啊?”
“那你怎么没干?”
“如果让我当一把手,我干给你看看。”
“不当一把手,难道你就不干了?”
“不能太多干。
走仕途就是两步曲,第一是爬,争取爬到最高位。
第二是崭露头脚干。”
谢语兰最后妩媚地问道:“那你当了龙观市一把手,还想往上爬,你还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