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着换完积分再也见不到了,就盯着屏幕里的小幼崽猛看,没曾想屏幕还会突然黑屏!
系统是真的懵逼了,它虽然是资深老统,但在绑错崽子前真没遇上过什么bug,黑屏更是听都没听过。
而且还就这一块屏黑掉了,它切出去一看其他都好好的。
打报告反馈速度太慢,系统只能先自己上,结果没等它找到维修思路,屏幕就恢复正常了。
系统感觉也就耽误了转瞬的工夫,再看去时软萌可爱的小幼崽已然消失不见,屏幕上有的则是一颗又圆又大的金蛋!
同一时间,控制面板上弹出“绑定成功”的提示。
很显然是在出现故障的时间里,系统520再次遭遇巨大bug。
不同于上次系统还怀疑是自己挑花眼了,这次它可是连挑都没挑,就又冒出个金蛋强行错绑!
系统完全顾不上尚未来得及道别的小幼崽,盯着几乎占满屏幕的巨大金蛋,再次抓狂薅头发,严重怀疑自己是被暗中调岗了,对接的宿主都成非人类了。
会不会再次破壳出一只懂事崽子?这蛋如此巨大到底装了个啥?上次剑走偏锋侥幸成功……系统一边接收着新世界剧情,一边思绪狂转。
没等它悲观地想到更多,屏幕中的金蛋轻轻晃动了一下,系统立即屏住呼吸。
标准的球形金蛋是悄无声息出现在幔帐之中的,因是厚重的双层床幔,榻内不仅光线昏暗,多一丝杂音都听不到。
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只有大金蛋左晃晃右晃晃,虽然只是颗圆滚滚的金蛋,却仍旧让人看出探头探脑的憨样。
系统刚好接收完世界剧情,得知这次的任务世界可不是之前那般人人平等的现代,而和蛋咫尺之间的大反派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权宦。
大概是出于对上一颗蛋的怜惜,系统狠狠为眼前的巨蛋悬了一把心。
好在金蛋并未制造出什么声响便停了下来,睡在床榻外侧的男人尚在安枕,系统这才想起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然而它刚松了一小口气,就见屏幕中的金蛋突然原地一蹦,直接腾空而起。
如果不是幔帐之内过分昏暗,且金蛋蹦起时被坚硬的床板硌碎了下方蛋壳,悬于半空中的金灿大蛋兴许还真能cos一下太阳。
瞬息间升到最高点的蛋开始疾速降落,系统眼看着这次的大傻蛋是要在反派床上碎了自己,它再次熟门熟路捂住显示屏:“完了完了这把真完了!”
然后这蛋就在落地前的剎那突然改换了方向,朝着反派臀后俯冲而去。
等系统听到蛋壳碎在尾骨的闷响再来查看时,大金蛋不知用了何种功法,已然钻进反派的雪色长裤中,将贡品绸缎瞬间便撑开了线。
系统大喊着“夭寿啦!!!”同时再次将免费点数全点到魅惑上面,毕竟这大金蛋看起来和趴趴师出同门,系统管不了太多,但还是尽可能救一手。
而且不等反派做出反应,蛋壳一碎,蛋中不知是何物的小东西先嗷嗷痛呼起来。
听到声音,立即便有两名小太监冲了进来,为首的急急问道:“掌印,可是有刺客?”
说话间,在外面值夜的侍卫也已经鱼贯而入。
之所以会有如此警觉,盖因韩深前些日子险些被一个撞柱子文臣趁机捅了一刀。
幔帐内,韩深已经在尾椎传来的剧痛中醒来,单臂撑起身体的同时,大掌一把捂住身后乱动的“东西”。
仅是两指随意点按,身后便失去了动静,韩深敛眸低低开口:“无碍,下去。”
跪在脚踏边的两个小太监又磕了个头,才按掌印要求带着侍卫迅速退下。
韩深按了按眉心,凝眸片刻,方才转头查看。
只见他刚穿不足半夜的雪色长裤,已经从后裆部裂开,缝隙中透出一节稚嫩细白的颈子,随着紧绷的裂口越撑越大,“嘶啦”一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从中破出。
崽被点穴定身无法动弹,姿势还如刚破壳时那般揉着磕痛的额角。
前一秒还懵懂委屈的深蓝眸子,再见到熟悉面庞的瞬间陡然一亮,立即盈满对重见亲爹无与伦比的欢欣雀跃。
而四目相对不足片刻,韩深已经将淡漠的目光移回身下已经快碎成烂布的缎子,眸中暗芒流转。
系统可没有反派这么淡定,立即在崽脑中发出阵阵高频尖叫:【趴趴!!!还真是你???】
崽被定住,爹也不和他互动,就先喜滋滋回复系统:【呀~系统叔叔~宝好想你呀~】
系统恨不能将手伸到外面去抱一抱崽子:【叔叔也好想你啊,之前为什么突然黑屏了?叔叔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因为清算积分的同时就已经解绑,系统之前都没敢想还能重逢,现在既高兴又担心。
虽然同为灭世级反派,但现代的灭世和古代的灭世可是完全不同的。
在这个皇帝说诛九族就诛九族,权贵想草菅人命比喘气都容易的封建王朝,系统实在很担心眼前这只三头身小胖崽!
