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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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开始期待周末,以前觉得不用上课的周末很好,现在觉得可以见到秦燃野的周末比不用上课的周末还要好一些。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逐着绿色塑胶场地上那个高大的影子,看着他侧身躲人、起跳、手臂弯折然后前推,篮球划出弧度优美的抛物线,落入篮筐,帅的沈桐都想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尖叫,而秦燃野本人还是一副从容的神色。

秦燃野...

名字也很好听。

沈桐把这个名字含在嘴里,缠绕在舌尖,看着一场结束后,又有好几个女孩来送水,三个字吐不出来,于是沉默的咽了下去。

他的肚子里装满了没说出口的“秦燃野”,说不出来,只能等待他们烂在肚子里,沈桐捏了捏自己的手,两只手掌心都是空空的,他没带水,因为知道自己的水根本送不出去。

“秦哥,刚才那个可是系花!”这几天打篮球的几个小伙子已经跟秦燃野比较熟悉了,秦燃野这样才出校门没几年就成绩卓然的高等精英的身份,是还未出校门的小伙子们最向往崇拜的。

秦燃野笑着嗯了一声,他自己不带水,也没接受其他女生送来的,此刻脸有点红,发丝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亮,衣服的前襟后背也湿了一小块,紧贴在身上,汗顺着额角滑下来,被他用手背漫不经心的抹掉。

这一幕刚好落在已经准备离开却又依依不舍回头的沈桐眼里,把已经打算离开的沈桐钉在原地,他的身子已经转过去,脑袋却被视线牵引着定在原处,滑稽的有点像舞台剧上笨拙的小木偶。

直到有人叫他,他才仓促的应了一声,留给秦燃野一个后脑勺。

秦燃野在心里轻啧了一声。

胆小的小朋友。

他笑道“你们学校的女生很热情,但我还是更想有一天接你们未来嫂子的水。”

半大小伙子正是荷尔蒙爆炸的年纪,如果有人能为自己送水,已经能让他们兴奋骄傲很久,没想到秦燃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与其说是一种司空见惯,不如说是自身的涵养和魅力不需要外在因素的肯定而是由内而外的自信,于是更显得游刃有余,风度雅然。

这就是已经步入社会的成熟专情的男人吗?!

几个男生的眼神简直要膜拜了。

秦燃野随手转了一下篮球,瞥了一眼沈桐离开的方向,要是两个人认识了,再两手空空,他就要罚他了。

罚他...吞瓶子怎么样?估计会哭出来吧?

想象那张白皙干净,连夏天都清清爽爽的脸上,被泪水弄得濡湿泛红,内心欲望不由得舔了舔獠牙。

在众人眼光中专一深情沉稳的秦哥,如此在心里幻想着糜艳的场景。

沈桐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整个人蔫蔫的,篮球赛才刚刚开始,已经有很多人往外走了,因为周末会出现的人今天却不在。

陪沈桐来的朋友和堂弟也认识,内幕知道的更多,沈桐看上去不经意的询问,果然得到了答案。

“好像是他堂哥今天公司有事,啧啧啧,可怜这一片的少女心啊!...不过你怎么也喜欢每周来啊,想打篮球了?那可以自己下去试试啊,我和这几个人还挺熟的。”

沈桐脊背僵了僵,他怕朋友看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哪里是为了看篮球,他和这些女生的心思一样。

他若无其事的道“我是喜欢看,自己玩还是算了,很热。”

朋友看着沈桐白白净净清清爽爽的模样,点头赞同,也就没多想。

沈桐又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和朋友说自己还有作业,走了。

握着栏杆的位置,只留下两片带着汗渍的手印。

沈桐心情很沮丧,因为他发现,除了每周在人群里的“偷窥”,他根本不会和秦燃野产生任何交集。

如果秦燃野以后都不来了,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桐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恐慌,之后又是一阵无力 。

和他那天在绮梦中梦见秦燃野,醒来时候的心情一样。

梦里,他感觉自己是一株滕蔓,攀附在男人精壮的身躯上,大风来了,他的叶片控制不住的颤抖,只能紧紧的绞住唯一能依靠的东西,恍然间,他好像生长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器官,反而便宜了入侵者,刺激的体内传来更深处的进犯,然后在某一时刻,滚滚的天雷终于落下,世界变成了一片白色。

那天他躲在厕所里清理自己身上和睡裤上的东西,耳垂红的滴血,脸上却一片苍白。

他知道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是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只有“观众”和“游戏”这点关系的人。

先不提自己有没有勇气去告白,他就连秦燃野是不是gay心里都打了个问号,想起如果自己贸贸然去表白,那人或者诧异,或者厌恶的神情,沈桐咬了咬嘴唇。

他大力的搓洗着内裤,等他仔细的把上面那点让人羞涩的液体洗掉,沈桐已经做好了一直单相思的准备,他安慰自己,对秦燃野的感觉可能只是一种短暂的迷恋,毕竟自己以往的生活里从没遇到过这样出色的人,等秦燃野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自己迟早也会忘记他。

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在篮球场以外的地方遇到秦燃野。

“没事吧?”

沈桐感觉自己被人握住手,扶了起来,他光顾着爬起来,没仔细看对方,“没...没事....”

那个人呵斥了撞到自己的人,“多大的人了,走路也不小心点。”

沈桐抬头看去,见到对面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在秦燃野的角度,男孩抬着头,一副愣傻的样子,瞳孔都放大了,惊措的模样也十分可爱。

他不由得笑了,克制住自己想伸手捏一捏的想法,只是眉峰微挑,一双狭长的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有没有伤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