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vi(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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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挣扎着要从江雪青的身上下来。

“宝宝,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酒精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的,以后还是少喝一点吧。”

江雪青怕她摔到,只能小心把她放在?沙发上,他有些无奈地捏了?捏辛姒的耳垂,温柔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辛姒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抱怨道:“又没有喝醉,不要总是管着我。”

她今晚会来江雪青这里就是不想在?老宅听?到辛父辛母的聒噪,她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行?为?,一切相关的苗头都会被她毫不犹豫掐死在?萌芽期,更何况她现在?还烦的不得了?。

江雪青一向敏锐,他立马转开了?话题,柔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生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辛姒也没有和江雪青太过?客气,她直接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孔斯竹才是我爸妈的亲生儿子了?。”

江雪青闻言怔了?一下,他没有否认,只是解释道:“最近确实收到了?一点消息,不过?我还没有细查,还不能确认。”

这个回答可以说?得上是滴水不漏,可是辛姒对此却并不满意,她窝在?沙发里生着闷气,越想越觉得委屈,还未等江雪青开口安慰,眼泪就已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孔斯竹为?什么要回来,他明明都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非得回来……”

先是一个越柏,后面又来一个孔斯竹,原本她还有几分希望可以继承部分家产,现在?看来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明明她已经付出?那么多了?,为?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拿不到。

“他回来了?,我爸妈他们肯定会把我赶出?去?的,我甚至一点家产都拿不到,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的,该是你的肯定会是你的,也没有人会把你赶出?去?的。”

江雪青被辛姒哭得心都软了?,他半跪在?辛姒的面前帮她擦拭着眼泪,低声道:“我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别的暂且不论,就算是孔斯竹真的回来了?,辛父辛母也不可能会赶辛姒出?门,她的身上还背着和江雪青的婚约,辛父辛母不可能会放弃这么大的利益。

至于辛家的公司……

江雪青眼底闪过?些许的深思,别人或许一无所知,但他和越柏认识这么多年却多多少少知道点内情,辛父的权力?早就已经被越柏架空,公司也不过?只是一个巨大的空壳子,过?几年保不准就会散架。

他何必要让辛姒去?掺和这些破事。

只是辛姒现在?哭得眼泪汪汪的,江雪青总得想办法让她开心一点,他思索片刻,决定把自己?准备好的条件提前拿出?来。

“阿姒,就算你不继承辛家的家产,但是我们结婚以后,我会把大半的资产都转入你的名下。”

辛姒闻言抬起了?头,她的眼睫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可怜无比,她抿了?抿唇,小声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江雪青见辛姒终于不哭了?,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干脆利落道:“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明天就拿来给?你看。”

辛姒听?到江雪青笃定的回答,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如果说?江雪青之前在?她的心里是一个金光闪闪的ATM机,那现在?这个ATM机就已经变成大金库了?。

她毫不犹豫扑进了?江雪青的怀里,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和江雪青举办婚礼。

江雪青是江家的继承人,如果能有他名下的一半资产,那谁还会在?乎辛家那三瓜两枣,西瓜和芝麻的区别她还是知道的。

江雪青纵容地抱住辛姒,两人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辛姒却没怎么在?意,她蹭了?蹭江雪青的鼻尖,在?巨大的欣喜之下,她甚至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消散的酒意又有些上头。

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辛姒轻轻一笑,毫无顾忌道:“雪青哥哥,我现在?真的开始爱你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谁不爱钱。

江雪青闻言却微微一愣,他的眼中盈满了?惊喜,他下意识抱紧了?辛姒,细密的吻像是点水的蜻蜓落在?她的脸颊和颈窝。

辛姒有些怕痒,她只能先发制人轻轻吻上江雪青来制止他的行?为?,却不料却正中江雪青的圈套,瞬间便被他反客为?主。

江雪青第一次在?辛姒的面前表现出?那么强的攻击性,他把辛姒紧紧困在?怀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辛姒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宝宝,再说?一遍吧。”

江雪青有些痴迷地盯着辛姒,他的眸中荡着细碎的光芒,轻声诱哄道:“你再和我说?一遍好不好,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辛姒被他亲的嘴都有些泛红,光是抿唇的动作都让她感受到酥麻的疼痛,她伸手想要把江雪青推开,可是江雪青却又趁机吻住了?她的指尖。

他轻轻叼住辛姒的指尖,不疼,但是却有些不太容易察觉的痒。

辛姒试图收回自己?的手指,可是江雪青却又趁机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在?做

什么标记。

“你是狗吗?”

辛姒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她的面色陡然?泛红,下意识就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江雪青,羞恼道:“不准咬我。”

江雪青任由抱枕砸到自己?的身上,神色依旧无辜,好像之前做出?那些事情的都不是他。

他把自己?伪装成无害温顺的模样,试图让辛姒相信自己?的诚意,如果忽略他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的话。

“等……等一下,有电话。”

辛姒一时被他迷惑,听?到电话铃声才清醒过?来,她推了?推江雪青,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姓名不由得一愣。

“哥哥,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辛姒身形猛然?僵硬了?一瞬,她警告地瞪了?江雪青一眼,江雪青轻轻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这次不会又是帮你拍文?件吧?”

辛姒顺手捏了?捏江雪青的脸,她没好气道:“你们公司助理一个月工资多少,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你又在?江雪青那里?”

