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声音发紧,“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傅司臣后脊背一僵,看不出喜怒。
盛矜北接着说,“但是手术单上的字不是我签字的,他们抓了我,我醒来就已经在手术台上被他们强行做流产手术,我不自愿。”
“好,我知道了。”傅司臣悠然散漫地转过头,眸色极深,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
“啪——”
他似笑非笑,反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那医生的脸上。
“你觉得我信你还是信她?”
傅司臣下了死手,又狠又重,医生脑袋被抽的偏向一边,嘴角溢出血迹。
他捂着脸,惊恐害怕却又不敢出声。
傅司臣沉着脸上前一步,单手揪住医生的衣领,左右抽他的脸,由轻到重一下比一下狠。
“你好大的胆子,谁指使你拿掉我孩子的?谁给你的权利?”
医生脸涨得通红,憋出几个字,“的确是这位小姐要求流产的,我们只是尽职做事。”
傅司臣眯起黑眸,“尽职?尽谁的职?你最好说实话。”
医生不吭声,战战兢兢。
傅司臣反手掐住那人的脖子,“说不说?”
医生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球因为缺氧而微微凸出。
他嘴很硬,但就是不松口。
傅司臣一脚踹开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医生吓得瘫倒在地。
傅司臣抻了抻衣袖,幽冷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把医院里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找出来,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带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动我的老婆孩子。”
说罢,他勾了勾手,离他最近的一名保镖弓身凑上前来。
傅司臣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傅二公子那里去。”
保镖颔首示意,带人快速离开。
处理完这一切。
傅司臣转过身,脱下外套将她裹住,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腾空。
盛矜北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颈,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步子很大。
傅司臣抱着她走到外面一辆全新牌照的商务车,不是以往他出行常用的那辆座驾。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们出来,立刻上前打开车门。
傅司臣弯腰,将盛矜北轻轻放在后座上,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他坐在后座,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阴影里,摘下鼻梁上的眼镜。
片刻后,哑声问,“孩子。。。还在吗?”
盛矜北劫后余生,眼底噙着泪,“应该还在。”
“应该?”他手一颤。
“手术钳进入过我的身体。”盛矜北眼眶泛红,“我不确定到哪一步了,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完整无损,但我感觉他还在。”
傅司臣眸底是一片嗜血的红。
他将她重重拥入怀中,力气很大,想要把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
“没事,别怕,我带你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