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的闹铃被傅书礼摁断了,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她准备今天去父亲的墓地祭拜一下。
下楼的时候,佣人看见她,主动打招呼,“盛小姐,您要出门吗?”
盛矜北随口编了个理由,“对,我跟我朋友约好了要去看电影。”
佣人说,“大公子交代,您现在怀有身孕,必须要吃完早饭才能出去。”
盛矜北蹙眉,“大公子?没看错吗?”
佣人打趣,“两位少爷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在老宅了,哪能认错。”
盛矜北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我来不及了,约了车,马上就到了。”
佣人打包了几个烧麦递给她,“路上吃,要不然我没法跟大公子交差。”
盛矜北没再说什么。
她路上买了鲜花和父亲生平最喜欢喝的酒,乘车来到郊区的陵园。
终于,她在陵园的一角找到了父亲的墓碑。
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花,想必是之前有人来过。
盛矜北缓缓蹲下,将手中的鲜花换上,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眶渐渐湿润。
“爸,我来看您了。”
她将茅台拧开洒在墓碑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爸,女儿不孝,来给您请罪了,我现在才知道,您受了那么大的冤屈。”
“明明是傅家人害了您,我却怀了傅家的骨血。”
她又拜了拜,三叩首,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面。
“我有罪,不求您原谅。”
“您放心,这个孩子我不会留,我不会让您白受冤屈的。”
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周围的松柏剧烈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
她缓缓站起身。
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被吓了一跳。
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显示傅司臣来电,结果,还没等她接起,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从陵园入口处疾驰而来,在距离她不远处猛地刹住。
车门瞬间拉开,几个身材魁梧,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鱼贯而出,径直朝着盛矜北冲去。
“你们要干什么?”盛矜北心底一颤。
她没来得及反应。
一个男人便从背后用一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手中的空酒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摔得粉碎。
意识也渐渐模糊。。。
再醒来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头顶是刺眼的医学大灯。
周边几个穿戴整齐的医生,护士,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围着她在一旁忙碌。
盛矜北泛白的唇动了动,“我这是在哪?”
护士拿着一根比小臂还长的手术钳在做最后的消毒工作,根本不回答她。
盛矜北下半身的裤子早已不知所踪,冰凉的消毒棉球触碰到她的皮肤,来回擦拭。
冰凉的触感激的人浑身哆嗦。
她瞬间懂了,头皮发麻。
这是要给她做流产手术,诡异的是,她并没有预约流产手术啊。
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盛矜北手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的纹路,明显的疼痛,让她直皱眉。
她剧烈挣扎。
“你们放开我!我没同意流产,你们这是犯法!”
医生不语,只是拿起旁边的一张流产手术的确认单,上面白纸黑字,是她的签名,以及她按的手印。
盛矜北彻底慌了,这是要让她百口莫辩。
“不是我签的,我没同意!”
消毒的最后一步工作完成,她被人死死按住,那根冰凉的手术钳一点点刺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