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又慢慢下降,一点点遮盖住姜时愿的身形。
姜时愿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死里逃生。
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养狗,和秦晏的曾经。
她才蓦然发现,她遇见秦晏的时候,秦晏已经浓墨重彩,而她只是一张白纸,任由秦晏在上面书写了一幅幅画卷。
可秦晏的色彩从何而来,她全然无知。
“反正你……”
“秦晏……”
……
秦建业几次开口,都没能说下去,竟然直接走了。
等他走了有十分钟,姜时愿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从桌底下爬出来。
秦晏挑着眼皮扫她,深邃的眼眸疏冷。
姜时愿摸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能和秦晏说的话都算得上刀剑相向,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秦晏刚救了她的档口,冲着他生气发火。
空气在两人之间慢慢凝结。
就在姜时愿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秦晏突然开了口,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藏着令人心惊的寒意,似乎在压着怒。
他问:“姜时愿,你到底找魏哲做什么。”
姜时愿怔了怔,抬起的眼眸还有点未褪的迷蒙。
她不明白秦晏为什么又提起魏哲。
秦晏又问了一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高高在上的语气,睥睨着等你搞砸一切的再教育。
姜时愿刚刚憋在桌下的火气再度被燃起,她咽下喉间堵住的情绪,淡淡:“想要他手里京圈的资源,更上一层楼。”
秦晏轻呵,上扬的眉梢释放出惊心动魄的压抑。
“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