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子在周家村远近五十里算是名声扫尽了!”
“就这么一只腊鸡就打发了?两清了?”
“门儿也没有啊!”
周老汉还没睡的很死,模糊之中听到狗蛋的醉话,也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句:
“你小子……”
“不是他的对手,老实带着呗……”
“呼!呼!”
鼾声大起,周老汉的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到了床沿上。
“他娘的来!”
“我偏偏就不信那个邪!”
狗蛋一推桌子,从床沿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随手从床头柜上,摸起了他那把刀。
“江尘说什么家里有陷阱埋伏?不过是怕老子要去找他的麻烦,故意让那废物传话来吓唬老子罢了!”
“真当我狗蛋是被吓大的吗?”
狗蛋从椅子的靠背上拿起一件破衣服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呼!”
一阵凉风灌了过来。
狗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脑袋清醒了许多。
可是当他把刀别在裤腰上,穿上那件外衣的时候。
酒气被冷风一吹,直接涌上了头顶。
“捡日不如撞日,老子今儿晚上就得去剁了他!”
狗蛋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胯骨,想起前日江尘那一脚踢飞他的场景,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从周老汉的家到江尘的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差不多在一条胡同里都不用拐弯。
但是这条胡同又是贯通周家村东西的一条最大最宽的胡同。
趁着月色,狗蛋哼着调子,在路上又赶得几只野狗嗷嗷狂跑。
更让带着酒意的狗蛋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员驰骋沙场,战无不胜的无敌大将。
手里的那把小刀,也成了斩将屠城的神兵利器。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恍惚之中,一棵沙枣树旁,是一个灰白色的柴门。
竟然果真到了江尘的家门口!
“他娘的!阴差阳错,老天爷都助我!”
狗蛋扶着沙枣树休息了两分钟,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尖刀。
伸长脖子望去,江尘的三间土坯房一片乌黑,像是个沉睡的怪物,整个院子也是空荡荡静悄悄。
这时候,天上的乌云被风吹走,给月亮让出了一条缝隙。
淡淡的月光投射在大地上,灰蒙蒙的,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娘的,干!”
狗蛋一咬牙,伸手推开了江尘院子的柴门,迈大步走进院子。
什么狗屁陷坑!
咋咋呼呼,还不是故弄玄虚!
小心翼翼的迈出了两步之后,狗蛋彻底放飞了心扉,瞅准江尘的屋门,大踏步冲了过去。
“噗通!”
才到了院子的中间,狗蛋还来不及叫出声来,脚下的浮土突然下沉,翻板调转,大头朝下就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