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好你个老四眼,你敢诋毁我们温病派?”
老头话音一落,先前那个马褂老汉就怒了,起身全身发颤喝道:“谁说我们温病派都是庸才了?吴又可、叶天士、吴鞠通哪个不是一代名医?远的算了,就拿我来说,这么多年了,在燕城老子不也稳稳压你一头?哼哼!”
“呸,温病派就是烂!”
“你们伤寒派才是欺世盗名!”
“你……你……你年轻时治死过人,把生杏仁错用成了生桃仁,都吓尿了裤子!”
“还说我?你给人治不孕不育,愣是给治成了大小便失禁。窜你家一炕稀粪!”
两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全然不顾形象,从派系干脆变成人身攻击,激烈对喷起来。
要不是他们年老体衰没有体力,非当场干一架不可!
我在一旁淡笑着喝茶,司聪朝我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罗大夫,你可真牛,怎么就一句话让他们吵起来了!”
司聪哪里知道,在温病学派创建的那一刻开始,几百年来,这两个派系的对喷就没停过。伤寒派说温病派无效,温病派说伤寒派害人。民国的时候,京城中医界为此还打过一架……
这就像是火药桶,但凡你在他们面前问一句谁厉害,那就是点着了导火线!
司老太太在一旁看着两个老头越吵越凶,实在忍无可忍,起身大声道:“几位老先生,我请你们来是为了我儿子,不是听你们派系之争的。一句话,今天你们要当这我们家所有人的面证明我儿子他没毛病,这婚姻大事不能等了!让他打消所有念头!”
听了这话,两个面红耳赤的老头才悻悻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