越柏一听?辛姒的话就立马明白她身处何地,他本来想再劝辛姒几句,可又怕把人直接惹恼了?,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这边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过?两天就能回去?,我给?你挑了?一些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

电话里的辛姒突然?哑了?声音,越柏愣了?一下,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先挂了?。”

辛姒的呼吸有些急促,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扔到一旁,江雪青却朝她无辜吐了?吐舌尖,“这次可没有咬你。”

越柏盯着挂断的电话愣神了?许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辛姒已经关机。

“……”

越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都怪江雪青这个狐狸精。

辛姒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越柏是什么想法,但她现在?却难得和越柏心有灵犀了?一回。

江雪青确实一个狐狸精,还是个披着温文?尔雅外?皮专门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原本明明还是她占上风,可是到最后却丢盔卸甲,被江雪青哄得连要戒酒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辛姒任由江雪青给?自己?换好睡衣,不知不觉间窝在?柔软的床上又睡了?过?去?,江雪青坐在?旁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那件属于孔斯竹的黑色外?套被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江雪青随意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白天来一个江鸣珂,晚上又是一个孔斯竹。

真是没完没了?。

本来以为?江鸣珂就已经足够挑战他的底线,没想到孔斯竹比江鸣珂还要不要脸。

江鸣珂好歹还有几分羞耻心,孔斯竹却是全然?不管不顾,明知道他是辛姒的未婚夫,还要上赶着招惹。

江雪青和孔斯竹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只以为?他醉心于药物研究,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早在?他收下辛姒送的领带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江雪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朦胧的景象,玻璃朦朦胧胧映出?了?他的倒影,冰冷而又尖锐,正如越柏所说?,他是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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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青,孔斯竹,以及越柏,三个人本来是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但是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却出?现了?隐隐的裂痕。

越柏觉得江雪青是狐狸精,江雪青觉得孔斯竹是狐狸精,孔斯竹觉得他俩都脑子有病。

三个人在?电话会议里夹枪带棒,你来我往,正事没谈几句,人身攻击倒是受了?不少。

只不过?辛姒却始终对此一无所知,她知道辛父辛母最近正在?想尽办法和孔斯竹接触,一家人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干脆也不跑过?去?凑热闹,大半时间都和江雪青混在?一起。

江雪青性格温柔,做饭又好吃,隔三差五还能满足一下辛姒艺术家的虚荣心,按理说?哪里都十?分让人满意。

唯独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他一直在?盯着她戒酒。

自从上次在?床上无意间答应下来之后,江雪青就把戒酒这件事当真了?,他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收了?起来,想尽办法不让辛姒接触到任何一点酒精制品。

看在?即将到手的巨额资产的面子上,辛姒最开始还是勉强忍了?下来,可一天两天她可以忍,再多了?就开始痛苦了?。

没有酒精的加持,她的灵感在?不断枯竭,焦虑,失眠,烦躁,各种?各样的问?题纷沓而来。

医生说?戒酒最开始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江雪青也想尽办法再帮她缓解,可是辛姒却依旧难以忍受。

生活一下子变得乏味起来,江雪青像是一只黏人的猫一样黏着她,密密麻麻侵蚀着她的每一处生活,让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而江鸣珂也是一样,他同样也处于戒断反应之中,只不过?他要戒掉的却是辛姒这个人。

他大病了?一场之后,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他也曾经试图去?做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失败。

他经常在?想到底为?什么,辛姒为?什么会选择江雪青,他和他哥到底差在?哪里,久而久之又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

江鸣珂总会想起那个潮湿的雨天,辛姒看向江雪青的眼神带着欣赏和赞许,那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的东西,难道只是因为?他对艺术一窍不通吗?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江鸣珂第十?五次戒断还是失败了?,不过?这次他有进步,这次他坚持了?21个小时25分钟。

画廊的工作人员看到江鸣珂过?来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江鸣珂几乎风雨无阻每天都来,光是在?辛姒的画前就能站一整天,看着人像是魔怔了?一样。

辛姒在?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工作人员,不管江鸣珂出?多高的价格,都不能把画卖给?他。

江鸣珂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一瞬,但依旧没有停止每天过?来。

画廊的画隔三差五就会换,江鸣珂等了?许久,终于又看到了?那两幅画,那天辛姒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答出?来的两幅画。

工整与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辛姒这个人一样,在?江雪青的面前她无辜又温柔,可是在?他的面前却冷血无比。

江鸣珂的心里升起了?强烈的不甘,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他就永远见不得光,就因为?晚了?江雪青一步,他这辈子都只能在?旁边旁观。

“这两幅画,我要买下来。”

江鸣珂沉默了?许久,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冷静,侧头对工作人员重复道:“不管什么价格,这两幅画我都要买下来。”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但又不敢得罪江鸣珂,只能赔笑道:“抱歉小江总,我们小老板说?……”

“这两幅画,我一定要买下来。”

江鸣珂的态度极为?坚定,他开口道:“麻烦你现在?打电话给?你们小老板,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她。”

工作人员微微一愣,有些犹豫地点头答应下来,匆匆拨通了?辛姒的电话。

辛姒正坐在?画室里发呆,她盯着一片空白的画布,完全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只能用指甲一下接着一下划着画板。

她的心情不好,接到工作人员电话的时候态度自然?也称不上有多和善。

“什么事?”

“那个……小老板,小江总今天又来画廊了?。”

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小江总想要买下您的两幅画,他说?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

辛姒闻言一顿,她随手把画笔扔到一旁,随口问?道:“哪两副画。”

工作人员老老实实把画作的名字报了?出?来,辛姒顿时陷入了?沉默。

“江鸣珂在?你旁边吗,你把电话给?他。”

工作人员连忙答应了?下来,他把电话交给

?江鸣珂,解释道:“小江总,我们小老板请您听?电话。”

江鸣珂接过?了?电话,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先说?话,最后还是辛姒先打破了?沉默。

“你又想干什么?”

“姐姐……”

江鸣珂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眼泪差点就要落下,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不停重复道:“我好想你,我想见你……就见一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