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妩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弄清楚:
“崔大人真对我念念不忘吗?”
虽然自己很美是没错,但是一见钟情听起来也太刺激了。
这么迷人可如何是好啊。
男人太多不好上桌吃饭的。
姜斗植瞥了她一眼,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他就喜欢又纯又欲的,你不知道吗?”
“外表正人君子,内里风骚无比。装模作样,他最会了,哼。”
他看起来,真对崔逖的作风深恶痛绝。
大概是为此吃不过不少亏吧?林妩心想。
果然,姜斗植接着说:
“他就是这般会装,害我从小挨打。东西坏了我干的,先生罚人罚的我,女娘找我递香囊……”
“好可怜。”林妩不由得同情了:“我这有香囊,你要吗?”
她拿出因赵家变故而滞销了的香囊:
“一个不够的话还有俩。”
姜斗植鄙夷:
“又不是你做的。”
“你连这都知道?”林妩都说不清,自己是该愤怒还是该服气的好。
姜斗植天天藏在她床底下吗?
“你根本不会女红。”姜斗植嗤了一声:“治疫时,口罩破了你都央徐大人给你缝。”
徐大人——
无所不能的治疫主管。
“城北徐公还是太全面了。”林妩感慨。
姜斗植突然警惕起来:
“你不会……你够了……这不行!”
林妩:?你说清楚!
姜斗植痛心疾首,看着她的表情,如同看一个渣女:
“徐大人已经年逾四十,都有孙子了。”
林妩震惊:
“他才四十?”
“这么看来,国公爷保养得可真好……”
姜斗植气死,他就多余提这些!
他本来只是想说,崔逖外表纯良内里腹黑,不是良配,让她远着点。
没想到她能这么远,连宁国公都想起来了?
是他轻敌了。
宁国公这个美中年,在她的心中,分量不轻?
“听说宁国府老夫人最近病重了,宁国公夫人领着一众妾室,在胧月庵吃斋祈福,已去了有月余了。”
姜斗植话里话外充满试探:
“这里头,该不会有宁国公的什么小心思吧?”
宁老夫人病了?
林妩先是有些惊讶,但是想想又很正常。
去岁她还在宁国府时,老夫人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了,只是没想到,才一年功夫,就恶化成这般。
只是,宁国公能有什么小心思?
“你别乱说,国公爷英武不凡,再孝义正直不过。”林妩道。
说着,又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她最近到大佛寺去,为老夫人点几盏求康健平安的海灯,但要谨慎保密,莫被人知晓了去。
丫鬟应下,退了出去。
姜斗植小小不悦。
果然如此,旧情难忘。
都猴年马月的事了,还给人说好话呢?
为兰陵侯到处求生路,又为宁国公给老登点海灯,还为死皮赖脸装病的崔逖按穴。
这死女子,怎么那么博爱呢?
可是反过来想想,若林妩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也就不会买他家的地、供他家的祖坟了。
只能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有些后悔将发簪还给你了。”姜斗植长吁。
“若是不还,那祖坟之恩,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欠着了?”
没头没尾的话,让林妩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姜斗植说的是恭王府赏荷宴那次,她丢了发簪,是他给送回来了。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