就在系统搓手为崽祈祷时,之前撒出去的魅惑点数总算发挥了一点效用。
韩深长眸微眯,感受着身后的钝痛,以及裂锦中冷白肌肤之上还残留着碎裂蛋壳硌出的斑驳红痕,脑中自动填补上一段模糊的记忆……
片刻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司礼监掌印,透着些许病气的苍白冷肤上明显出现一丝裂痕。
虽然碎裂的蛋壳消失不见,但巨大金蛋在他衣摆长裤之下撑出的轮廓还隐约可见,哪怕被超自然的力量暂时迷惑,韩深依旧无法相信。
这世上就不该生的出比腚还大的蛋!话虽有些粗俗,但却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
韩深垂下眸子,方才注意到被他定住的小崽子,一双满是期待的大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蓄满泪水,在他对上的瞬间,两颗豆大的泪珠吧嗒一下掉了出来。
韩深眉宇间郁气更深,指尖轻弹,一股气劲仿佛一枚无形的小石子,啪的一下打上崽的小胸脯。
瞬间便解除了崽的暂停静音状态,崽刚掉了几颗小珍珠,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即顾不上哭了,仰起小脑瓜飞扑进爸爸怀里,却被韩深用一根手指抵住便寸进不能。
崽哪里受过这般冷遇?
从前眼眶刚红,亲爹就忙不迭搂到怀里开哄,从小就是爹千娇百宠的心肝宝贝腚心蛋!
崽委屈极了,鼻子一酸眼泪就又有些包不住,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向来是让亲爹投降的利器:“拔拔抱~拔拔拔拔拔拔~”
韩深自小修习内家功法,耳力目力远胜常人,即便身处暗室依旧能将眼前的小脸蛋看个清楚。
韩深很快发现,眼前幼童不仅有着一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深蓝眸子,五官亦是极为相像的,加之心底不断有心音从旁蛊惑,韩深哪怕还坚信蛋大腚小必不可能,心中的思虑却也一再摇摆。
韩深眉头紧锁,阴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崽扁着小嘴泫然欲泣:“拔拔拔拔拔拔啊呜呜呜!!!”
也许是韩深的眼神太过冷漠无情,也许是崽急于贴贴却一再被拒,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幼崽直接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崽一边仰脖嚎啕,一边用小短胳膊小短腿踢动摔砸发泄不满。
然而当崽的小白爪习惯性砸进床榻里时,触及的却不是熟悉的柔软,而是坚硬的玉石块。
雪缎之下铺的并非层层锦褥,而是冰凉冷硬的玉石!
崽嗷的一下收回了手,一双小白爪搭在胸前嘶嘶哈哈地给自己揉搓止痛,发现小胖手边缘都砸红了,崽就更委屈了,朝爸爸挥舞“受伤”的小手也没用。
崽一怒之下抡起小短胳膊,这回崽学聪明了,既然床硬他就往爸爸腿上砸,结果却悲催地发现臂长差距太大,崽就算抡到呼呼刮风,绷直的指尖也碰不上韩深的膝盖。
只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除了拔高哭音,崽什么都做不了。
静默良久的韩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确认道:“你叫……拔拔?”
一句话成功将崽问懵了,崽哭声一顿,爸爸傻了?
崽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发现眼前的爸爸的确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父崽同款长相,但现在这个头发好长好长,穿的衣服也是没见过的,还睡硬邦邦床,而且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竟然问自己是不是叫“拔拔”?
听着脑中系统絮叨的世界剧情,崽也若有所思地皱起小眉头,隔空相对的父崽俩顶着同款表情就更像了。
见崽不搭理自己,系统就以为它又把崽讲迷糊了,转念一想这剧情里的血海深仇实在太难为一个两岁幼崽了。
它说再多这两岁孩子的脑子也转不过来,便简而言之说道:【要是理解不了,你就当你爸爸失忆了,忘了你和其他所有事了。】
同一时间,崽对韩深提出的“你叫拔拔?”做出回答:“……呃,也不系不行。”从趴趴改叫拔拔,嗯,还真是从未想过的道路。
韩深:“?”
崽大眼睛滴溜溜转,脑中琢磨着他叫爸爸叫了好久,让对方叫自己拔拔似乎也不过分吧?谁让臭爸爸忘记他了,还主动问他是不是叫拔拔呢……
思及此,崽坚定点头:“没戳,窝叫拔拔。”
韩深:“……”
他的确不懂“拔拔”为何意,但这崽方才贼兮兮的神色未免太过明显了些。
韩深额角微抽,不予理会继续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话音未落,崽脸上的小表情瞬间变为气呼呼:“窝系、窝是趴趴,不,窝是拔拔,窝是你的崽!亲生崽!”
韩深任司礼监掌印,同时还兼着东厂提督一责,锦衣卫的那套刑讯手段俱是他玩剩下的,向来听不得这种信口胡诌的欺瞒之语。
闻言神色又冷了几分:“到底是什么?”
崽虽习惯亲爹黑脸,但和眼前的冷戾却是截然不同的,一股从没有过的寒气随着对方的目光自他身下升腾,崽像是被吓坏了般哇的大哭起来。
韩深只好再次点了他的哑穴,让崽发不出声音。
然后不等崽子懵逼,韩深先发现崽锁骨之下的雪肤上,多了一深一浅两点红印,正是他刚才点穴时留下的,深一些的微微有些泛出淤紫,则是多了一道气劲解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