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接的解决方式就是,睡一觉。”程医生在电话那头说。
“你帮帮他就好了。”
“我……”裴灼像是被阮星遥传染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脖子。
“他现在不清醒,我对他做点什么,不是禽兽吗?”
“不清醒?我听他喊你名字了,也没那么不清醒。”程医生说。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冲凉水,还有多喝水排掉药性,但短时间内是缓解不了。”
“你不知道他中的是哪种药,也不能乱吃药,有的药是相冲的。”
“裴灼。”
阮星遥已经伸手去扯裴灼的衣服。
“我好热。”
阮星遥滚烫的手心贴在裴灼的胸口,烫得他心脏怦怦直跳。
“阮星遥,你确定你……”
裴灼语气很郑重,也很严肃,然而意识不清醒的阮星遥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踮起脚咬住了裴灼的唇。
但这并没有任何作用。
阮星遥还是觉得很难受,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只知道扯自己的衣服。
房间里的气温逐渐上升,裴灼被阮星遥没有章法的亲吻勾得浑身难受。
理智上,他应该推开阮星遥。
可大脑像是宕机,控制不了身体的行动,他把阮星遥推到了床上。
阮星遥紧紧地抱住裴灼,像是生怕裴灼丢下他不管。
声音低低软软的,还有一点未知的恐慌,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好难受,裴灼。”
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阮星遥记得,小时候每回受伤,他也会这么缠着裴灼,哭诉自己的伤口有多疼。
裴灼会给他拍背,会给他吹伤口,会温柔的给他擦眼泪。
“讨厌你。”
阮星遥张口咬住了裴灼的肩膀,眼尾泛红,睫毛被打湿,委屈又可怜地问。
“你为什么不抱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裴灼不安慰他,也不抱他,还一直推开他。
“阮星遥,我是谁?”
裴灼手掌撑在床上,手背上青筋暴起。
明明中药的是阮星遥,可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裴,裴狗。”
裴灼捏住了他的下巴,眼底炙热像翻滚的岩浆。
他低头吻住阮星遥的唇。
衣服掉落在地上,没有人在意。
阮星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对上裴灼如墨的眼睛,可下一秒又像是被拽入了旋涡。
惊得他紧紧地抓住裴灼的肩膀,他听见裴灼贴在他的耳侧呼吸声。
“阮星遥,你看着我,我是裴灼。”
阮星遥挣扎了一下。
他感觉像是上了一艘巨大的邮轮。
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而他站在甲板上摇摇晃晃,几次都要掉入望不到底的深海里。
阮星遥惊险地扶住栏杆,看向了离他很近的裴灼,他一下抓住裴灼的手。
“难受。”
“你帮帮我。”
下一秒,浓重的果香味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