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借助利用，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该以玩弄女性的感情为跳板来达到目的。

当初的娇娇，现在的林嘉珊，我又一次见识到了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一面。

我岔开话题，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包饺子。

“大学时期应征入伍，在部队待过两年，学了挺多东西。”

我惊讶，“你还参过军？”

盛怀翊没答话，说吃饭吧。

虽然只是刹那光景，我却从他眼底扑捉到那抹稍纵即逝的黯淡。

很多年前，他或许和现如今的很多大学生一样，对未来充满希冀和憧憬，可事与愿违，他终究没有成为他想成为的那种人。

吃着饭，我闲来无事问盛怀翊香港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他抬起眼帘看我，“你想问的，是我，还是他？”

我心弦颤了一下，人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可能我太贪心了，靠山和他，我都想知道。

“我说是你，你信吗？”

他不动声色看着我，几秒后，他竟然笑了，“就算是假话，我也爱听。”

其实我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一直以来，我一心只做靠山的情-妇，他的生意和生活，我一概不介入也不接触，但是现在，根本不允许我置之不理。

我讨好盛怀翊，主动夹了蒸饺给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收买姜蕊的？据我所知，去香港一事儿，她是临时从分公司调派上来的，你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我没有收买任何人。”

我惊讶，“难道他出货，不是姜蕊给你报的信吗？不然，那种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没那么好骗。”

盛怀翊说姜蕊是化名，她真名叫姜诺，是滨江一家商贸公司老总的老婆，当年靠山在滨江城横行霸道，靠着他老子那层关系和他雷霆般的手段，搞倒了好些家对他生意有威胁的公司，这其中就包括姜蕊她老公的那家公司，而她老公因为拖欠银行贷款选择了轻生，所以，他并没有收买姜蕊，是姜蕊为了替自己老公报仇而改头换面，一直蛰伏在靠山名下的分公司工作，等待时机。

盛怀翊难得心情不错，他放下筷子，双手抱臂，一脸慵懒姿态对视我看，“还想问什么？”

靠山的事儿，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晰了，并没有什么可问的了，而且林嘉珊和严玥不过是他棋局上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也没有什么可问的。

以往，我问他事情，他都避而不谈，现如今，他主动让我提问，我倒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一再攥紧手里的筷子，再开口，声音轻的近乎缥缈，“你给我的那张明信片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是沈修延的女人，你还会写那样的话给我吗？”

盛怀翊没有做声，过了好久后才说：“你在我这里，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以为我表达的够清楚明白的了！”

我轻笑了一声，问他：“怎么不一样？”

我说论高贵我不如林嘉珊，论交际我不如严玥，还有其他方方面面，我岳绫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比我优秀完美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我有着不光彩又卑贱的过去。

我自贬，盛怀翊轻勾了下嘴角，有些无奈的摇头。

“同生共死的情和义，其他人怎么能和你比？”