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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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记不清了,温淮近乎温顺的凑上来,表现的软弱可欺、乖巧懂事,是陈宿峤最喜欢他的一副模样。

单纯又无害,对他又充满信任,可以很大程度的满足陈宿峤近乎变态的掌控欲。

而温淮极其擅长观察他人,心思也足够细腻,只要他想,他可以哄得任何一个人开心,也可以轻松的抓住任何一个人的心。

小时候的温淮会贴心的记得陈宿峤家里每一个人的生日,包括管家、照顾他的阿姨,以及保护他的保镖。

他总是表现的格外懂事乖巧,会给管家买生日礼物,会送阿姨的孙女送庆生礼,也会给保镖送医药水,让他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他会认真的过好每一个节日,会在中秋节等到凌晨两三点只为了送陈宿峤一块月饼,会在端午节认真的写好贺卡,不太熟练的包好粽子,把粽子放在陈宿峤吃饭的餐桌上。

而他则双手捧着那张贺卡,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陈宿峤,声音显得小心翼翼,模样还带着孩童的幼态,个子矮矮的。

“端午节快乐,祝您想要的东西都得可以到。”

陈宿峤忘记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了,他只记得那个不太美观的粽子和那张写着过于工整字体贺卡,以及还很小的温淮紧张的模样。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他们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一转眼,温淮已经快要二十岁,陈宿峤还记得温淮十八岁时在他床上第一次情动的模样,他显得懵懂又不可思议,还有着浓烈的羞耻,美的像一幅画。

他天真的说,“等下,等下,这样不太对……”他说,“你别这样……”

陈宿峤看着眼前的温淮轻笑一下,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睛扫过温淮身上的每一处,微凉的手指抚上温淮白净柔软的脸颊,缓缓的向下滑,手指顺势插进了温淮的嘴中,灵活的撬开了他的牙齿。

温热的瞬间包裹住陈宿峤的手指,他动动手指,碰了碰温淮的舌头,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严肃、正经。

“舔一下。”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又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让人忍不住去听取他的话,温淮短暂的碰了碰陈宿峤的手指,脸色红的滴血。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别玩了。”陈宿峤充耳不闻,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温淮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座椅上,单手灵活的解开他的上衣纽扣,露出一片白净的皮肤。

他的眼睛一点一点扫过去,神色暗了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宿峤像是终于玩够他的口腔,把手从里面拿了出来,他衣冠楚楚,连发型都没有乱,模样正经可以随时打开视频会议。

与他相比,温淮的衣物凌乱,头发也被人弄的乱糟糟的,他躺在座椅上,看着陈宿峤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指,又近乎轻柔的擦了擦自己的红润的唇角。

随后陈宿峤对着温淮笑了笑,语气称得上温柔,他把唇贴在离温淮的唇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眼睛注视着温淮,缓慢的开口。

“来接吻,办正事。”

温淮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微微颤抖,声音有些软,他开口,“只接吻,不干别的?”陈宿峤抵住他的唇,含糊的回应。

“听话,乖一些。”

……

温淮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在心里忍不住的骂了句脏话,“疯子,又掐我的脖子!”

——

天空暗了下来,月亮慢慢的取代了太阳的位置,高高的挂在天空,周围的繁星点点。

温淮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整个人被陈宿峤抱进了怀里,他抱的格外的紧,温淮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身体。

陈宿峤立马醒来,在黑暗中,他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温淮,像一头凶猛的狼,随后当他的眼睛扫过温淮的脸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又放松下来,神情有些懒洋洋的。

他松了松怀抱,手指抚摸着温淮的头发,“怎么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温淮沉默的摇了摇头,手指抚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想到了晕过去前的记忆,脸色有些难看,“以后不许掐我的脖子。”

陈宿峤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癖,一向喜欢掐着温淮的脖子接吻、上床,每当温淮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呼吸不上来,窒息而死的时候。

陈宿峤就会放过他,等他缓过来之后,再一次的重复……这次也没有例外,不用看温淮就可以想象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再一次的强调,“能不能收一下你奇怪的癖好,你难道喜欢和一具尸体接吻吗?”

陈宿峤的手指怜惜的拂过温淮的脖子,但话中却没有丝毫歉意,他回答的格外正式,“喜欢,你呢?”

温淮:……

算了,他跟个一个精神病计较什么。

温淮安静了下来,他依赖在陈宿峤的怀里,像一只毛绒绒的玩偶,一声不响,但摸起来的手感又很好。

温淮这样依赖、信任的模样令陈宿峤的掌控欲和控制欲得到很大的满足,更别提刚刚他们还经历过一场情事。

陈宿峤心情显得格外的好,他们就这样相互依偎了半个小时左右,氛围温馨,陈宿峤看着怀中的乖巧的温淮,揉了揉他的头发,他询问。

“小淮,你想要什么东西?”

温淮摇了摇头,每次都来这招,每次当陈宿峤的目的达到或者心情很好时,总会问他需要什么东西。

这种话题有意义吗?他需要一段正常的生活,陈宿峤能给吗?想想也是不太可能,于是温淮开口,“没有什么想要的。”

陈宿峤抚摸着温淮的头发的手顿了顿,气氛开始出现变化,温淮感受到陈宿峤的那只手慢慢的移动到了他的下巴,像一只在毒蛇缓慢的爬行,准备随时攻击无辜的过路人类。

陈宿峤缓缓抬起温淮的下巴,在黑暗中,他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有些冷硬。

又生气。

温淮叹了口气,他想,这个人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了,耐心也接近于无,温淮刚想开口随便说个什么糊弄过去,就听到陈宿峤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最近你总是什么都不想要,那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你,你想要吗?”

