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江河湖海,任你去吧!
“老千岁,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我躬身一拜转身要走。
老鼋突然又开口道:“小先生且慢,你瞧!”
老头说着,一摊手,从那宽袍袖子中抖出了几片红色的鱼鳞,用一根水彩晶绳拴着,好似一个华丽的手串一般!
“这是那红鲤越出水库的时候留下的几片腮下甲,古人有云‘人若有情命刻骨,锦鲤无思存细鳞’,都说这鱼只有七秒记忆,无忧无虑,可是据说它们不是忘了,而是把记忆都存在这腮下甲中!你们要是有缘,哪怕她就是鱼,也会想着你的……”
我将那彩色绚烂的鱼鳞甲片收了过来,塞进了怀里,朝着老鼋再三道谢,然后便出了水面。
那年轻的水把头果然没理我,一个人躺在值班室前的藤椅上,敞着肚皮呼呼大睡。
如果说传奇也有轮回,我总觉得,这个甘愿做个水把头的年轻人一定也有自己的故事。就像医者行当的代代相传,能守着这一方净水,本身也是传承!
回到云城,日子总算安稳了下来。
按照十九、苏茹他们的嘱咐,云城是待不下去了,我必须得离开!
但是,我总觉得,我的青春都埋在这座城市了,总要有点纪念仪式才好。
于是,我和苍颜商量之后,准备把我们的婚礼留在云城。
苍颜怀的是双胞胎,虽然才三个多月,就已经开始有点显露丰胰的小腹了。所以,在身子重之前,我们得把这件大事给办了!
这姑娘看着那一条条收身的婚纱气得直歪嘴,朝我嘟囔道:“看看,这一辈子也就就这么一次婚,却不能穿婚纱。罗卜,你是不是成心的,哪怕是种了一棵萝卜也好啊,偏偏是两棵,这不是成心不让我穿婚纱吗?”
我笑道:“这可怪不上我,萝卜种子是我埋的不假,可还不是地太丰腴,谁能想到一个坑里长了两棵啊!要怪只能怪地……”
“呸!不要脸!”苍颜红着脸白了我一眼,笑吟吟耍赖道:“我不管,反正我穿不下这婚纱我就不嫁给你了!”
一旁的牛奋起哄道:“苍颜大妹子,不是我吓唬你,你现在就像是已经跑过一圈的迈巴赫,最好是跟了罗卜,否则卖不出新车价。至于罗卜,那就好比是黄金骑手,错过你这辆名跑,还有其他跑车。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得遵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否则,要是把罗卜逼跑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看着苍颜那幽怨的小眼神,我赶紧斥责牛奋道:“别吓唬我媳妇行不?别忘了,这迈巴赫里还有我两个小家伙呢!放心,媳妇,不就是婚纱吗?我来想办法!”
婚纱,说来说去,还不是洋人的玩意?
我罗卜一个堂堂中国人,娶得是貌美如花的中国妞,为啥非要穿婚纱?
我就要用做传统的方式,汉服婚礼!
结婚那天,我身穿明式大红色礼袍,脚蹬汉马靴,胯下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牛奋这厮还特意给马头栓了一个红色的大花,那就一个喜庆!
我一马当先,身后是八抬大轿,由岳敖、刘大进、王旭辉、马赛克、伟戈、楚天南、陆凌风、王富华抬着八抬大轿,在后面,则是牛奋亲自领衔的笙箫锣鼓楞个哩个……
这一列队伍,走在云城的大街上,那是博尽了眼球。
一众人马,招摇过市般到了苍颜歇息的牛奋府邸。因为这里离燕东的绺客庄太远了,所以就把牛奋的家当成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