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寂野轻笑一声道:“那夫人可愿与我一同骑马狩猎?”
时岁眼前一亮,他倏地抬起头看向萧寂野,眨巴着眼睛道:“我们同骑一匹马去狩猎?”
“嗯,我左腿不方便,还请夫人多加照顾。”萧寂野回望着时岁的眼睛道。
时岁虽然很想体会一把狩猎是何感觉,但他在脑中过了一遍骑马涉猎的场景时,觉得还是太危险了便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这样太危险了,你的腿若是......”
时岁话未说完便被薛柏源打断,“六皇子殿下,六皇妃哪是担心您,他不过是不会骑马,怕从马上摔下,连同您一道摔成狗吃屎。”
这话说得实在粗俗,薛柏源身边人纷纷发出嘲讽的笑声。
萧寂野头微微一偏看向他们,眸中寒光毕露,完全没了面对时岁时的温和。
萧寂野目光凛冽,那些人被这一眼看得脊背不由发凉,他们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直到萧寂野转过头他们才敢放松嘴角。
“好。”时岁受萧寂野气场的影响改变了主意,他嘴角噙笑,答应了萧寂野的提议。
二人说好,时岁便推着萧寂野往马厩的方向走去,独留下萧辰越一众人在风中凌乱。
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的萧辰越脸色十分难看,他目光落到一旁的侍卫身上,那侍卫见状点头转身离开。
马厩里,萧寂野随手指了一匹马,待时岁上马后,他从轮椅上站起身一跃而上。
时岁从未试过与人同骑一匹马,因此萧寂野的前胸无意中贴到他的后背时,时岁不由身体紧绷,他死死拽着手中的缰绳。
马儿发出一声嘶鸣,萧寂野在时岁耳边轻声道:“夫人,放轻松。”
时岁意识到自己弄得马儿不舒服,赶紧松了松手中的缰绳。
马鞭轻扬,身下马匹如箭一般朝树林中奔腾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时岁突然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他早该出来骑马,这种感觉让他沉醉。
不知觉中,萧寂野的手拽住了缰绳,他身材挺拔高大,宽肩阔背,把时岁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萧寂野的身体与时岁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时岁感觉到了萧寂野胸膛的炽热,他的身体不再紧绷,而是感觉无比的安心。
到了树林深处,马儿的速度逐渐降了下来,时岁只觉远处的树林晃动了一下,耳边便传来开弓射箭的声响。
不过几息间,一只野兔便被射中了身体。
时岁见状不由惊呼一声,还不及他看清那只野兔模样时,马便调转方向往其他地方奔去。
萧寂野在射箭时,时岁虽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冽气息,是以每当时岁在发现猎物时总会屏气凝神,等着萧寂野拉弓射箭。
萧寂野箭术了得,只要是他盯上的猎物,无一不成了他的囊中物。
很快萧寂野便猎完比赛规定要猎的基础猎物。
然而,本次狩猎比赛的拔得头筹者除了要猎完野基础猎物,还得猎到林中唯一的鹿。
但鹿却不是轻易就能被猎到的,他们虽性格温和,奔跑速度却极快,因此猎鹿最能体现狩猎者高超的技术。
时岁和萧寂野骑着马沿着林中路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朝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走去,却发现那处围满了人。
其中有一人忿忿道:“我就不信,我射不到。”
说话间他拉着手里的弓朝远处射去,箭射出,却什么也没射到,反而让原本还离得近些的鹿跑得更远了。
“夫君,鹿!”看到鹿的时岁兴奋地对萧寂野道。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却惹得面前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时岁。
时岁见到面前的萧辰越和薛柏源几人,突然觉得有些冤家路窄,好在章闵和李德然也在此处,倒让时岁放心了些。
“我当六皇子殿下和六皇妃有多厉害,原来是才找到鹿,不过你们找到这里又如何,还不是太子殿下先......”
薛柏源嘲讽的话还未说完,空气中突然响起箭矢飞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