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片刻,抓住秦晏的手,按在自己额头上。
“我发烧了,我需要休息,海风太凉,我吹不了。”
额头滚烫。
秦晏眉头皱了皱:“什么时候的事情?”
什么时候?
姜时愿说不清楚。
从浮潜开始,担惊受怕加上海风吹拂,等到她去换衣服,身上的浮潜服已经全干。
再加上在海边散步吹着凛冽的海风,她的的确确感觉头脑发昏。
“再问,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和导演组的医生要了退烧药,姜时愿留在房间里面休息。
她不知道房间里的摄像头有没有关掉,在卫生间换上睡衣后,就逃避似的钻进被窝,闭上眼睛拒绝思考。
耳边是“砰砰”的烟花绽放声音。
心内是一次次许愿一次次失败,一次次不死心地放在照片墙后的愿望。
她好像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来到她床边,半边身子藏在阴影里,唯有半张脸,被璀璨的烟花照出轮廓。
精致又清隽,带着凛冽的冷漠,几种气质结合在一起,混合成为凛冬的雾凇。
绝美却会冰冻一切。
姜时愿眨了眨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喉咙滚了滚,想要开口,唇瓣却蓦地被堵住。
男人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
在两人分开的一瞬间,外面“咚”一声巨响。
姜时愿看到半边天空被照亮。
混合成一个巨大的心形。
是她,愿望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