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冷声拒绝,“不让抱。”
傅司臣跪在地上不起来,贪恋那微微的胎动。
盛矜北不耐烦了,“傅司臣,你起来。”
傅司臣红着眼,声音近乎哀求,“北北,就一次,就让我抱你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抱完我就走。”
盛矜北蹙眉,“傅司臣,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让抱,你又要强迫我吗?”
傅司臣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声音像是哽在喉咙里,酸涩又难听。
“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傅书礼站在门外,“北北,我回来了,你睡了吗?”
盛矜北心里咯噔一下。
如今这种情况,若是被傅书礼知道傅司臣在她的房间,那她的伪装不就全部露馅了吗?
而且,她不知道傅司臣是怎么混进来的,又带了多少人过来。
但据她的观察,这里是傅书礼的地界,傅书礼大概率是做了什么不干净的黑色生意,周边的人有武器驻守,两方打起来,傅司臣极有可能折在这。
她留下来,一是为了孩子的安全,二是想找到傅家犯罪的证据,好为父亲洗刷冤屈。
这个时候,撕破脸,会对所有人不利。
“我。。。我要睡了。”盛矜北喉咙发紧,“你有事吗?”
傅书礼语调温沉,“我来看看你,不放心你和宝宝。”
他很坚持,以往也是每晚回来待到她睡着才走。
现在不开门,反而有猫腻。
盛矜北踢了踢傅司臣,瞄了一眼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压低声音说——
“快躲进去,别墨迹。”
傅司臣站着没动,死死盯着门口那扇门,无声攥紧了拳头。
盛矜北深吸气,又踢了他一脚,浴袍的领口微微有些散乱。
“你快去啊,杵在这打算鱼死网破吗?”
傅司臣动了,但是没躲,而是伸手替她整理好散乱的浴袍,一并将浴袍的带子重新系好,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才转身躲到窗帘后,身影隐匿在黑暗中。
盛矜北深吸气,调整呼吸走到门口开门,“这么晚才回来,工作很忙吗?”
傅书礼今日穿着黑衬衫,袖口处宽松挽起,银色袖扣透出亮光。
“还好,你呢?今天宝宝闹你了吗?”
盛矜北侧身,让他进来,“没有,他挺乖的。”
傅书礼握住她的双肩,“你坐下,让我听听小家伙有没有在动。”
盛矜北瞟了眼窗帘,微微浮动,不知是风刮的,还是傅司臣动了。
她心下紧张,随口应付着,“才几个月大,哪能听到什么动静?”
傅书礼笑着半蹲下身。
“不管听不听得到,我都要感受一下,再有几个月,我就要当爸爸了。”
。。。。。。。
窗帘又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