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盛矜北猛地一颤。
她记得当时跟傅书礼去打靶的时候有人喊过他‘二爷’。
思及此处。
她心里有一瞬间的混乱,一股凉气窜到了天灵盖。
男孩挠了挠头,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回答,“二爷就是这座岛的主人,大家都怕他,也怕他身边的人。”
盛矜北皱眉,“为什么怕他?”
男孩朝她勾了勾手,盛矜北把耳朵凑过去。
“二爷很厉害,他。。。他控制着这里的一切,所有人都听他的。”
盛矜北若有所思,“那你知道他平时都做些什么吗?”
男孩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不知道姐姐,我只知道,二爷很可怕,不能惹他。”
盛矜北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白色小洋楼,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见男人正在厨房洗手做羹。
干干净净坦坦荡荡。
“那个就是你说的二爷,对吗?”
男孩随着她的视线点头,“是二爷。”
盛矜北微微弯腰,将球递给男孩,摸了摸他的头,“好,你去玩吧。”
男孩接过球,犹豫了一下,“姐姐,你也要小心。”
盛矜北眉眼里攒出一点温柔的笑意,“谢谢你。”
转身之际,笑意顷刻间冷了下来。
。。。。。。
回到别墅。
盛矜北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厨房方向。
男人背对着她,身上系着条深色围裙,他不似在定京那般凌厉、野性,气质干净、柔和了不少。
一股淡淡的人夫感。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只在梦里见过。
傅书礼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转过身来,“回来了?汤马上就好,你先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盛矜北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走近他,一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司臣。”
傅书礼身体微微一僵,手中的木勺也悬在半空中。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虽然喊的是别人的名字,可他的心还是漏掉一拍。
“怎么了?”
盛矜北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仔细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不是檀木香。
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们真的可以回到苏黎世的时候吗?”
傅书礼放下木勺,转身握住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尖微微用力,“可以,只要你想。”
盛矜北试探他,“那你还记得在苏黎世的那天晚上吗?我们在老城区的钟楼下,你送了我一条手链。”
傅书礼贴着她额头,笑意温存,“你记错了,是项链。”
盛矜北心里蓦地一悸。
确实是项链,她故意说错的。
她慌忙垂下眼帘,心里堵的厉害。
双生子,外形一样,神态,声音可以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