所有东西。

温淮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怎么莫名其妙跳到了这里来,他对陈宿峤的财产没有丝毫的兴趣,而陈宿峤也极少让他接触这些东西。

并且按照时间线来说,现在的陈宿峤离退下来还遥遥无期,并且他本人也并没有那个意思,每天都是很忙碌的状态。

温淮眼神疑惑的看着陈宿峤,慢慢的开口,“你不是不太喜欢我接触公司的事情吗?”

陈宿峤一向不喜欢他过多的也接触公司的事情,也从不让家中的人在他面前提起公司的事情,他从小到大学习的东西也并没有这方面,甚至他连养活他自己的本领也没有。

因为陈宿峤不喜欢他有养活自己的本领,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去工作或者去公司上班,他只是把温淮当作一个宠物来圈养,而宠物不必有其他的养活自己的本领。

温淮仿佛生活在一个巨大无菌的玻璃罩内,在这个玻璃罩内他可以“正常”的生活,过“普通人”的日子,但在玻璃罩外,一切都是不一样的,而世界也是不一样的。

温淮沉默了一会开口,“不要,那是你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的就是你的,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但你并不用处理这些烦心的事情,会有人替你打理,你只需要接受就可以。”

陈宿峤说的格外认真,但温淮却沉默了,恍惚中,温淮的思绪莫名的又飘到了上辈子陈宿峤在死后留给了他一堆财产……

那些财产足够许多人同时挥霍的过完一辈子也无法使用完,但当时的温淮有些害怕麻烦,也不想跟人相处,他对钱和权也并没有很高的兴致,于是当时的他并不想接受那些财产,但沈临却说。

“您还是接受吧,这都是先生处理过的,不会有人打扰您的生活的。”

事情就如沈临说的那样,陈宿峤像是处理完了一切事情,温淮在接受那些财产后过的仍然是之前的日子,他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弹琴,一个人发呆……

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的生活,除来沈临经常来给他送饭,温淮无论怎能赶他,沈临都雷打不动的继续给他送饭。

慢慢的,温淮也就接受了沈临每天到饭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他住的房子,放下后又像一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栋房子。

后来,温淮离开了那所城市和那栋别墅,他独自一人又回到曾经的家中,熟悉的记忆瞬间扑面而来,温淮和陈宿峤曾经的关系很好……很好……

温淮没有办法做到在陈宿峤离世后完全不伤心,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要再犯贱的为他流泪,他一步一步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家中。

最后停留在他和陈宿峤最后一次见面的花园,花园里的花已经枯萎,满目都是荒凉。

温淮坐在曾经的石凳上,手指轻轻的拂过面前的桌子,他恨恨的想,死了也不让人安心,甚至还想让自己给他倒水。

陈宿峤想做什么,想让自己做间接害死他的凶手,下辈子在牢里度过吗?

温淮以最大恶度的心思去想陈宿峤,但一滴泪水还是不知不觉的滑了下来,他从小到大只有陈宿峤一个亲人,陈宿峤走了之后就剩下他自己了……

“在想什么,怎么?不喜欢?”

陈宿峤再次的开口,打断了温淮的所有思绪,他显得有些烦躁,似乎是拿不懂为什么温淮什么都不要。

温淮回过神来,在昏暗房间内,他想了想开口,“财产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有毕业,也并不缺钱,更不知道我要那么多钱到底要做什么。”

陈宿峤看着温淮,从喉咙中发出了一个很短促的音节,表示他的意见,他们之间开始陷入沉默,温淮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从陈宿峤的怀里起身打开了灯。

在灯光下,他的脖子上有一片显眼的红,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被人掐的,裸露的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吻痕和咬痕,他的皮肤很白,因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温淮站在灯光下,看着陈宿峤欣赏的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温淮皱了皱眉,放下了自己的袖子,随意的开口。

“几点了?不是要去吃饭?”

刚刚短暂的插曲就这样被他平淡的掀了过去,陈宿峤收回目光对着温淮点了点头,他起身拿过身旁的手机,打给了沈临,让他去订餐。

沈临的速度很快,房门在十分钟后被敲响,沈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钥匙,衣着整洁,头发被梳一丝不苟。

“先生,小少爷,车在外边,我已经订好了餐,菜是您和小少爷经常吃的。”他看了看时间,继续说道,“现在去时间正好。”

车子行驶在路上,陈宿峤和沈临正在对接着工作,温淮无聊的看着车窗外,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和几辆车,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等到车子拐入拐角,驶入餐厅的门口,金碧辉煌的亮着灯光,门口站着一排人,为首的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小跑着过来,站在车面前。

沈临下车刚下车,他就殷勤的凑上来,“沈助理,您订的房间在里面。”

沈临点了点头,伸出手打开了车门,陈宿峤带着温淮下了车,那位男人见状又想凑过去,沈临伸出手挡住了他,眼睛扫过那位男人身前的铭牌。

他念了念男人的工号,“02312,新来的?”男人点了点头,立刻回道,“沈助理,我是新来的,刚来这里上班没多久。”

他抬头看了看陈宿峤和温淮,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副荒诞又可笑的表情,他恭维道。

“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这么幸运的碰到了陈先生和小少爷,小少爷您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见过,在您家的宴会上,当时是我的父亲带您去的,我父亲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