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从她手中抢回来,“这是我的。”
“你的?你有什么脸说这是你的?”
关雎尔拧紧眉心,“这明明是见家长那晚司臣送我的,寓意着‘玉人鬓上簪,寸寸相思意’,是他对我的一片情意,只不过我俩那晚吵架,我在气头上还给了他。”
盛矜北皱了皱眉。
“也许只是巧合。”
“不可能是巧合!这件古董玉器,独一无二。”
“还给我!”关雎尔发疯似的上前抢夺,长指甲深深掐进盛矜北手背,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
“你趁我出国霸占他三年,现如今他那方面对我提不起任何兴趣,我的男人你要抢,我的东西你也要抢是吧?”
盛矜北的手腕被她撕扯的生疼,“我没抢,你讲点道理,是他自己送我的。”
关雎尔嗤笑,“你承认了,承认这是我未婚夫送你的,承认你不择手段勾引他,承认你破坏我们的感情。”
盛矜北攥住她的胳膊,“我只承认簪子是他送我的,但我没勾引过他,是他缠着我不放。”
关雎尔厌恶,“他缠着你?你不过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他缠你图什么?你好可笑。”
盛矜北眼底暗的发沉,“不许说我妈妈。”
两人在镜前拉扯的身影歪歪斜斜。
化妆师吓得退到墙角,手中的粉刷“啪嗒”掉在地上。
关雎尔面容阴狠,“我就说!”
她猛地用力将盛矜北狠狠抵在化妆镜台,后腰撞的眼影盘和胭脂盒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还有,半个月前,你们一同去了Y省,你敢说你清白吗?在Y省没睡过?你让我恶心。”
“哐当——”
桌上的咖啡杯被撞翻。
深褐色的液体瞬间将盛矜北一尘不染的白纱晕染。
“你疯了。”盛矜北微微吃痛,揉了揉后腰。
化妆师手足无措,立马拿纸巾擦拭,结果越擦越难看,“这婚纱弄脏了,可怎么办?时间这么紧迫,上哪再去弄一件新的。”
她应付不了这场面,急忙转身出去搬救兵。
还没等去开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男人颀长身影伫立在门口,半副身躯笼罩在阴影里,黑衣黑裤,正式又凌厉。
“在闹什么?”
盛矜北眉心狠狠一跳,顺势从关雎尔手中抢过那支玉簪。
关雎尔像看到了救星,跑到傅司臣身边,眼中噙着泪。
“司臣,她欺负我。。。”
“傅先生,您来的正好。”盛矜北抢着她的话说,“管管您的未婚妻,她胡搅蛮缠不说还弄脏了我的婚纱。”
傅司臣忽然低笑一声,“哦?是吗?弄脏了?”
他迈开长腿走进来,黑皮鞋碾碎地上的玻璃碎片。
盛矜北看着他一步步逼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踩着满地碎玻璃,将浑身冻得发抖的自己抱进车里。
说养她。
将她安置在西江樾,给了她一个暂时遮风避雨的地方。
她凝视他,“典礼马上就开始了,让我怎么上台?”
傅司臣走到她跟前,唇角挨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傅太太就那么想嫁给我弟弟。”
盛矜北轻笑开口,“想嫁死了,我就等这一刻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