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奶奶“轰”一声炸开,脖子像是生锈的机器一样,“咔咔”转动着扭头。
秦晏眼中,一片寒意料峭。
姜时愿吞了吞口水,安慰奶奶几句,没具体问情况,准备到了疗养院再说。
放下电话,她突然涌起阵阵尴尬。
刚刚,她骂秦晏的时候,秦晏正在帮她保护奶奶吗?
“晏哥。”姜时愿小心翼翼喊他。
秦晏的目光犹如死海一般沉静:“替身?”
姜时愿摸着眼角的泪痣,笑容有点苦涩:“不是吗?”
从顾宛儿回来的第一天起,姜时愿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替身。
她从来没有在秦晏面前挑明,不是怕,也不是没有机会。
只是,她不想说。
不想承认自己最在乎的三年光阴是偷着别人的荫晕,不想听秦晏亲口说出她只是个不重要的替身的真相,也不想否认曾经秦晏对她的一点点爱意。
她就像是个卑劣的小偷,如鸵鸟一样埋藏着偷来的东西,不敢抬头。
“谁告诉你的?”秦晏声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秦星熠!”
他用的是陈述句。
姜时愿没想到他还会牵扯到秦星熠身上,苦笑一声:“星熠从来不会跟我说你的坏话。”
“他没有告诉我,宛儿姐也没有说,单单是看你们的相处和宛儿姐眼角的泪痣,我就猜到了。”
姜时愿垂眸,声音闷的如同闷雷:“你答应我告白的那一次,是因为我大胆主动爬在你床上的样子,很像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