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刘素催促着,她只好先回自己屋去了。
沈庭亲眼看着她回屋,又看了那一把椅子。
他把那刘素今天没剥完的花生又给扯了过去。
刘素将林微染送回屋,一回头,就看到沈庭坐在那里,又开始给他们家剥花生了。
刘素:“……”
刘素又去了厨屋,有些一言难尽地说:“他又在屋里给咱家剥花生。”
林海丰手里的菜刀顿在案板上,说:“你让他剥啥花生啊!”
刘素:“他自己要剥的,我有什么办法。”
她拧着菜,又说:“再说了,他哪次不是想干啥就干啥,我能说的过他?”
这倒也是。
沈庭这在谁跟前儿,不是将人家拎来拎去的。
他想给他们家剥花生,谁又能拦得住他。
林海丰想半天,饭都快做好了,才想出了一个主意:“……你下次把咱家花生藏起来,别让他剥了!”
刘素到底是比林海丰聪明,没好气地说:“那他下次要是给咱家扫地呢!”
林海丰刚要说,那把他们家的扫把也给藏起来。
又到底是反应过来这话实在是不聪明。
俩人都不吭声了。
林微染在房间里头贴着门站着,也不好出去,就在里头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沈庭看着她的屋门,“咯吱”一声,剥开了一颗花生。
然后温声问她:“冷不冷啊?”
林微染没有回应了。
沈庭:“嗯?”
林微染:“……我去做题了!”
锅底水,一般是用来喝的茶。
今儿个夫妻两个看着锅,都差点儿把锅给烧干了。
刘素洗了家里唯一的一个洗手盆,倒了热水,又掺了冰水。
她出了厨屋,朝着屋里喊林微染过来洗手。
沈庭松了手里的那一把花生,在林微染从屋里出来后,跟林微染一块儿出了堂屋。
刘素护着洗手盆里头的热水,生怕被沈庭给误会了,先让自己的闺女用热水洗手。
沈庭挽了一下袖子,看着林微染洗着手,就这么在一旁等着。
林微染把手给洗好了,刘素就要把水给泼了。
林微染却说:“妈,水还热着呢。”
她又看看沈庭一眼,说:“不脏。”
刘素也不好把水给泼了,到底是让沈庭就着她闺女的洗手水,把手给洗了。
把手擦干了之后,用热水洗的手还冒着一点儿热气儿。
林微染就用自己热乎乎的手捧着自己的脸暖着。
她又眼睛一斜,跟沈庭对视上了。
沈庭这样一个高大挺阔的男人,竟然也笑着学着林微染的样子,用自己洗的热乎乎的大手捧了一下自己的脸。
被他学了的林微染瞪了他一眼,又捧着自己的脸进了厨屋,要去端饭。
刘素端着馍,林海丰端着菜。
林微染拿着一个被刘素塞手里的,过了凉水,已经不烫手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