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 亲也亲了?,理智逐渐回笼,嗅觉突然上岗。
白许言问:“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糊了??”
他目光落在魏闻声快被擦干的手上?:“进卧室之前你在做什么?”
仍沉浸在旖旎氛围中的魏闻声随着白许言胸腔起伏的幅度深吸了?一口气, 猛地从地上?跳起来, 窜了?出?去。
白烟已经快从厨房飘进卧室里, 魏闻声出?去没忘了?关上?门。白许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脚趾, 借着灯光打量, 隐隐有?些?肿胀的意?思?。按照他的体质, 估计明天指甲盖底下会有?一块青黑。
在地上?坐了?这么?久, 感觉有?些?冷,披着毛毯慢吞吞地去客厅查看状况。
屋里全是烟, 白许言呛了?两声,去推开?家里的窗子。
魏闻声从烟雾缭绕里冲出?来, 腾云驾雾,灰头土脸, 手里端着个砂锅, 黑烟从锅盖的孔洞上?往外窜。他一边咳嗽一边道歉:“汤锅糊了?。”
对着垃圾桶掀开?锅盖, 白许言隔着烟往里看了?看, 锅里一滴汤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坨烧得黑乎乎的东西,大?概是肉, 然而更像炭。
空谈误国,谈恋爱误锅。
“你回屋里待着吧,别呛着。”魏闻声一脸尴尬地把塑料袋口扎紧, 试图截断烟雾的进一步散发。
白许言看了?一眼砂锅,很?确定这不是家里本来就有?的东西, 应该又是魏闻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人一旦住在一起,就会迅速渗透彼此的生活。他家里的格局全然没改,然而魏闻声的痕迹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变得到处都是。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应该说是有?点?喜欢。
但房子变成烧烤店的后厨这件事除外。
这口鸭汤到底没喝上?,魏闻声潜心?修炼,一朝翻车,但觉面上?无光。
今日?无风,而阳台连着卧室,为了?不想让烟味沾染在各种衣物布料上?,他们关上?了?卧室门。即便是开?了?窗,无法形成对流,作用相当?有?限。
待得稍微久一点?,白许言眼睛红了?一圈。
“要不,去我家吧?”魏闻声小心?翼翼地建议到,“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我家暂时?住一晚,等烟散了?我们再回来。”
白许言揉了?揉眼睛,点?头默许了?这个提议。魏闻声炸厨房的概率如此之低,如果放在平时?,他可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但今天情况特殊,发生这种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亲上?头了?,谁还记得汤呢。
他对待感情,反射弧有?一点?长,直到这一刻才突然彻底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yst
魏闻声吻他,他没有?拒绝。
他们复合了?。
他的唇依旧很?干燥,方才沾上?的湿润风干之后,干结的皮肤上?有?些?开?裂。白许言舔了?舔,魏闻声的余温早已消失,他尝到淡淡的血的味道。
yst
魏闻声勉强拯救了?砂锅,替白许言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带上?,再从卧室里走出?来时?,白许言尚在发呆,一点?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点?在下唇上?。
他的唇柔软而饱满,人中?也很?深。唇锋上?落着两粒凸起的唇珠,下唇正中?有?一道淡淡的沟,像是两片花瓣夹着蕊芯。双唇在完全放松时?习惯性的分开?一条小缝,露出?一点?白牙。
魏闻声道:“别舔,越舔越干。”
白许言在对那个吻的回忆中?惊醒过来,听了?他这句话,心?虚似的将舌头缩了?回去,回头望着他。
眼睛让烟熏得水汽朦胧,嘴唇还没来得及完全合拢,一脸无辜相。
魏闻声去洗手间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大?罐没开?封的凡士林晶冻,像是已经放了?许久,好在还没过期。
他洗了?手用指尖挑起一点?,一手扶住白许言的下巴,一手用食指将凡士林仔仔细细涂在他的唇上?,重点?按摩在干结开?裂的地方,连嘴角也没有?放过。
白许言仰头任着他涂抹,魏闻声爱干净,指甲修得极短,用柔软的指腹一寸一寸地来回擦。他的唇比他的手指温度略高,膏状的晶冻很?顺利地融化?成油的样子,在他嘴唇上?亮晶晶一片。
指腹路过一块有?死皮的地方,魏闻声仔仔细细的揉,白许言被弄得痒了?,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他要躲,魏闻声便凑得更近。yst
很?近。
他本来真是只想着给他擦点?润唇膏,但毕竟刚刚复合的喜悦积在心?中?溢于言表。一旦离得近了?,难免就生出?些?多余的妄想。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白许言的唇上?,那两片软肉被润得像是涂了?一层蜂蜜。
这对魏闻声有?着天然的吸引。
白许言没有?躲,任他托着下巴微仰着头,甚至顺从地将嘴巴张开?,仿佛是在等待些?什么?。
魏闻声凑过去,靠近,靠近,他的唇几乎已经蹭到白许言的唇,凡士林不使用任何香料遮掩的淡淡的日?化?味道飘进他的鼻腔。
“啊——”白许言忽然退开?一步:“刚涂上?,会蹭掉的。”
一步之隔,魏闻声脸怪黑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嗯,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