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陆令川爸爸出院后陆令川的次数也没减少,他认定自己老婆是个受尽委屈还要强装镇定的小可怜,陆令川心里那个怜惜和不舍真是恨不得天天把程济抱进怀里。

程济上楼他都下意识的想伸手扶着,吃饭也像土财主,一点点一桌子,老婆这个荔枝虾球嫩,你尝尝。

老婆,这个这个,荷香牛骨荷香味儿特别足,清香不腻,你尝尝。

老婆,岭南猪肚鸡,老婆,阿根廷红虾,老婆,蟹黄豆腐,服务员,再加两个甜品,小金猪芒果慕斯来一份,梅子酸奶杯也来一份。

程济碗里堆满了菜,抓着筷子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从小到大没吃饱?”

“我知道你都吃过,但我想跟你一起吃,把所有的餐厅都吃一遍。”陆令川前胸贴在桌子上,上半身往程济那边倾,看上去像个上课探头跟前座讲悄悄话的学生。

“我想坐你旁边去。”陆令川说。

程济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拍拍身边的座位,自己往挪到了床边,陆令川高兴的走到程济身边坐着,服务员刚巧把甜品送上来,梅子酸奶,陆令川推到程济手边,“你尝尝。”

小包厢靠着窗,刚过完年,窗户上还挂着精致的小红灯笼,程济靠在方形窗边,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嘴唇在阳光下柔软泛粉,陆令川目光黏在了他的嘴唇上。

“在想什么?”

陆令川手指搓着桌布,程济的职业和比他大7岁这个事总让陆令川偶尔生怯,像学生喜欢老师,他就是想亲他,但话迂回在嘴边成了,“我尝尝那个酸奶好不好吃。”

程济递给他,陆令川挖着酸奶往嘴里送,气哼哼的,勺子都要被他咬断,懊悔呀!怕什么呀他!亲自己老婆怕什么!酸奶能有老婆嘴唇香吗!

眼见酸奶要见底,程济支着下巴看身旁为一个亲吻百转千回的Alpha,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笑你想接个吻都不敢直说。”

陆令川脸瞬间涨红了,他没有恋爱经验,他其实是大哥大嫂带大的,大哥大嫂很恩爱,出门亲吻回家做饭,哪怕吵架也是对视几秒,总有一个先低头,与他父亲那边乱糟糟的情人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他从小就厌恶乱七八糟的关系,大哥是投标时遇见大嫂的,他就想着是不是他事业有成了也能稳下来遇见一个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的爱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遇到程济。

程济的语气显然是激怒了他,他只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程济以前有男朋友,陆令川放下酸奶杯,“你以前跟别人亲过?”

陆令川觉得自己问的简直是屁话!谈恋爱能不亲吗?!而且程济嘴唇看起来那么软,想亲不是很正常吗?但是他就是嫉妒,想听程济说他没跟别人亲过。

程济点点头,“当然……唔……”

陆令川见他混不在意的口气,妒从心起,扔了酸奶杯,被酸奶杯染的冰凉的手扣住了程济后颈,另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程济整个后背完全贴在冰凉的窗户上。

陆令川吻的毛躁没有技巧,咬着他的嘴唇就往里伸舌头,全凭着Alpha的占有本能压制,把程济吻的呼吸不畅,满满的梅子香甜香渡进口腔,程济怕陆令川给他嘴咬破,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浅浅回应起来,拇指在陆令川的脖子上轻轻摩挲安抚,舌尖勾着他的纠缠,像品尝软糯的甜品,含进嘴巴里温润的卷动着,陆令川跟着他逐渐慢下来,扣着他脖子的手也渐渐松了力道。

“你就是这样跟别人亲的?”

程济舔舔红润的嘴唇,“问这个会让你舒服吗?”

“不会。”

“那还问。”

“你们除了接吻还做过别的吗?”

程济没跟陆令川说实话,前男友姜瑜只亲过他一次,还只是额头,当初同意姜瑜的追求也只是因为刚巧要到发情期了,他挑了个最没有攻击性的,姜瑜家世不好,腼腆又自卑,待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一步不敢迈大,思想也固守,他只想要标记,姜瑜却坚持要结婚才能给他标记,程济皱眉,结婚?!他没想到能和姜瑜共渡一生的理由。

程济在心机遍布的程家长大,他想要什么从不直说,他只会给对方引导等对方主动,他习惯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困难的问题,如果要他多走,他就不愿意了,他后来去做腺体封闭也是因为自觉不擅处理感情,别的事可以算计,但他连爱情也算计是不是对别人不公平?而且他因为前男友的事在大学圈子里名声不太好,外面传他钓着普通家庭的Alpha让人一趟趟往国外跑,但又不愿意和人结婚,姜瑜博了好大一片同情,不到一年就娶了贺家二小姐,靠着岳父的关系进了市委,后又因一桩事故调任山区六年,再回来时竟摇身一变又与外交部长的小儿子结婚了,一路平步青云,至此程济才明白姜瑜为什么总是情深似海无怨无悔的模样,程济想,这个世界Alpha标记多个Omega是常有的事,姜瑜却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只吻Omega的额头,对Omega说结婚我对你负责一生,多么与众不同,多么感人有责任的Alpha啊!姜瑜看上的哪里是人,不论是程家还是贺家又或是现在的外交部盛家,姜瑜看上的始终是权利和财富,姜瑜擅用人心,用愧疚和自责绑架Omega,用舆论和流言毁掉一个人,他有幸躲过了。

程济看着陆令川委屈又嫉妒的眼神,他爷爷究竟是怎么找到这条小狗的?

陆令川见他不说话,欺身逼近了,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咬,“说话呀,你们还做过什么?”

程济想逗他但又怕把小狗逼急了咬人,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云淡风轻地扯谎,“我洗过标记,要跟我离婚吗?”

陆令川瞳孔一缩,目光从嫉妒逐渐变成怜惜,小狗舔伤口似的吻着程济的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他,“疼不疼?”

程济做好了他说离婚的准备,也做好了被小狗生气的准备,但陆令川竟然问他疼不疼。

陆令川的无赖信手拈来,他的温柔又这么不假思索,程济承认自己在这一瞬间被攻破了心房,陆令川像他梦里的河,清澈、解渴。

程济抱紧他,松下肩膀,“笨蛋,我说什么你都信?”

陆令川反应了两秒,惊喜道,“你骗我?!你没让人标记过?!”

程济没说话,陆令川突然抱起人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程济惊呼一声,就见陆令川埋在他脖子里使劲蹭,“那你是不是只闻过我一个人的信息素。”

“那倒也不是,我是医生,我连消毒水信息素都闻过。”

“……”

“我是说标记的那种。”

程济被他这么抱着逼问有些别扭,“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你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