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他把话说得这么严重,讪讪看了老侯爷一眼:“我也是看立渊亲自带玦哥儿出去会友了,便以为可以放他自由了,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呀。”

越说,声音越小。

老侯爷埋怨地剜她一眼:“我当时便说要先跟立渊说一声,你就是不听!”

老夫人看老侯爷也责备自己,气红了脸:“玦哥儿不过是想出去买书,你当时不是还夸他上进吗?”

老侯爷梗着脖子不认错:“我夸夸他,又没说应该放他出门!”

老夫人瞪眼:“好哇!你这个杀千刀的,这会儿来马后炮了!”

萧峙听得头大,沉声打断他们:“父亲母亲早点儿安歇吧。”

二老心不齐,相互朝对方翻白眼,也没心思再责备萧峙。

等不见了他的身影,老夫人才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他莫不是还在为八年前的事情怨咱们?否则莫说一个丫鬟,把贱妾送人的也多得是,他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萧峙平安归来后,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八年前的事儿,仿佛岁月已经把往昔的矛盾掩埋。但是这次侯府掀了这么一阵风浪后,沉淀已久的矛盾又露出头角来。

依旧那么锋锐,岁月压根没有磨平它的棱角。

老侯爷神情怪异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思绪飘远:“我看是。”

老夫人愁得直叹气。

经此一事,她哪敢自作主张帮萧峙选定妻子,只能再往后延一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