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起身，被裴灼一手给拉回去。

“疼。”

阮星遥有点不知所措，裴灼又不让他拿手机打电话。

“你，不要觉得羞耻，要是耽误了治疗，以用不了……那……”

阮星遥脸色通红，他也觉得尴尬，更多的是担心。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裴灼说。

“什么问题等看完医生再说。”

“你先回答我。”裴灼坚持。

阮星遥见他不像是装的，疼得额角都冒汗了，只能连连点头。

“你快问。”

“你去找我了吗？”

阮星遥要气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纠结小时候的事干嘛？”

“你先回答我，不然我不看医生。”

阮星遥急了，不看医生哪行，裴灼怎么还讳疾忌医？

“找了找了。”阮星遥回答完就要去拿手机。

裴灼已经松开手，正襟危坐，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眼里都是惊喜，“你去找我了。”

“你装的！”阮星遥瞪大眼睛，“裴灼，你太过分了，你又骗我。你怎么这样。”

阮星遥一脸委屈。

“我都听你的话，离你远远的，是你自己要过来招我的。”

“我什么时候要你离我远远的？阮星遥，你要是生气、不高兴，找我撒气都没问题，但不带这么诬陷人的。”

“你就是说过。”

阮星遥挣开他的手。

“我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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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说我很烦。”

裴灼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当时的对话。

“不是，你偷听就算了，怎么还只听一半的。”

“我才没有偷听，是你们说得太大声。”阮星遥自觉占理，大声控诉。

“你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说过，是你先嫌我烦的。”

阮星遥眼睛红红的，浓密地眼睫一颤一颤，好像又一次经历当时的场景。

“我的原话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阮星遥以为他想狡辩，“我那时候是小，又不是傻。”

裴灼顿时后悔，他要是知道阮星遥在听，肯定不会故意说那些让阮星遥误会的话。

他当时真的只是在凡尔赛。

“我以前对你好不好？”裴灼问。

阮星遥顿了下，“谁知道你不是装的，背地里偷偷笑我像个傻子。”

“阮星遥，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来当面质问我。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还好你不是学法的，更不是法官。被告都没上庭，你就直接给人判死刑了。”

“你又在嘲讽我？”阮星遥在这方面格外敏锐。

裴灼这次没有否认。

这个心结在他心底很多年了，他以为阮星遥烦他了，不想搭理他。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个误会。

“好，我不嘲讽你。那请问阮法官，能不能给被告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阮星遥傲慢地抬起下巴，轻哼一声。

“你解释啊，我看你能编出什么瞎话，大骗子。”

“我确实说过这句话，但这不是一句完整的话。”

裴灼扶住阮星遥的手臂，让他转向自己，神色认真地解释。

“我当时说的是。”

“是有点烦，但我乐意他烦我。你们想要还没有。”

“我是在向他们炫耀。这么解释，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