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红笺小字凭谁附 反复无常乖戾O×成熟……(2 / 2)

需要自己也没关系。

冯锦阳忍不住道:“可是我不想把你当成治疗我的血包。”

冯锦阳真的受不了纪昙为他牺牲。

好像纪昙变成了随时为他治疗腺体的工具。

“团团。”冯锦阳覆住纪昙的手背,安抚着紧张到死死抓着他衣服的纪昙,“要是那样的话,我宁可不要这个腺体。”

纪昙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

纪昙透润的眸子看着言辞坚定的冯锦阳,鼻头酸了酸。

纪昙最近总是患得患失,也说不清在想什么,也说不清在闹什么脾气。

即便冯锦阳看出来,纪昙还是选择隐瞒。

纪昙觉得自己想得很小气,可还是去钻牛角尖。

他和冯城结婚是看了冯城递给他的那张匹配值100%的检测报告。

冯城和他结婚是为了什么呢?

是喜欢上了自己儿子的男朋友?

或者只是利用他的信息素治疗自己的养胃。

纪昙已经知道初次发情期抱他进房间的人是冯城,也清晰感受到冯城的变化。

纪昙之所以记得那么牢,就是因为那天他以为是冯锦阳。

纪昙不想和冯锦阳分开,既然冯锦阳对他有那种心思,自己是不是更牢固、更长久的和冯锦阳在一起。

他也是从那天下定和冯锦阳交往的想法,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没想到从头就错了。

“冯锦阳。”纪昙抿唇,音线带上了哭腔,“我想让你好好的就那么难吗?”

纪昙眼圈泛起水红,可怜得要命。

冯锦阳向来只有他听纪昙的份儿,几乎改变不了纪昙的决定。

于是莫域开车带冯锦阳和纪昙去医院,在医护人员的检测下去做正式标记。

冯城收到消息已经是纪昙和冯锦阳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

纪昙从来不让碰,冯城每次只在边缘亲吻的娇嫩腺体被其他Alpha标记了。

这个想法掠过冯城脑海,冷酒味的信息素瞬间浓郁起来。

又很快被压下去。

冯城没有阻止的意思,静静看着绑定纪昙的黑色手环对信息素值播报。

“叮,您的配偶—纪昙先生,信息素短时间分泌过多容易进入发情期,请尽快安抚。”

“叮,您的配偶—纪昙先生,信息素短时间分泌过多容易进入发情期,请尽快安抚。”

……

冯城注视这连发三条播报的黑色手环,半个小时后进入稳定。

“叮,您的配偶—纪昙先生,已被Alpha信息素或抑制剂进行安抚,心率、信息素值正常。”

“叮,您的配偶—纪昙先生,已被Alpha信息素或抑制剂进行安抚,心率、信息素值正常。”

……

冯城深眸狠狠停滞了下,缓缓才恢复正常。

明知道结果,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

助突然闯进来。

冯城抬眸看去。

助脸色微变,气喘道:“小少爷的车被冯康仁的人撞翻了。”

冯城神情凛起。

更加刺耳的播报尖锐地钻进耳膜。

“叮,您的配偶—纪昙先生,信息素波动过大,被迫进入发情期,心率、血压升高。”

“请您立即安抚您的Omega!”

“请您立即安抚您的Omega!”

……

冯城顾不得多想,冲出办公室。

助紧随其后。

纪昙和冯锦阳、莫域确实出了车祸,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

纪昙被冯锦阳死死抱在怀里,受伤最轻。

纪昙惨遭折磨的腺体痛得厉害,顺着医用敷贴的边缘落下几滴鲜血。

“宝宝。”冯锦阳额头伤得很严重,视物模糊,只能用唇寻纪昙冰凉的小脸儿,“你还好吗?哪里痛?”

纪昙艰难伸手去擦冯锦阳滑落半边脸的鲜血,哽咽道:“我没事,你有没有事?”

冯锦阳双腿被卡死在车里。

这些对纪昙说了,除却让纪昙更加担心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我也没事,我已经给冯城打过电话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救我们的。”冯锦阳亲了亲纪昙脸,“宝宝乖,不怕。”

纪昙鼻腔被车祸里的粉尘充盈着,呼吸都很费力。

纪昙以为是自己太娇气的缘故,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不断发热。

纪昙意识到了什么。

“阳阳。”纪昙慌张地寻求冯锦阳的帮助,殷润的唇瓣不受控制地微张着喘息,“我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宝宝不怕。”冯锦阳用手背轻柔地抹去纪昙眼角无意识流出的眼泪,“我做个临时标记就好了。”

冯锦阳问道:“我咬宝宝腺体一口,好不好?”

纪昙努力贴近冯锦阳的唇,“不要咬,亲、亲一下。”

冯锦阳含住纪昙伸到口腔的温软舌尖嘬吸,交换着自己口腔所有的信息素给纪昙。

这算不上多么甜美的吻。

津液混合着血液和灰尘,让人顿生末世求生的绝望。

纪昙将冯锦阳当做救命稻草紧挨着,不肯放松一点。

冯锦阳腺体本就坏了,给纪昙的信息素少得可怜,只能不断地接吻,安抚纪昙发情期汹涌过量的信息素。

“宝宝,咽下去。”冯锦阳裹住纪昙的唇肉,不让他浪费,“都咽下去。”

纪昙唇瓣醴红肿胀,清润的眼尾挂起糜丽的醉态。

纪昙只觉得不够,扬起明媚脆弱的小脸儿缠着冯锦阳继续吸吮。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锦阳抚着纪昙湿润绯红的眼角,忍不住道:“宝宝,能不能…”

他真的舍不得纪昙。

什么宽容大度,都是放屁!

