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谁啊?不能动吊瓶,患者会死的,你担得起责任吗?”小李大叫着要冲上来,老史一把就把人凌空薅了起来。
我看了小李一眼,问道:“检查身体里了?”
小李冷哼一声:“粗鲁,野蛮,知道你们是神棍,多少人都死在了你们这些骗子手里!赵组,我知道你们行事诡秘,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上面为什么派这样的人来协助我工作!”
赵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小李,你应该清楚一点,是你协助罗先生工作!”
这个白面书生顿时成了黑面书生,大喝道:“赵组,你们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科学!”
我懒得理他,又问道:“现在,你只要回答神棍,你检查患者的身体里吗?”
小李仍旧板着脸,赵鹏皱着眉道:“闹什么情绪?现在都是为了救人,罗先生问你你照实答!”
“没有!”小李大声道:“我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他这种情况,不是外伤,再说了,送来的时候,衣服整洁,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我告诉你啊,赵组,就算是你,你们也不能草菅人命……”
这小子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像聒噪的鸟,我皱了皱眉,没吭声,老史便默契地将其嘴巴捂了上!
“罗先生,怎么样?”赵鹏问道。
我弯下腰,轻轻嗅了嗅,拿出小刀,顺着其裤管割了开,猛地朝下一撕,小腿露出了来。
几个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苍颜和阿雅都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就看见患者的小腿上,有一块圆形的伤口,如同莲蓬一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窟窿……
人的视觉神经承受力不同,有些人对密集先天恐惧,尤其是这种带着血迹的密集孔洞。
我的心里也有些不适,闭上眼控制了一下情绪,转身让老史将小李放了下来。
这个首医大的高材生也傻了眼,刚才那一套套的心灵鸡汤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谁草菅人命?谁是草头神棍?”我盯着小李冷声问道。
其实对于这种门缝里看人的人我都习惯了,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有一种先天优越感,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待这种人,我只当无知便算了。但是小李不同,他是一个医生,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这属于无德,这和他无视我是两码事!
赵鹏转头朝小李苦笑道:“小伙子,硬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毕竟有百分之五十的男人都能硬,你不过是其中一个,但是硬的持久那是本事,到任何时候,认认真真的,别让自己关键时刻疲软,知道了吗?”
赵鹏一席话,说的小李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嘀咕道:“看样子应该是个旧伤,你看伤口都没脓肿,这说明和病人的昏迷关系不大!”
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屁股骚了!
本来我是想着让他长点教训,可是看他这态度,恐怕连崔旗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也就没了调教的价值了!
“老史,咱们从云城带来的老烧还有吗?”我朝老史问道。
老史摸了摸包,点头道:“还有一瓶!”说着,将白酒递给了我!
云城老烧七十三度,和酒精差不太多,喝一口能暖和半天。我有些不舍地喝了两口,又含了一大口,朝着那莲蓬一样的伤口喷了上去!
在众人的观望下,等了数秒,就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小孔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源源不断地爬出了一个个圆形的小虫子,足足爬了一分钟,大概有上百个,聚在一起,有点恶心。等爬干净之后,所有的孔洞开始往外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