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郑夫人,好建,会建!”
姜斗植:……
现场哗声一片,又是佩服又是叹息。
尤其吴老爷和朱老爷,肉痛不已,八万两和六万两捐早了!
恨自己那么积极,上赶着捐银子干嘛,若是能等一等,等到江五掌柜之后,就算不能东施效颦,用些旁的东西充数。
好歹也能抵一抵,少捐几万两吧?
悔啊!
宋清雅脸都青了,气得磨牙,但也说不出一个错处。
毕竟,那两人付出的也不少,只是并非眼下能兑现的。
她若真计较,搏命和图财的嘴脸,就太明显了。
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好在这两位是现场最后两个捐建的,损失是有,但宋家已捞了不少。
宋清雅勉强挤出一丝笑脸:
“两位考虑周全,深谋远虑。那么,便……”
“慢着。”林妩又打断她。
笑得极其灿烂:
“江某以为,育婴堂的建立非一蹴而就,但婴童救助刻不容缓。我们江家,愿身先士卒,即刻起为急需诊疗的婴童,提供帮助。”
“只是,粉黛轩虽说药材和医才都不缺,但如今要挂牌诊疗,还需再办个许可。”
“听闻宋家有子弟在医政署,这方面,便拜托你们了。”
宋清雅:……什么也没捞着她的,居然还得为她办事?
而且还没法拒绝。
憋了一肚子气,宋清雅气得匆匆宣布散席,扭身走了。
一场鸿门宴,就这么有惊无险地结束。
出门时,众宾客无财一身轻,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生怕跑慢了,衣衫都要被宋家薅走。
林妩告别了福珍,刚想上马车,一辆红漆华盖的镶金大马车,便停在她眼前。
大红窗帘微微挑起一条缝:
“上来。”
是郑夫人端庄微哑的声音。
林妩本不想上去的,但今日人人见得她与郑夫人交好,还承了郑夫人的恩情。
她也不能拒绝得太明显,免得露了马脚。
只得上车去。
还未来得及掀开门帘,里头便伸出一截劲痩的手腕,擒住她的臂膀,一整个拉了进去。
林妩直接撞进一个肌肉结实的胸膛里。
姜斗植已经换上他的常服,面上是一贯的轻佻戏谑,颔首含笑。
“怎么,还生气呢?”
林妩只觉得手被抓得好疼,抬头瞪了他一眼。
“放开!”
可是一只指腹温热,骨节有力的手,从宽敞的袖子中,摸上了她的手臂。
林妩:!!!
一股透骨冰凉贴到肌肤上,林妩下意识要将手臂抽回。
姜斗植却低喝一声:
“别动!”
咔哒一声,什么东西扣住了胳膊。
林妩猛地一惊,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极为罕见的血珊瑚臂环。
“啊这……”林妩突然觉得自己身价暴涨。
怕是走夜路都得掂量掂量了。
“姜指挥使,你这是干什么?”她有点恼怒:“这么贵重的东西,怎能强扣在我的臂上?”
应该装进盒子里,以便她珍藏到库房才是。
姜斗植浑然不觉,翘唇笑了一下。
指腹摩挲着那臂环,连带那一小片肌肤都搓热了。
“不听话,就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