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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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侧头失笑片刻,抬手握住他腰身,让他小腹贴近自己胸口。

时暮生涩地俯身,在那柔软的唇上咬了一下,甫一分开,他便主动仰头吻了过来。

分开后,扣着人,往后仰面放在帐床上。

眼前的瞳眸里有墨色翻涌,浓稠得化不开。开口时嗓音暗哑,“果然是时大夫,这般有手段。”

时暮还想说话,却已腾不出唇舌。

卧房里像是多了一处滴水的落泉,间断响起幽暗细密的水声。

时暮和他亲吻间,想着他说过的,你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只要有我一日,我就会护你一日。

心里萦绕情意。

在烛火中,主动替他解开那顶藤蔓金冠,墨发散落在指间,缓缓流泻而过。

还未替他梳理整齐,便被迫往后仰头,在愈来愈促的呼吸中,感受着眼前这人探寻自己身体时,带给自己的每一次颤栗和每一次心悸。

彼此的情绪都在霎那间喷薄而出,渴望尽数倾泻。

哥儿的身体不像女子那般玲珑有致,是少年的干净利落,胸前平坦,小腹紧致,四肢修长。

品尝时却有丰盈滋味,像包裹着汁水的橘瓣,青涩酸甜,稍稍按压便要漫溢出来。

手指比普通男子纤细,握在掌心的时候觉得很脆弱,可不管触碰哪里,都能划出一道火花,在静夜里嘶嘶烧灼。

谢意都不知自己怎么会对他如此着迷。

那么嘴硬,有时候还会讲些伤人言语。

可就像是那枚扇坠,愈是细看它那古拙的花纹,越觉爱不释手。

时暮又一次哭得面颊湿透,还被他往前按着,挺起腰身。

整具身躯都很纤薄,从湿润的眼角,到凸起的喉结,柔韧的腰肢,跪在床上的纤长小腿,构筑成一张轻盈拉起的弓,又像一朵浮在湖面上的白莲,震颤和涟漪交叠。

时暮听到他在自己耳后叹惋,“不知你在想什么,明明可以花好月圆,非要和我韩寿分香。”

时暮还在想韩寿分香是何意,又听他开始讲那些孟浪的话,“浑身上下都这般柔软,为何嘴硬得怎么都不肯承认。”

可自己气息太过急促,好一会才终于说出一句,“别,别啰嗦了,快点吧你!”

然后,就再也没力气催促。

眩晕和窒息伴随着强烈酥麻自小腹升腾,蔓延到每一根指尖。

只能环着他宽阔背脊,不断地蜷缩手指。

听到他用带着痴迷的模糊声音,叫了好久的“小暮”。

“晏和。”

最后,是和这个明明想远离,却还是让自己重蹈覆辙的男人,越抱越紧,绵长接吻。

一整夜,断断续续。时暮累了想睡觉,又被他唤醒,缠进怀中,不知道什么时辰,只知道夜色已深,本来就凌乱的床榻只剩一片泥泞。

终于安静下来,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声尖锐如哨的声响自天际而来。

时暮疲惫睁眼,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扫了一眼,就再也没办法挪开视线。

就在他卧房的窗外,突然升起一束璀璨的烟花。

棱格窗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来,初春微凉的夜风涌入卧房,驱散了整夜旖旎之后,空气里弥漫的腥甜。

从床榻透过敞开的窗户,恰巧能将烟火完整的升腾尽收眼底。

将明之前的天际是幽蓝自灰白的渐变,平整得如同一块画布,任由颜色绚烂的烟花一遍遍涂抹。

旁边的人一直没睡过,侧身撑着头,任凭墨发铺了一床,和另一束纠缠,凝注着看烟花的人。

沂都的烟花时暮也看过,相比现代的,自然是单调简陋不少,但眼前这一束束,色彩远比之前看过的缤纷,花样也更多。

而且看位置就知道是在王府中燃放。

这是什么活动?

时暮诧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为何突然放烟花?”

他道:“这是自西北曹国进献而来的,皇兄给我,便拿来提前为你庆生。”

“庆生?”

“我听说下月初三是你二十岁生辰,届时我不在你身边,所以先为你庆祝。”

原身以前在时家从来不会记自己的生辰,因为没人会为自己庆生,只有江小兰会记着,在那天为自己煮两枚鸡蛋。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时暮嘴上这样说,可趴在床上,看着外面一束束璀璨烟火,又觑着身边被烟火映照的俊朗面容,心里还是有种吃了蜜糖般的甜,又问:“你去哪里听说的下月是我生辰?”

撑着头的人眨了眨眼,“今天在宫中偶遇你家中兄弟,便顺口问了,他道你生辰与他恰好差半年。”

家中兄弟,生辰和自己差半年,时暮知道是时镜,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你干嘛去问那个人?”

“是他过来与我说话。”

以前也没在意过,此刻想起之前在福源斋门前,在松月湖畔,时镜见到谢意时那楚楚动人的姿态,时暮盯着眼前的人,拧起眉梢,“时镜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他敛眸思索,点头道:“有可能。”

有可能?

时暮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妈的,姓谢的你……”

伸手想推人,被他握住手腕,压到脑袋一侧,俯身上来,几乎贴在唇畔开口:“皇兄说我年纪不小,出征回来便要为我指婚。”

他幽幽叹息,“所以还请时大夫别叫我总跟你暗通款曲,给我个名分才是。”

暗通款曲?

分明看得出他眼里的调笑,时暮还是失神了片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着他娶别人。

那就只能自己嫁给他。

想从床上爬起身,一动又觉得腰腿发软,在被子里用脚尖踢了踢他小腿,“帮我把桌上的药包拿过来。”

谢意拨开散落肩上的长发,不慌不忙地穿上亵衣,才起身去把桌上蓝布的药包拿过来。

却没给时暮,自己意兴阑珊地打开,“我看看是何物。”

先从里面拿出一张写得满满的纸,这人一看便皱眉,“以后真要好好教你写字才是。”

“你别管我字写得怎么样。”时暮趴到他腿上,拿过药包,倒出里面一团团的白色小纸包。

“这是我帮你出征准备的药,你带着,发热的时候就按单上所写症状对症用药,没用就赶紧换一种。”

对他出征所患感染病症,时暮目前倾向于蜱虫叮咬,蜱虫引起的病症有很多,但很多都是广谱抗菌素能解决的。

但时暮也怕,万一是别的真菌、中毒、过敏,药还是不对症,怎么办?

如果能确定是什么病症就好了。

谢意没想到他这么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