生死关头,冯锦阳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一定要和纪昙在一起。

哪怕死他都要死在纪昙身边。

他不想任何人抢走纪昙。

要是能留在纪昙身边,死又算得了什么。

“宝宝,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冯锦阳几乎哀求地捱着纪昙的脸蛋,“我不想和你分开。”

纪昙怔了下,失神的泪珠就这么顺着潮热的眼尾滚出。

“哐啷!哐啷!哐啷!”

大力拆侧翻车门的声音冲击着纪昙溃散的神经。

纪昙迷茫地往上看去。

冯城西装外套不见了,衬衫挽起,裸露出光洁紧实的小臂。

层层落落着不一的划痕,严重得渗出血线。

冯城弯腰将纪昙从冯锦阳搂得死紧的怀里抱出来,“不想团团受伤就松手。”

冯锦阳被挤压过重的身体逐渐失去意识,听到纪昙两个字还是潜意识选择听从。

纪昙瞧着自己的视野逐渐开阔,而冯锦阳慢慢成了看不见的死角,害怕地抓住冯城胸前的衬衫,眼泪掉着,“爸爸,还有阳阳。”

冯城抱着惊慌失措的纪昙,亲吻他的眼角,“救援人员已经去救他了,不会有事的,宝宝。”

“你发情期到了,你再待下去才会真的有危险。”冯城耐心却不容置疑道:“宝宝乖,跟爸爸回去。”

纪昙的小脑袋被冯城压到颈窝,纪昙鼻尖恰好对着冯城的腺体。

熟悉的冷酒味信息素涌入鼻腔,流入到周身血液,让纪昙激荡不安的身体放松下来,陷入半昏半睡之间。

冯城找了家最近的酒店,抱着快要坚持不住纪昙上去。

一个浴缸的热水放满,冯城脱掉纪昙身上脏污的衣服将人放进去。

“漱口。”冯城抚着纪昙的后颈,让纪昙冲刷口腔里弥漫的鲜血。

纪昙身体在热水中得到安全感,嘴巴里的血腥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发情期掌控的纪昙,逐渐忘记那场可怕的车祸。

冯城同样脱掉身上的衣服,走了进去。

双人浴缸足够大,冯城陷入水中时,不可避免仍旧溅出许多水。

冯城只是把纪昙抱在怀里,是安抚的姿势,没有任何旖旎。

纪昙趴在冯城胸膛,发情期敏感的情绪惹得他不断落泪。

冯城指腹擦拭着纪昙温热的泪水,心脏钝痛,没办法他道:“宝宝,可以告诉爸爸,为什么突然不我了吗?”

冯城给了纪昙两条路去选。

一个是纪昙从前设想和冯锦阳一起按部就班的日子。

一个就是他带纪昙尝试的新日子。

冯城在商场是沉得住气的猎手。

在爱情上,他只是个患得患失,祈求一个比他小十四岁男孩爱慕的失败者。

他比不过冯锦阳年轻,比不过冯锦阳和纪昙携手走过的岁月。

但那又能怎么办。

他舍不得这个笑容明媚乖甜,又不听话又让人心软的小孩。

什么道德,什么底线,什么脸面他通通可以不要。

如果可以,他愿意舍下一切,公平地追求纪昙。

冯城无数次告诫自己耐心等着纪昙的答案,不要去逼他做决定,不要让他讨厌自己。

但得到的只是在思念和痛苦的无尽折磨。

就像头顶时刻悬挂审判的屠刀。

“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冯城抚着纪昙的小卷毛叹气,“爸爸都已经想成全你和冯锦阳了,怎么你倒是委屈哭了?”

纪昙闷闷地哭不说话,非要把冯城的心哭碎了才算完。

冯城只能慢慢哄着纪昙,才得到纪昙一句委屈地抱怨,“你根本就不爱我。”

冯城没听到过比这个更滑稽的事了。

“你是我唯一的宝贝,我不爱你爱谁?”冯城低头哄问怀里不讲的小孩。

纪昙闹脾气不说话。

冯城只能抱着纪昙从浴缸里走出来。

热水溢出更多,淅淅沥沥好像要铺满整个浴室地板。

纪昙被冷得一哆嗦,更紧地贴抱住冯城,从他身上汲取热量。

冯城牢牢托着纪昙走到卫生间镜子前面。

“宝宝乖,睁开眼,看看我。”冯城偏头对纪昙耳尖道。

纪昙勉强从发情期挣脱出丝智,睁开清润又蕴着无限风情的琉璃眸。

冯城赤裸的背分毫必现地显露在纪昙面前巨大的镜子前。

翱翔捕食的雄鹰和扭曲撕咬的毒蛇清晰地缠斗着。

原本激烈血腥的画面,却被突兀打破。

冯城拉着纪昙细嫩的指尖,引导纪昙去摸他的后背,落到特定位置才停下。

“你说害怕我的纹身,我往蛇口又重新纹了一朵小昙花。”冯城无奈地问纪昙,“宝宝,你还让我怎么爱你。”

纪昙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

“为了得到你的爱,我卑怯得不像话,生怕哪点让你厌烦。”冯城低头怜爱地吻弄纪昙的唇角,“宝宝,给爸爸留点颜面吧,好不好?”

“爱你都爱不够了。”冯城低沉的嗓音溢出点没办法的轻笑,缓缓说着动人的情话,“这个纹身之后赚不了二百我也认了,倒贴钱我也认了。”

“我爱你的,宝宝。”

“你要是喜欢听,爸爸可以再说一遍。”

“纪昙,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