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你要知道,我现在是能救你丈夫的人!”我冷声打断了这个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话。
司太太戛然而止,瘪了瘪嘴,垂头道:“你既然知道是中蛊之症,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说是因为,这种蛊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的东西。而下蛊的人就在你们中间,与其等我说出来,不如让她自己伏诛。免得到时候连跪地求饶的资格都没有!”我轻蔑一笑道:“我这人就是太善良,医者,慈悲为怀嘛!”
刘大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我哥把话都放在这了,还听不明白吗?就你这技俩,还不如野狐禅呢。在场的除了我们哥俩你们就四个人而已,四选一简单了吧!A,司少爷,B,司夫人,C,女保姆,D男厨子。”
司太太听了这话,审视地看了看保姆和厨子,见没人吭声,便大声骂道:“只当我平日里养了白眼狼。对,我这人脾气不好,可我对老司,那是几十年的感情,我要是对他下手,我天打五雷轰!”
“太太,你这是何苦赌咒发愿呢!”保姆叹口气摇了摇头。
“是啊,太太,我看咱们还是把先生送医吧,任由这外来的小子在这信口开河,万一耽搁了时间……”
司聪面色越来越差,摇摇头朝我道:“罗大夫,求你了,你就直接说吧,我真的是太担心我父亲了!我从没想到,您还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我给的机会很廉价,没人珍惜啊!”我一笑,摇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只能亲自把这人揪出来了。”
说完,我走上前,将司老爷子扶正,右手握拳,用中指拳包在其百会、神庭、太阳、耳门穴、睛明穴、哑门穴、风池穴、人迎穴八个穴位上,轮番缓缓轻柔。
渐渐地,昏睡不醒的司老爷子自己缓缓张开了嘴,最后连泛着白的眼睛也睁开了眼皮。
“罗大夫,我爸这是……为什么睁眼了,却还不醒啊!”
“别急,快了!”我说完,朝刘大进道:“点香。”
“好嘞!”
刘大进咧嘴一笑,掏出几根香火来。一边点香一边喃喃自语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地狱火池里,尽是恶人灰。切莫天无缝,切莫地不知,举头三尺里,神鬼皆共知。昔有恶毒人,用蛊伤辜魂,堕入火炼狱,剔骨做肉彘。啧啧,听听,这劝世良言里的词说的多吓人啊,据说用蛊害人的,死后是要挫骨扬灰的哦!”
司家主仆四人彼此看了看,神情不一,但刘大进这唱唱咧咧的词确实吓人,不免让几位脸上都有些不适。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吧,免的受罪!”我扫了几个人一眼,冷声问道。
几个人依旧默不做声,只有司太太气咻咻道:“罗大夫,你要真有这本事,就休要啰嗦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害我老公!”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我一努嘴,让刘大进将点着的香火放在了司老爷子面前的书桌上。
“郭师傅是吧,求你一件事,去厨房给我用黑茶和糯米泡一碗冷水来。这个不难吧?”
“好嘞,我这就去拿!”厨子有些紧张,点点头,赶紧去了厨房。
“阿兰是吧?你去帮我那一把扫帚来,最好是高粱秸的,竹枝的也成。”
保姆颤颤的应了一声,马上下楼拿了一把传统扫帚走了回来。
“这巫蛊之术,虽然玄妙惊悚,但是中原地区的祝由法则是其先天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